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加班,而是坐在秋风老街的一件咖啡馆中,慢慢喝一杯黑咖啡,此时已经是深冬,老街上只有少数几家铺子还开着,飘摇的霓虹在寒风中亮得满街萧索。
喝完咖啡,他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买单,抓过黑色的风衣边走边穿,其他位置上几个闲聊的大汉立刻跟上。
张渐天走进一条窄巷,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民居,他靠在墙边点一根烟,跟那几个大汉淡淡地笑笑,云淡风轻地谈论着天气和南海局势。
“先生,来了,”一个人突然出声提醒。
张渐天早已经听到,他转脸看向巷子深处,果然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的卫衣帽子扣在头上,心情大概很好,愉快地吹着口哨。
等他走近的时候,可能是出于动物的本能,突然觉得前面有危险,顿了一秒钟后,转身就跑,张渐天一声断喝,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几声沉闷的痛呼,那人被架着拖到了张渐天的眼前。
张渐天掐灭烟头,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几年不见俨然已经苍老几十岁的男人,淡淡地开口,“罪世狂少,你还记得我吗?”
“操你妈张渐天,我操你祖宗……唔……”
张渐天猛地出拳,狠狠击在他的腹部,罪世狂少闷哼一声,疼得面容扭曲,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十年前,你意图加害阿镜,七年前,你找人打断阿镜的手指,六年前,你意图下毒害他,我们网开一面不把你赶尽杀绝,你还敢……”张渐天紧紧咬牙,“你还敢再对阿镜下手!”
说完,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领子,凶狠地揍了上去。
几十分钟后,张渐天停下拳脚,罪世狂少狼狈地趴在地上,口鼻都往外流出鲜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无力地摔倒。
张渐天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湿巾擦擦手,对地上的人说,“既然你买通狱警越狱出来,就应该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可你偏偏不长眼还想去伤害阿镜,就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罪世狂少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你……你要……怎样?”
“还敢对阿镜动歪心眼,看来是监狱里那些人没能让你爽,”张渐天对静立在周围的几个大汉说,“拖他起来,随便送到什么地方去,卖器官、或者人体实验,总之,要让他爽个够。”
“张渐天……你他妈……”罪世狂少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嘶哑的吼声打着颤,“……不得好死……”
处理完地上的男人,张渐天弹弹衣服,走出暗巷,摸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处理完了?”
“嗯,”张渐天轻笑,“谢谢你通知我他的行踪,蓝哥。”
蓝田沉稳地笑,“没什么,我只是讨厌他总是勾搭阿寒,正好你找他,送你个人情好了。”
听到手机那边传来江寒阴郁的声音,“什么勾搭?我早已经跟他划清界限!”
张渐天哈哈大笑,“有时间请你们出来喝酒。”
挂了电话,张渐天坐进车中,拿出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衣服,开车回家,在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楚镜爱吃的鸡爪,拎着上楼。
打开门,温暖的灯光扑面而来,楚镜正抱着孩子在客厅里散步哼小曲,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道,“回来了,饿不饿?”
“你一说,我还真饿了,”张渐天走过去,笑着在楚镜嘴上吻一下,接过儿子,大大地亲他小脸,“爸爸的小明礼哎……今天乖不乖?”
宝宝精神很足,瞪着水灵灵的大黑眼睛,对张渐天咯咯地笑。
保姆回家去了,楚镜走进厨房,拿起围裙,“晚饭还剩了很多,我热热给你吃。”
“哎哎,我来,我来,”张渐天忙一手抱着小明礼,一手扯下他的围裙,“你抱儿子玩儿去,我来做。”
楚镜抱着儿子,挤在厨房里,“晚上阿弦生了,八斤多,胖得跟个肉馒头似的。”
张渐天把菜放进微波炉里,“那肖图不美死了?哎,你出去,里面有油烟。”
“肖图要累死了,阿弦难产,生了十八个小时,肖图陪了十八个小时,我刚从医院回来,肖图的眼眶都青了,”楚镜退到门外,靠在门框上和他说话。
张渐天把饭菜端上餐桌,开了一瓶红酒,楚镜陪在一旁啃鸡爪,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打算去帮我管理医院?我实在不是那个人才……”
“咱妈还年轻呢,她再管个二十年不在话下,到时儿子就长大了,交给儿子好了,咱俩就可以去环游世界,”张渐天恶劣地用沾点红酒抹在小明礼的嘴上,宝宝好奇地舔舔嘴唇,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楚镜大怒,“他还不到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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