“你不洗吗?”李牧一边搓着身上,一边看向仲修远。
见李牧进了水里洗漱,仲修远已然发现自己是误会了。
他硬着头皮望向李牧旁边的水面,他其实也有些想要洗洗,因为身上都是粘乎乎的汗水,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我还是回去洗吧。”仲修远道。
同是男人,若换个人,他现在也就下去洗了,可是对方是李牧,他就有些……
“害羞了?”李牧并没有看仲修远,而是注意着自己正在搓洗的手臂。
被李牧点破心事,仲修远赧颜汗下。
李牧此刻却又幽幽地说道:“做什么现在害羞?你在山下的时候不是还想着给我下药吗?”
仲修远身体猛地一震,瞬间羞得无容身之地,他就说这人肯定是全听见了!
仲修远不禁咬牙,他红着眼眶愤愤的瞪向水中的人,这人既然明明都听见了,做何还这样羞他?
“我没有……”半晌,仲修远才声若若蚊虫般憋出三个字。
“没有?”李牧总算看向仲修远,“那药不是从你怀里摸出来的?”
后者故作镇定,却呢喃软语,“是……”
“难道你拿了药,是准备自己吃?”李牧又问。
看着这人把自己憋得全身发红,一脸羞赧无地自容的模样,李牧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痒发涩,仲夏晌午的炎热气息仿佛透过冰凉的水涌入了他的体内,让他有些发热。
仲修远嘴皮子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能说什么?说是或者不是?
他无论说些什么,都改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该要被这人当做是那放浪放荡的人了。
思及至此,羞恼狼狈间,仲修远不禁有几分委屈难受。
他何时是那放浪形骸放荡的人了?!
参军十年他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只因是这人,他心中才有了那样不净的念想,才总是想着亲近这人。
可他都这样了,却还要被这人误会是那等浪荡的性子……
“过来。”
李牧一声,让仲修远所有思绪瞬间褪去,他茫然地盯着面前的水面,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顺着李牧的话有了动作。
他慢慢的向前走去,向着李牧走去。
仲修远站在水中,站在李牧的身边,站在只与他有一臂之远的李牧面前。
仲修远看着李牧洗完自己的手臂,又洗完身上。
“衣服脱了。”李牧抬头,见着这人一副懵懵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又误会了什么。
仲修远闻言,有了动作,他低下头去,两只手搁在自己腰间的衣带上忙碌起来。
见着这人这模样,李牧喉间的干涉越发的严重,他不易察觉的抬起头来望向远方,不去看面前乖乖的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男人。
仲修远本长得好看,身材因为常年在军营当中的原因也不差,这会儿身上又是一身湿了的衣服,又是那样任他为所欲为的表情,量是李牧心里明镜似的,也有些揣不住淡定了。
不过想着这人中午竟然惦记着给他下药,即使那是被人怂恿的,李牧还是有些记仇。
敢惦记到他头上来,这人怕不是不想活了。
李牧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扔到了仲修远的手中,让他拿着,“帮我擦背。”
话说完,李牧背过身去望向远方。
仲修远才解完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会儿抱着李牧的衣服,看着李牧背过来面对自己的背,他神情木木的上前,乖乖的帮着李牧擦背。
寂静的水池中,水波荡漾开来,让湖面越加的斑驳闪烁。
擦完了背,冷静下来李牧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仲修远这会儿已经缓过劲来,面上虽然还是有些羞赧,但动作间却已经落落大方了些。
“要我帮忙吗?”李牧问道。
他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和仲修远两人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也是第一次,李牧放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仲修远的身高与他相差不多,身上也与他一样没有一丝的赘肉,身形修长匀称是极其好看的。
仲修远的身上与他一样,也有着大大小小好几道伤疤,从伤疤的痕迹来看,这些伤口应该都是他在军营当中的时候留下的。其中有一道伤疤在他胸口附近,差一点就捅入了心口。
李牧指尖触碰到一丝温暖与弹性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仲修远伸出了手。
动作微顿之后,李牧没有收回手,而是轻声问道:“痛吗?”
伤口那里留着一道白白的痕迹,看样子应该已经愈合了有好些年了,伤口微微向外翻着,如同蜈蚣一般,有些丑陋。
仲修远低头看向自己被李牧触碰着的伤口,他稳住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以同样不高的声音轻声说道:“已经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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