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走了才不到一分钟,他就觉得空虚……空虚得要命。
门又忽然被敲响了,纪峣的声音传进来:“对了,有件事忘了说。”
于思远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脸上重新绽开笑容:“怎么了?”
纪峣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那什么……我跟温霖又和好了……你介意不?”
没想到就这事儿。于思远有点失望,又有点小开心。
嗯,纪峣果真在乎他。
男人的沉默有点久,不禁让纪峣有点不安。他看了于思远一眼,心里憋闷,想怎么蒋秋桐是这样,连于思远也是这样。
然而他想错了,于思远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们俩断不了。”
纪峣:????
于思远亲了他一口:“多大的人了,还闹绝交呢……丢不丢人?三年的高中同学,一个城市的,关系网在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那么容易。”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添了句,话语里是满满的嘲笑,“真是小孩子,还整的多煞有其事似的——我当时都懒得说。”
纪峣:……
见纪峣瘪嘴不说话了,他才又慢悠悠道:“我知道那个小子惦记你,我也知道你以前对他有意思,不过你们俩为什么没成——我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我话给你讲清楚,情情爱爱这档子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跟他当朋友,我没意见。但是如果还想更多的,对不起,一步都不行。”
说完连珠炮弹似的这么一长串,于思远两人往门板上一推,偏头,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窒息般的长吻。然后抹抹嘴唇,打开门,将人一把推了出去:“谢谢招待,拜拜。”
说完,“啪”地一声,将门合上了。
纪峣:“……”
他懵头懵脑地杵了一会儿,气结:“喂!”
他踹门:“快出来!”
于思远靠在门的这一边,听着门后纪峣气急败坏的动静,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纪峣还是走了。
气鼓鼓地。
这股气劲儿在他又一次回到医院,打开张鹤病房的门的刹那,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禁笑了起来,开开心心地说:“我回来了!”
张鹤跟徐叶叶正在吃橘子,两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剥得满屋子都是清香,散去了常年弥漫的药水味儿。
徐叶叶丢给他了一个:“你妈拿来的,可甜了。”
纪峣握着橘子还没说话,张鹤就把手里已经剥好的整个橘子递给纪峣,把他手中的拿走:“得了吧,这娇气包不剥橘子的,他嫌汁水弄脏他的手。”
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徐叶叶都看傻了,张鹤想了想,又把给纪峣的那个拿回来,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徐叶叶,一半重新塞给纪峣。
徐叶叶哭笑不得:“……”
纪峣倒是无所谓,他随意地往张鹤床边一坐,避开了张鹤的腿。张鹤难得对他的八卦有点兴趣,又丢了一个橘子瓣扔给他:“你跟你大老婆怎么了。”
蒋秋桐是蒋姨太,所以于思远是大老婆。直男的思维纪峣也是服气。
他刚才没跟张鹤细说,匆匆挂了电话,搞得张鹤跟徐叶叶都有点抓耳挠腮——好吧,抓耳挠腮的其实是徐叶叶,她就指着这个过了。
纪峣沉默了一下,把橘子瓣放进嘴巴里:“我想跟于思远分手。”
确实挺甜的。
徐叶叶:“……”
张鹤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仍然专心致志地剥橘子:“为什么?”
纪峣挠了挠头:“我喜欢上他了,再不分大概要遭。”
他甩人,要么厌了,要么是发觉,自己动心了。他是个浪子,沉迷爱情游戏,不想回头。
张鹤挺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真觉得你喜欢于思远啊。”
发小的反应太惊愕,纪峣也困惑了,他有点迷茫地问:“不……不是么?”
他早就对于思远动心了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会儿有点沉迷对方的温柔,不想放手。他问过发小好几次我是不是谈的太久了,就是有点想分,却又有点犹豫。
这次他去找于思远,无比清晰地感觉,他是真的有点喜欢于思远了,所以想断。
结果张鹤对他说,不是。
诶?不是?
他对发小是很信服的,这会第一个念头不是反驳,而是在思考到底是怎么个不是法。
张鹤剥橘子剥得平心静气,宛如水塘里晒太阳的千年王八:“喜欢是我跟徐叶叶这样的,你看,我们俩异地,你们俩也是异地。我心疼徐叶叶,给她剥橘子,你心疼于思远么?我想跟徐叶叶稳定下来,带她见家长,你带了么?我对徐叶叶从不撒谎,你没撒过谎么?”
“……”徐叶叶低头看橘子,有点懵——这不是张鹤给纪峣剥,顺带捎上自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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