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战场已然成为一场屠杀,石磊新得麟儿,不欲杀孽太重,众将士纷纷手下留情,一夜过后,俘虏者成千上万,喜鹊皇子率残部仓皇北逃。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浩瀚无疆的原野,晨风吹散硝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幻空大营中一片紧张欣喜的气氛。
一辆马车轻快地驶进营地,峥王接到消息,忙带人快步迎了出来,亲自上前掀起帘子,小心翼翼地扶车中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下来。
锦袍男子面容沉静,轻轻推开峥王,由一名小童扶着下车,屈膝道,“妾身见过王爷。”
“免礼免礼,美路路你跟我客气什么,”峥王大咧咧一笑,推开那小童,亲自扶住杰王妃,手指贱兮兮地在他腹部摸了摸,嬉皮笑脸地叫道,“哎哟哟,可千万别累着我的宝贝儿子哟。”
王妃面无表情地斥道,“王爷,切勿阵前失仪,贻笑三军。”
“哎呀,我本来就是个闲散王爷,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峥王当着众人,搂住王妃就是吧唧一口,得意道,“咱们在家事啥样儿,这会儿还是啥样儿,走,看看我那嫂嫂去,跟你讲哦,昨晚可惊险了,咱嫂嫂在阵前生了个大金蛋,我太子哥哥脸都白了!”
王妃挺着大肚子,被峥王搂着往中军大帐走去,正好皮卡端着一盆水掀帘出来,见到二人忙行礼,“见过峥王爷与杰王妃!”
“我嫂嫂怎样了?”峥王问。
皮卡眉眼含笑,“公子刚刚醒来,殷先生诊断过,说没有大碍了。”
“峥弟,是你在外面?”石磊的声音传出来。
“太子哥哥,我带美路路来探望一下嫂嫂,”窦峥搂着路杰进帐,大步走到床前,“哎哟嫂嫂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啥?”
沈闲身体还很虚弱,躺在被窝中孵着那枚金蛋,笑盈盈地瞥向路杰,“美路现在几个月了?”
“八个月,”窦峥伸脚勾过来一个方凳,扶路杰坐下,“嫂嫂你跟美路路讲一下生产的感觉呗,让我们做到心里有数,我看他都产前抑郁了。”
“这个要问殷先生了,”沈闲笑道。
众人扭过头去,只见角落的灯下坐着一个华服男子,高冠博带,手握书卷,俨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闻言回过头来,目光在路杰腹上扫了一圈,“峥王府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王妃?”
路杰脸一黑,面无表情,“正是。”
殷勤伸手,“过来,让殷某为你把个脉。”
路杰:“不用,我……”
“哎呀,美路路你别扭什么,”窦峥立刻乐颠颠地推路杰过来,从怀中掏出帕子垫在路杰手底,“一切听殷先生的。”
殷勤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他,“峥王知道我是谁?”
窦峥哈哈一笑,“帐里白条青小鸟,天下谁人不识君?”
“哈,荒唐,殷某本想做一名闲云野鹤,没想到竟个了,哈哈,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殷勤笑一声,凝神为路杰切脉,片刻之后,点头道,“王妃的脉象强劲有力,王爷请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只要休养得当,定不会如太子妃般经历阵前产子的难堪。”
窦峥还是不放心,缠着殷勤细细分析了生产的步骤方才罢休。
此战得胜,有在洞察国的细作回报,那喜鹊皇子吃了败仗回去之后被大臣们连番弹劾,奏章堆积如山,洞察大帝只得将喜鹊削去兵权,软禁于南宫冷院,终生不得参政,并派使者赶赴幻空帝都,献城池三座,金银无数并美男百人,以求结盟。
三个月之后,盟约传至边疆,洞察与幻空签订攻受条约,结为攻受之国,幻空为攻,洞察为受,洞察每年向幻空进贡金银锦帛、马匹粮草、美男若干,两国友好邦交,三十年内不起战事。
朝中派来镇边将军,石磊与窦峥班师回朝,路杰亦诞出金蛋一枚,与窦峥开始漫长的孵蛋之旅。
马车稳稳地前进,石磊依靠车壁坐着,将沈闲抱在怀中,“闲闲,我们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
沈闲抚摸着怀里的金蛋,眉角充满了母性的笑意,“这小子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该是由女帝赐名,我们都做不得主的。”
“我已修书回宫,恳求女帝赐我们取名的权力,不日就能收到回复。”
沈闲往后倚了倚,窝进他的怀里,“我想啊,如果是皇孙,就叫童童,如果是郡主,就叫冰冰,怎样?”
石磊大声赞道,“好名字!闲闲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沈闲立刻红了脸,“讨厌!”
回到帝都,女帝亲自率百官出宫迎接,时已至夏初,百花盛开,紫气东来,石磊等人早已换好冕服翟衣,行至女帝阶前,跪倒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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