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齐迹翻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过了几分钟,感觉身边人动了起来,接着将自己翻过来,拿起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形成自己小鸟依人般抱着他的样子,齐迹嘴角勾了勾,没有再别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在王琨的怀里太安心了,齐迹很快就睡着,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洗漱的时候感到股间不是很舒服,可能是肿了,所以当他下楼吃饭时,看到餐桌边一脸惬意听着音乐看报纸的罪魁祸首,郁闷起来。
王琨丢下报纸奔上去,扶老婆下楼,诚惶诚恐,“宝贝,怎么皱眉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狗腿的样子把齐迹逗乐了,“瞧你这傻样儿!”
王琨自豪地昂起头,“这傻样儿也是宝贝你专享的!”
厨房做了清淡的小菜,齐迹饿坏了,喝了三碗南瓜粥,吃了两个玉米小馒头,食量之大把王琨给吓着了,连忙拦下来他伸向第三个馒头的手,“不能再吃了,宝贝,你胃还没好,别给撑坏了。”
齐迹摸摸肚子,确实有点饱了,站起来要上楼去玩游戏。
王琨怕他坐久了积食,让人去准备纸笔,揽着齐迹的肩膀,“走,大过年的别老打游戏,我们写对联儿去。”
纸笔展开,砚台磨好,齐迹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子边,“你真打算让我来写?我只有初中文凭。”
王琨翻看老黄历,点头,“放心大胆地写,宝贝,写出特色来才能镇宅。”
齐迹扭过头去:我觉得你已经够镇宅了。
“哎,别这么抵触啊,”王琨从背后拥着他,抓着他的手握起毛笔,蘸足浓墨,落在红纸上。
“婚——书?”看着红纸上出现的大字,齐迹大惊,撒手想要逃跑,被王琨用力禁锢住,把笔塞进他的手里,小口咬他的耳朵,“你躲什么?嗯?”
齐迹面红耳赤,被他握着手不由自主地在红纸上写着。
书成,收笔,王琨下巴搭在齐迹的肩上,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大字,齐迹不会书法,可王琨是跟名家学过的,字迹挥洒风流,“唔,齐迹与王琨签订终身,结为夫夫,此生一心相爱,白首不离。”
誓言响在耳边,齐迹感觉脸要烧起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快扔了。”
王琨等墨迹晾干,把婚书裁剪好,折起来交给齐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收好,这就是我们的结婚证,以后我要是犯浑欺负你了,或者说我出轨了,就拿着这个去妇联告我。”
“还敢出轨???去死吧你!”齐迹一把将婚书揉个团子,砸在了王琨的脸上。
王琨:“……”
晚上是除夕夜,大家贴好对联,包了饺子,准备了年夜饭。
今年王家大宅比较冷清,半年前那场家变之后彻底洗牌了,老老爷子被王琨送去疗养院,每天种花养鱼不理尘世,老爷子和老太太被王琨骗去环游世界,早上来了遍电话说是正在亚马逊河抓鳄鱼,家族里其他可能会来做客的人也都被王琨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于是年夜饭就剩下王琨和齐迹两个人了。
饭菜端上,酒摆上,齐迹让家里的保姆厨师阿姨司机们都一起上桌,大家灌酒划拳,玩得尽兴。
吃完饭,王琨让人拿出准备好的烟花,支在花园中,N城的烟花禁令已经解开,此时满城都是绽放的焰火。
齐迹极爱这东西,手里拿着无烟香,飞快地点燃一个,转身撒腿就跑,王琨迎面抱住他,“宝贝,这么开心?”
“嗯,”齐迹扬起笑脸,“我很多年没有放过烟花了,奶奶去世之后,就一个人过年,没什么意思。”
王琨摸摸他的脸,“喜欢就玩得尽兴,家里还有上百个,够你放到明年去!”
背后传来一声尖鸣,烟花尖叫着蹿上夜空,轰然炸开,一个粉红色的丘比特之心照亮夜空,王琨错愕,“我靠,这哪个买的?怎么这么幼稚?”
不远处有人惨叫,“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混进去婚礼烟花,我不是故意的呀……”
婚礼?王琨耳朵灵敏地动了动,心里有些蠢蠢欲动,看齐迹一眼,发现他在看着漫天烟花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对那个买错烟花的人招招手,小声道,“还有几个这样的?都拿来!”
那人惊讶,“啊?”
“拿来拿来,”王琨龙颜大悦,拍着他的肩膀,“你滴,大大的能干,买的好!”
那人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干了,但是BOSS吩咐总是要完成的,于是找几个人去把这样的烟花都抱了过来,在花园里呈心形排开,大家各站在一个烟花旁,拿着无烟香。
BOSS一声令下,集体点炮,引线噼里啪啦地燃烧,片刻之后,嘭嘭嘭几声巨响,齐迹被吓一跳,循着声音望上去,只见夜空缭乱星辰无光,漫天绽开丘比特的爱心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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