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易尘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三人默默无语,朝著后院走去,林天龙注意到花园里一片落败,地上的杂草似乎很久没有清理了,池塘里的水看起来也很浑浊,里面几条瘦鱼有气无力的覆在水面上吐著著泡泡。
林天龙用肩膀碰了碰柳易尘,示意他看看周围的环境,柳易尘冲他点点头。两人紧紧跟在老人的后面,来到后院一个安静的院子。
三人一路行来,路上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丫鬟或者家丁这不仅让柳易尘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
吱呀……
老人推开了一扇房门,示意两人在外面等候一下。自己走了进去。
“老爷?”
“福伯?有什么事吗?”一个很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难道他们又来催债了?”
“不是,老爷,是两位官爷来了,想要查问咱们仓库被火烧掉的那件事。”老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什么?难道仓库是有人故意放火吗?”虚弱的声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快请,快请两位进来。”
福伯从门口退了出来,一躬身,请两位进去。
柳易尘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林天龙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落魄!
这是柳易尘对这个朱老板的第一印象。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没什么贵重的物品,瘦弱的朱老板正挣扎著要从床上起来。
柳易尘连忙拦住了他:“朱老板不必起来。”
“咳咳……两位官爷,这仓库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朱老板满怀希望的看著两人,如果是有人指示放火的话,也许他还可以从指使人哪里得到一些赔偿。
“这件事我们现在还不太确定。”柳易尘沈吟了一下。“只不过那个死去的守夜人陈四的死因似乎有些可疑。”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朱老板似乎立刻精神了许多,靠著床头坐了起来。
“你们说,那两个守夜人,陈四和刘平,他们俩平时关系一般,但是那个陈四是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而那个刘平,只要手上有俩钱,基本上都他隔壁院子的那个小骚货送过去了,身体也早就被那个骚货掏空了,没理由强壮的陈四跑不出来,刘平却跑出来了。”朱老板激动的比比划划说道。
“而且,我早就就觉得那个刘平有些不对劲。”朱老板脸上一副愤愤的表情。“哼,我在那个仓库存放的酒啊,大米啊,总是会少那么一点点,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子手脚不干净。”
说完,朱老板又是一副悲怆的神情:“要不是因为我没钱去租那些好点的仓库,也不至于背著一把火把我翻本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
“哦?听朱老板的意思?你存在仓库里的这批货,很贵重?”林天龙接口问道。
“唉,别提了。”朱老板无力的摇摇头。“这次我倾尽全部身家,连这宅子都抵押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筹集到五千两银子,从云南那边购买了一批药材,月印城的一位商人正在高价收购这种药材,本想转手卖给他,谁知……这一把火,全烧成了灰。看样子,朱家就要败在我的手里了。可怜我连祖传的老屋都保不住。”
朱老板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满目凄惨。
柳易尘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想要离开。林天龙对于这个凄惨的男人也是十分同情,可是对于盗匪出身的他来说,这种事,实在是相帮也有心无力。只能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笨拙的问道:“朱老板,你的那些药材,火灾之后难道都没有剩下吗?卖掉一部分,也许还够你们以后度日。”
林天龙依稀记得,那件仓库的角落里,似乎还堆放著一些被熏黑的麻袋。希望这能让朱老板挽回一些损失。
“没用的。”朱老板无力的摇摇头。“这种药材十分的特殊,当初卖给我的人就说过,这种药材要绝对禁火,不然只要沾上一点火星就会迅速的化成灰烟。
“哦?”柳易尘头一次听说会有这种东西。“这种药材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当时月印城的商人只是给了我一张图。后来我也是靠著那张图才在云南那边买到这种药的。”朱老板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张纸。
柳易尘接过那张纸,纸上画著一株奇怪的植物,植物的茎秆很矮,很细,上面长了几片菱形的叶子,叶子的颜色很诡异,绿色的叶子中心居然是一点黑色,而那抹浓密的黑色隐约还形成一颗骷髅的样子。
柳易尘看到那株奇异的植物,心里十分惊异,他从来没听说过会有一种药物是这个样子的。心中突然一动,他反射性的问道:“这个药物是治疗什么病的?”
朱老板又摇了摇头:“那个商人没有说过,不过他提示过我们,这种药材单独使用的话毒性很大,只有他有配置药品的独门配方,让我们最好不要尝试这种药。”顿了顿又说道。“当然我也没全信,不过后来我给一只狗吃了这种植物之后,那只狗最开始没什么,可是过了一会之后突然狂性大发,疯狂的咬伤了我的好几个伙计,后来大伙儿把他绑起来之后,没过一柱香的时间就突然抽搐著口吐白沫的死了,后来我们自然就不敢在继续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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