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镜也没了赏花的心情,让张渐天推着自己回到病房,正好管诚和肖图也把电脑送了过来,正在护士的阻拦下乒乒乓乓地装电脑。
病房内暖气开得很足,管诚穿着件衬衫,一边利落地组装电脑,一边口花花地调戏小护士,把那两个一看就是卫校刚毕业的小帅哥调戏得两颊绯红。
楚镜扶额,“管子,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将电线全部连好,管诚一拍主机箱,启动电脑,直起身来,扶着显示器得意地甩甩头发,“新赛季马上开始,为了我们渐天弟弟情场职场双丰收,管哥我做你强有力的后盾,专门为你保驾护航。”
张渐天翘起大拇指,“管哥威武!”
楚镜的病房的格局像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电脑装在小客厅里,张渐天坐在电脑前练习,楚镜就坐在他身后指点,稍有失误,石膏手立刻敲到了脑袋上。
几天下来,张渐天感觉脑袋隐隐大了一圈。
那天晚上买来打算送给张渐天的耳机在打架的过程中弄丢了,楚镜托管诚将自己的耳机带过来给张渐天用,看他带着自己的耳机全神贯注与人对战,颇有一种“你中有我”的满足感。
张渐天现在上午去学校上课,放学就去楚镜最爱的那家粥店去给他买粥,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楚镜的午觉也睡好了,正好可以吃加餐。
于是,本来因为受伤而有些消瘦的楚镜在养了几天之后,竟变得肥丢丢的了。
这极大地满足了张渐天的虚荣心,跑前跑后越发地勤快起来。
“张渐天!”一声清脆的断喝从背后响起。
刚刚从护士站跑出来的张渐天一个急刹车,犹豫半天,汗涔涔地回头,千躲万躲,没想到还是被她抓到了。
一个气色红润的妇人穿着雪白的白大褂,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一把揪住张渐天的耳朵,“昨天看到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你健健康康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渐天连忙求饶,“哎哟疼啊,疼啊,妈,您轻点儿……”
“说,来医院干嘛的?”张妈妈松开手,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拧红了的耳朵,双手叉腰堵在走廊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张渐天叹气,“我队长受伤了,我在这里照顾他嘛。”
“真的?”张妈妈危险地眯起眼睛,开始活动拳脚。
张渐天警惕地后退一步,无奈道,“千真万确,就住在2307,要不,您去看看?”
“你队长外地人吗?怎么生病了父母不来照顾?”
脑海中浮现出冷若冰霜的楚母细心照顾楚镜的场景,张渐天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去照顾别人。
对母亲摊手,“他没有爸爸,至于妈妈……”他抬手对着院长室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工作太忙,没时间。”
张妈妈唾弃,“什么工作啊这么重要,再重要能重要得过孩子?你们队长真可怜,生病的时候最渴望母爱了,他的妈妈真不负责,可恶!不行,明天我得炖只小鸡给送过来。”
张渐天开心地笑起来,自己这个当儿科医生的妈妈虽然野蛮不靠谱,但是心肠却是一等一的好,“妈,谢谢你。”
“谢什么呀,又不是给你吃!”张妈妈看了下时间,跺脚惊叫,“哎哟,我得回科室了,好好照顾你们队长啊,不许歧视人家……”
看着妈妈甩着白大褂矫健地冲进正在关门的电梯里,张渐天不禁坏笑起来,要是给她知道这个队长将会成为她的儿媳妇,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关心。
回到病房里,看到楚镜正在电脑前,一只手艰难地打字。
张渐天凑上去一瞧,噗地一声乐了,“陈总管真不厚道。”
只见偌大个聊天框里,楚镜打一句话,陈词已经唰唰唰几十句话打出来了,简直就是赤果果地在嘲笑楚镜变成了独臂大侠。
“我来吧,”张渐天趴在楚镜的身后,双手放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别欺负楚哥啦,晚上在哪个酒店,我带楚哥去。”
趁新赛季还没有开始,陈词拉着龙骑的少年们去彻夜狂欢,随着张渐天的成年,全队的禁酒令已经完全破解,特别是管诚和华弦,酒品之奔放令人汗颜。
倒是之前主力之一的楚镜,此时因为伤势而被勒令禁酒,看着杯中的酸奶,郁卒不已。
酒至半酣,华弦已经喝糊涂了,一手搂着陈词的肩膀,一手和他碰杯,口齿不清地倚在他的身上,“词锅锅,香一锅……”
陈词是海量,别人的脸越喝越红,他的脸却越喝越白,笑眯眯地看着醉猫一样窝在自己旁边的华弦,对肖图笑得意味深长。
“词锅锅,你讨厌……咯……”华弦打着酒嗝,“又不是我抢了阿灭……咯……干嘛总是讨厌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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