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把头低的很低,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忽然道,“我想穿……想穿衣服,你……能先出去吗?”
声音颤颤的。
刨烙心都紧了,疯狂懊悔起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错事。不该这么着急的。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扇自己。
他背过身,语气很是失落,“穿,你穿。”
穿好衣裳的沈液就往外走,刨烙心慌意乱,又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堵在口中,却只紧跟了上去。
“刨烙,”男子的声音,准确说,四十岁左右男子的声音。
“卧槽……”,一听见这声音,刨烙就本能的去拍上已经被沈液打开一条缝的那扇门。
却没注意到沈液被他这一个动作吓得不轻,整个人呆住在原地。
拍门动静到底太大了,反倒叫人找到。
踹门声,“开门。”
刨烙深吸一口气,一手将沈液拽到身后,又扬起头,把门拉开。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的男人,刨烙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冷毅的眉,漆黑如渊的眼睛,头发梳的极潇洒。
一身藏蓝的西装,没打领带,衬衫的第一枚扣子解开的,有很好看的喉骨。
全然不是别人想象中脑满肠肥,土的掉渣的煤老板。
其实这个城市很多人都知道,刨开河少年才俊靠能源起家,娶了曾经教授女儿,而老丈人仕途一路顺风顺水,做到了一门尚书。
“我同学,”刨烙迎上他爸审视疑惑的眼眸。
刨开河的眼神从刨烙身后那人身上移回来。
“给你妈说,让她去基辅。”
“昨她找你,你又不见。你都找不到,我更找不到。”
刨开河扬眉的姿势竟然也是十成十的遗传,“找不到也得找,很紧要。”说罢,又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转身就走。
刨开河靠着老丈人的荫庇,产业从能源做到“军工”,而有很多事,只能他妈来出面。
可他妈常年躲疗养院,也是和刨开河的一种较劲。
9.
「月色正好欲诉衷肠,
忽然间鸦雀惊水面,
泛起了涟漪碎了水中月,
从此后无声悄然……」
演唱会很成功,舞台上的歌手很适合唱这首歌。年轻人嗓子条件也好。
刨烙继承家业之前,公司已经开始涉及很多非传统行业。近些年泛娱乐兴起,刨烙并不太管,下面都是专业人,市场脉搏摸得很好,有什么挣钱的生意都会第一时间切入,刨烙并不太操心。往往是有什么提议,他听一耳朵就点头了。
有的人就是很顺,所谓的天生的命好,不用干不用想,点一点头,钱就像流水一样流进了账面。而这种钱之于刨烙,也只是一个个不断膨胀起来的数字而已。前两年股市动荡,闲的无聊的娱乐杂志总要算一算排行榜上的富豪们一天之间少了多少钱。有的富豪可以被放到富豪榜,但是还有一部分隐形富豪是不能被放到台面被点评的,刨烙算一个。
「独自出姑苏城外
流光未曾相约
此处是否一如昨天
枫桥边渔火人流连
又是寒山上钟声阵阵
惊醒那城中人……」
十几年前xx寺外巷道里很多摆地摊算命的瞎子,刨烙还算过,瞎子直夸他好命,“名利双收,一生富贵之命。不作朝中金榜客,定为世上大财翁,聪明天赋经书熟,名显高科自是荣。”
听的年轻的刨烙得意洋洋,伸手往瞎子手中拍了几张百元大钞。
沈液就笑,探着头悄声道,“你也算经书熟”
刨烙挑眉,“那是我不读,我读肯定比你强,你那是死读书,长不久的。”
沈液含着笑,不理他。
瞎子收了钱,摇头晃脑道,“此命为人心秉直,聪明利达,心善口快,有才能。见善不欺……”
听到见善不欺,沈液又忍不住笑。
瞎子的声音继续着,“逢恶不怕,刚柔有济,事有始终,早能宽大,而能聚财,祖业如旧,二十至二十五六七岁有险,三十开外古镜重磨,明月再圆……”
“险?什么险”,沈液虽说不信,可声音却有些很急。
刨烙看他这副神情,心里喜滋滋的。
瞎子谄媚的笑道,“哎呀,这样大富大贵的命,哪有险,无非就是遇小人使绊子,破解倒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小兄弟要是愿意,我可以用我祖传的方法,帮小兄弟驱除冤亲债主,管叫您顺顺利利,万事如意……”
刨烙二话没说,从钱包里一叠钱全拿出来了,两千左右,留了两张,剩下全塞到瞎子手上,“我和我兄弟就是来旅游的,也赶不上让你做法了,你回去帮我弄弄吧。”
瞎子攥着钱,笑的分外激动,“好说好说,其实不用这么多的……”
刨烙心情好,也没较真,“那就给我兄弟也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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