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弯下腰,狠狠地咬住那个乳头凸起的地方,狠狠地,咬到老男人回过神来,咬到他再次哭叫,咬到那个地方的布料破绽,咬到那个大奶头上有一圈带血珠的齿痕,然后自己会像现在坐在椅子上一样开始撸动鸡巴,身下的人在哭,自己的腿间正对着他的脸,他什幺都不懂,不懂接下来有什幺要发生,还在为了奶头上的疼痛而哭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哭声是自己手淫时的催情剂,龟头硬邦邦的,茎身鼓胀着颤动,一股浓厚的腥膻白浊会喷落到他尽是泪水的脸上,还有一点会喷在他的唇上。
这样多好,就要有这样的一切来配他那污乱的下半身才最完美。
夏孟夫缓缓睁开眼,手里是那应该在陈豫脸上的精液,射完精的阴茎半软的垂在内裤外。
沉默的现实世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只用巨大的空虚就让他厌弃了那完美的妄想。背后是高高垂挂的厚窗帘,隐约能听到远处建筑队盖楼的噪音,反锁的门外静悄悄,偶尔会传来值班人互相对话的声音,现实里的一切都规规矩矩,就连刚刚还淫靡的这个空间也忽然都现了原形,暗棕色的办公桌一尘不染,高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眼前的沙发也庄重大方,只有自己,是妄想的傀儡,在它们清醒的注目下丑态尽出。
他起身走向那个独立的卫生间走去,沿着刚刚陈豫爬行的那个方向,他忽然开始厌恶自己脚上的这双鞋,尤其是那对干净的鞋尖。索性脱下它们,赤脚走进浴室。他打开淋浴的冷水,站在下面任水流冲洗,病房里的陈豫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入睡,不知道会不会做一个有关于自己的梦,要是会的话,希望是个美梦,是一个好的自己出现在他梦中,而不是刚刚妄想里那个对他心思龌龊的自己。
直到冷水浇得他除了冷之外再也不能产生其他任何想法,夏孟夫才将自己擦干,换上秘书备在更衣室里的一套新衣,他盲目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终于停下来站在办公桌边敲着桌面,呆站了四五分钟,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是我,他那边的护士回来了吗?”
“好,没什么事了,嗯。”
挂了电话,打开反锁的门,关上灯,挂在门边的白大褂上像落了一层灰。
同样的路又要走第二遍,起点和终点都是那个人,他看着自己逃进只有他的妄想中,等着自己回到只有他的现实中,除了他身边,自己无处可去。夜空变得更暗了,一颗星星都没有,
只有自己脚下这条路是敞亮的,夏孟夫穿行在走廊里,每一步都在自投罗网。因为爱是囚笼,而他愿意被终身监禁。
住院部明显比办公大楼热闹多了,值班的医护和熟悉的病人,白色的病房和各种药味,世界中有那么多楼宇,别处用来生活,这里用来生死。生死波澜不惊,夏孟夫风尘仆仆,他眼中没有浮光掠影,只有越来越靠近的那间病房。
他打开门,用了最大的力气只为了发出最小的开门声,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朝自己看来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是护士拿来让他打发时间的一本小说,灯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亮橘色的睫毛在扑闪,他的眼角眉梢都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鲜活起来。他笑着对自己说:“你这么早回来啦。”
夏孟夫走过去,走到床边坐下,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口,听到了他和自己一样急促的心跳。此刻所有杂乱的思绪中最强烈、最荒唐的一个竟是——如果人一定要在世界上发光发热,他最想做的是陈豫床头的那盏灯。
第30章 【终于回归正文】
三十二、
那之后的几天里,夏孟夫的手机就时常接到费医生的电话,陈豫问他是什幺事,也只得到“讨论医院工作”的回答。
黎玺上次突然的来电至今还让陈豫心神不定,他多希望费医生与夏孟夫的电话内容是关于上次自己体检的,他心中有一些荒唐的想法,要是检查出自己得了什幺重病就好了,那黎玺回来后就算发现了夏孟夫与自己的关系,会不会也看在自己重病的份上,而默许这段不伦呢。但这种想法在陈豫看到清晨中的夏孟夫光着健壮的臂膀,从卫生间洗漱好向自己走来时就打消干净了,这是个健康的青年,拥有一个缠绵病榻的爱人对他来说无疑是残忍的考验,而且陈豫对自己也没有那种信心——让他为自己承受这种考验。
久病床前连孝子都待不了多久,何况只靠情与欲来维系的关系。
爱短暂到只出现在你见我时忍不住笑出来的那一瞬间,这些瞬间被记忆提粹、染色,装进用责任与生活精致包装后的真空盒里,这是一个我们用心收集却不能打开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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