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清了清嗓子,抬手整理衣襟:“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连慕枫愣了片刻,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道:“听说云二公子在这里,我过来替云大带话给他。”
墨远其实记得云大的交代,对连慕枫的来意也能大致猜到,这么问只不过是没话找话,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提到云大,连慕枫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纠结许久的问题:“你与云大究竟是什么关系?”
墨远以为他怀疑自己与医谷有牵连,忙道:“我与他并不相识,只不过王爷当初救下我之后,曾听一位太医说我的武功是可以恢复的,只是需要医术极高之人为我梳理经脉,王爷便派人替我去流云医谷求医,可惜被拒绝了。我手里的金疮药便是那次流云医谷赠给王爷的,想必是因为他们既不喜权贵又不想得罪权贵,这才赠药了事。这次在路上偶遇,我瞧着云大公子并不像是不好说话的,最近又听闻云二公子的义举,便猜测若换成我自己来求医,或许还有转机。”
墨远说完不禁有些自嘲,面具戴久了,想拿都拿不下来了。这么一通解释真是听起来合情又合理,还很好地解释了那瓶药的来历,若是哪天自己突然“恢复”武功了,也可以说是让神医治好了。
连慕枫倒是听得神色认真起来,显然是当了真:“我与流云公子还算有几分交情,不如等这趟镖走完,我去替你求医,想必他会卖我几分面子。”说完顿了顿,幽幽道,“你就不用去找云大了,找徒弟到底是不如找师父。”
墨远隐隐听出他对云大的敌意,疑惑地转头看他:怎么回事?他对师兄有什么误解不成?
连慕枫面色坦然,心口却堵着一口郁气:不管怎样,云大那厮初次见面就主动送药,绝对没安好心!
墨远暂时放下疑惑,顺着他的话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称你一声连兄,我也就不同你见外了。”
两人强作镇定,都好似先前的尴尬未曾发生过。
连慕枫笑了笑:“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们在这里待得够久了,怕是会耽误云二公子与掌柜的正事,不妨一会儿就告辞?你这几天住在哪里?可要与我去客栈休息一晚,明早我叫人回去传话,让裴元带着镖队过来与我们汇合。”
墨远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阿春的脸飞快地从窗前躲开。
墨远:“……”
连慕枫道:“如何?”
墨远点头应“好”,想了想又道:“道谢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说,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不等他回话,大步朝着掌柜与阿春所在的屋子走去。
连慕枫看着墨远的背影深吸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想了想终究还是留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你肩上青了一块……【懊恼】
二宝:没关系,我体质如此,稍微碰一下就……
狗子:!!!【脑补ing】
——
狗子不傻,只是没有上帝视视角~
第20章 【信鸽】如今,鱼儿咬饵了。
屋子里,阿春从窗下溜到椅子上,好奇地问掌柜:“二公子与连少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懂啊?”
掌柜摸摸胡须,一脸深沉地摇摇头:“我也不懂。”
阿春眼尖地看到墨远走过来,急忙坐直身子,见连慕枫并没有跟过来,这才放松了些,起身颠颠地朝墨远迎过去,笑嘻嘻地扯扯身上的袍摆:“二公子,您看我扮您扮得像不像?”
也是凑巧,最近流云医馆的人在应城出入都是穿的素青长衫,阿春相貌虽不突出却也五官端正,眼睛更是瞧着有灵气,冒充一下墨远倒也不算违和,否则要让一个歪瓜裂枣、褐衣短衫甚至形容瑟缩的伙计模样的人自称云二公子,保准不是被嘲笑就是被打。
“像!”墨远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随即又收起笑容,正色道:“之前与我们缠斗的人不知是何来历,想必是冲着我来的,你假扮我,今后怕是有麻烦。”
阿春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墨远接着道:“不过我刚才趁乱给他下了药,他一旦开口说话,喉咙必定即刻腐蚀,这样他不仅没办法说出你的长相,还会很快暴毙,除了他,其余见过你的人都已经被当场清理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在那药中添了一味追魂香,只要他回去,我们就可以查明他们的来历。”
阿春紧绷的心弦又很快放松下来,听得连连点头,露出崇拜之色。
墨远朝他上下打量一番:“其实你根骨不错,也很有灵性,不如就跟着我吧。”
阿春大喜过望,激动得差点晕过去,当场就要跪下来磕头,被墨远拦住,只好作罢,不过还是眉开眼笑地傻乐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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