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诚警惕地看着碗里的不明物体,身体猛地后撤半米,颤声,“这是什么东西?”
张渐天哈哈大笑,“尝尝啦,楚哥炒的菜虽然不大好看,但是味道还不错,我每一个都试过毒了。”
“是……是么?”管诚忧心忡忡地戳戳那块辣子鸡,一脸的不肯相信。
楚镜挑起眼角,笑了,柔声道,“管子,哥可是特意为你洗手作羹汤……”
他声线偏柔和,再故意放阴柔了,顿时瘆得管诚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悲壮大叫,“你别对我笑,我吃!!!”
众人顿时生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目送管诚颤巍巍地伸出筷子,夹起那块辣子鸡塞进嘴里。
“看,他表情凝固了!”肖图大叫。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管诚的腮帮子,只见他咬肌上下运动几下,一股黑气笼罩天灵,仰起脖子,喉结动了两下,艰难地吞咽下去。
大家松一口气,“看来这菜真的没毒。”
乱七八糟的筷子伸向各式菜盘,准备大快朵颐。
管诚猛地拉开椅子,连滚带爬冲进卫生间,“呕……”
人们刷地丢了筷子。
管诚委屈的哭声传来,“嘤嘤嘤,楚队,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毒死我?”
楚镜的厨艺被嫌弃了,队员们逼张渐天挑出楚镜所炒的菜肴,欢天喜地吃得满脸是嘴。管诚备受创伤的心灵稍稍治愈了。
张渐天往阮羽的碗里夹菜,“多吃点啊,看你眼下这么重的黑眼圈,太不爱惜身体了。”
阮羽低头笑笑,“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你炒菜还不错。”
陈词吃得满嘴是油,身体像蛇一样缠在张渐天的身上,“我们渐天真不赖,以后的小娘子有福气了……”
张渐天傻笑,“哪有?”
“阿镜,”陈词神色一变,挥舞着鸡爪子戳向楚镜的脑门,“自理能力负分,你完了,现在家政全能的女人打着灯笼找不着,我为你的后半辈子感到悲哀,阿门。”
楚镜郁卒地喝酒,“滚。”
管诚突然笑得十分猥琐,“陈总管,难道你没有发现,渐天和楚队,他们……很般配吗?”
一管鸡血打进所有人的血管,少年们嗷地一声炸锅了,肆无忌惮开始起哄。
“你们都去死,”陈词不屑地笑骂一句,伸长手臂揽着楚镜的脖子,和他亲热地碰一个杯,细声笑道,“阿镜是我家的,谁都抢不走。”
楚镜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一边去。”
众人大笑。
阮羽重重将碗放在桌子上,猛地拉开椅子站起来,脸色冷硬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众人被他吓一跳,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卧室,小声,“他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一定是被楚哥的饭菜毒倒了,楚哥太毒了,大杀器……”
张渐天放下筷子,对上楚镜看向自己的眼神,局促道,“你先吃,我去看看。”
楚镜点头。
张渐天跟着走进卧室,看到阮羽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低着头,听到他进来也没有动。
“小羽,怎么了?”
“没事,”阮羽低头玩手机,“突然有点胃疼,你怎么不吃了?”
“我进来看看你,”张渐天倒一杯热水放在他的床头,“那你喝点热水,不疼了就出来再吃点。”
“嗯。”
一顿晚饭一直吃到十二点多,少年们吃光了饭菜又把电磁炉端上餐桌,蔬菜肉食用清水一冲,直接涮进去吃火锅,酒足饭饱,爬回房间,不到半个小时,小小的公寓中,呼噜声四起。
熄灯之后,张渐天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管诚开他们玩笑时的情形,心里直痒痒,电竞圈子全民皆腐,队员们纷纷打鸡血,陈词看上去是不在意的,楚镜看上去竟也是不在意的。
隔壁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张渐天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脑中就全是楚镜盈盈的笑脸,心想他为什么能毫不在意?跟蓝田的绯闻毫不在意,跟自己的也毫不在意……
他突然坐起来,叹气:是啊,他为什么要在意?心里根本就没有鬼,又会在意什么?
那么说……这样在意着的自己……
张渐天重重倒在床上,抬手覆在眼上,隐隐感觉有什么已经超出控制了。
看一眼电子钟,显示此时是凌晨一点,他却睡意全无,索性披衣下床,再去训练室练习一个小时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训练室竟然还有人,一推门,听到里面熟悉地键盘敲击声,抬眼望去,楚镜瘦削的背影在电脑前显得尤其单薄。
“楚哥?”
楚镜回头,惊讶,“你怎么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张渐天笑笑,走到自己的电脑前,等待开机的时间看向他的屏幕,发现楚镜正在对战平台上和人PK,笑道,“虐菜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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