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快坏了……真的快坏掉了……”
他没有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声音都是虚弱而颤抖的。
那双手的主人,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那根按摩棒不算非常大的尺寸,表面上却有凹凸不平的纹路,在抽出去的时候,由于动作不算轻柔,敏感娇嫩的肠襞又一次被碾过,纪峣不由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串珠被拽出来时,动作倒是格外细致,但这也无形之中放慢了纪峣解脱的过程,每一颗沾着透明黏液的珠子被吐出,纪峣都觉得自己像又死了一次,到后面还剩几颗时,串珠前面的拉环被用力勾住,使劲一扯,粘膜与珠子彼此挨蹭挤压,发出淫靡至极的啧啧水声,下一秒,整串珠子被全部扯了出去!
“呜……”大股大股的前列腺液失禁般淌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纪峣已经没有力气呻吟,他发出一声哀求似的呜咽,浑身绷紧,下意识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没能成功。
体内名为快感的电流还在噼啪作响,纪峣仍然细细地发着抖,他听不见又看不见,无力感让他恐惧极了,他反手拽紧自己的手铐,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寂静的房间内,只听他语带哽咽地说:“蒋秋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太过分了……”
一声轻轻的叹息飘落,像是一片羽毛。
蒋秋桐还是心软了。
人的欲望总是很奇怪,恶意缠绕着理智,明明一开始,蒋秋桐只是想玩一些新鲜的花样,然而面对被束缚在床上,毫无抵抗之力的纪峣,他几乎忍不住想玩坏他、摧毁他的欲望。这样的带着戾气的欲望源于不安与渴求,源于理智与感性的交锋。
……源于不甘。
他摘下眼镜,去掉锁住纪峣双足和双腿的皮套,跪在对方腿间,低下头,为对方口交。
他不愿意再用快感折磨纪峣,却没有解开对方手腕的束缚,因为他知道,那样做的话,纪峣会第一时间摘下眼罩。
他不想纪峣看到自己。
这种不愿面对对方的情绪,源于极度的羞耻。
当湿润的口腔包裹住纪峣的阴茎、舌头细细舔舐柱身上的黏液时,纪峣愣了。
以蒋秋桐的性格,他还以为在这些小玩意被拿掉以后,对方就会亲自上阵,仗着他毫无反抗之力,把那些只是在心里想想的龌龊念头全部实现来着。
……别看蒋秋桐这男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呃,男娼,他就是想变着法子换着花样地玩弄自己,纪峣早看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他一哭,蒋秋桐就直接举手投降了。
纪峣暗自挑了挑眉——这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神经粗得堪比电线杆,刚才才被玩到求饶,一旦翻身,一肚子坏心眼就又重新回来了。
蒋秋桐这人……好像比他想象中还喜欢自己。
……不会吧,平时完全没有看出来诶。
这么想着,他虚弱地问:“你在干嘛?”虚弱不是装的,他是体力真的跟不上了。
蒋秋桐长睫低垂,正低头含着纪峣的阴茎,艰难地放松自己的喉咙,忍住干呕,给对方做了个深喉。闻言松开口时,还不忘将龟头上晶莹的体液细细舔去,才不慌不忙道:“给你口交。”
纪峣笑了下,抬起一条长腿搭在男人的肩上,用脚背摩挲着男人脸颊。
蒋秋桐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垂下眼,没有躲开。
这个试探性的动作没得到意料中的闪避,纪峣有些惊讶。在肢体接触中,脚与肮脏、卑贱等含义脱不了关系,蒋秋桐是个非常骄傲且爱洁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刚才纪峣用这样的姿态,抬脚去蹭对方的脸,羞辱的意味毋庸置疑。
蒋秋桐却没发怒,甚至没躲,而是任由他动作,纪峣几乎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舔。”大脑空白好歹本能还在,那么多个男人不是白睡的,关键时刻,他的身体自动为他操起人设,没有掉链子。
蒋秋桐眼波平静,温驯而顺从——他大概一辈子没这么软和过——地舔过纪峣的足弓,顺着脚踝,途经小腿与膝窝,在大腿内侧留下一串吻痕,最后又回到下身,继续为他口交。
纪峣终于回过味来了:“你不操我了?”他不由挣了挣,带动着手铐哗啦作响。
“……你还肯?”蒋秋桐抬起头,表情微妙,“我以为你会发火。”
他以为纪峣发了火不肯让自己碰,只打算帮对方口出来就算了来着。
哇哦。
纪峣吹了声口哨,轻佻地打开双腿,冲蒋秋桐笑了笑:“你情我愿的事情,爽到就行,我刚才都答应了好了,还发什么火——萎了没?没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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