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出问题,他会疯掉的。他这个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宋子彦拦住他的去路,“你是怕他报复吗能不能别害怕!如果我都不能保护你……”
沈液打住他的话,“谁也不要跟谁做承诺,承诺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我,子彦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
“我得找他说清楚……”
“几篇新闻对他来说能怎么样,不会伤筋动骨的!最多是让他收敛一点,避避嫌。”
沈液露出不可信的神情,“你刚刚说,野兽不打死是会反扑的。”
“你是怕他受伤,还是怕他报复我。”
沈液怔怔的,神情很远,“我怕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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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被弄垮,觉得我做靠山比他强”刨烙坐在公司的沙发靠椅上,转过身来,正在逗弄一只猫。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听够了,”声音很正常,也很平静,继续逗着猫,“我也算死心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找他麻烦的,谁的人丢了都会担心。换我可能更激烈。”
“损失……”
“你想赔赔的起吗”刨烙竟然笑起来,是一种嘲笑。
“对不起,我知道……”
“怎么陪,继续卖身啊就你那副身体,值几个钱”刨烙站起来了,围着他转一圈,低声,“挨十个不同鸡巴操,能挣一辆车首付吗?”
沈液没有说话。
刨烙看着他这副模样有点兴致索然,坐回椅子正要送客。
沈液的声音,硬咬着牙说出来的,“挨三个不同鸡巴……操……”,他嗓子滚了一下,坚硬说出来,“能买一天命,”他吞了一口水,“挨十个能买三天,三十个就是十天,”他抬头,“我觉得挺值的,”他声音很低,“比一辆车值。”
有点自轻自贱的,“我都记不清脸,”却又像是故意恶心刨烙似的,抬眼看他,“只知道大小,长短,黑红,青紫,有的还挺腥……”
“滚……”
刨总发话,不得不滚。
沈液笑了笑,舒了一口气,“以后不会了,谢谢你不追究。”
沈液转过身,刚一回身,一个年轻人推门就进来了,看见他有些惊讶,和一些狐疑。
沈液看了他一眼,侧身就出去了。
屋里是一声娇嗔,不大,正好能叫人听见,“烙哥,你在干嘛呢,想死你了。快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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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分手,宋子彦也是个好的前任。
之前说给沈液介绍买房的人,也很靠谱,沈液把房子卖完,过了手续,清算了一下。还完账,一身轻松。
久违的站在太阳底下这么轻松。
好像愚人节的小丑一样过完了前半生,这样轻松却生出的一种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
寂然的一个工作日,所有年轻人都在上班的寻常日子,沈液像大爷大妈一般坐公交去超市买菜。
鬼使神差的,公交报站,“陶然亭公园南门……”
他茫然的就跟着下车了。
春日很暖,门口的大牌子上写着陶然亭海棠节云云。
日近中午,门口人烟稀少。
海棠都谢了,很多年后再来,仍是没赶上花开的季节。
上一次冬天来的,记忆中只有宽大的冰面,和滑冰的人群。
这次一个人来,才发觉得这个公园这么大。
公园里一群一群的似乎是春游的学生,穿着校服。沈液前面就有两个女学生。十六七的样子,拉着手很是亲密,一边指着这里照相,一边指着那边合照,看起来非常高兴。都背着书包,沈液细看校服后背,竟然是母校的校服。
不知不觉,跟着两个学生走上以前没注意到的一个湖心岛,他拾步上去,才发现是一座菩萨庵。
俩学生在门口合照。
他就往里面走,一边房舍竟然铜塑了三尊菩萨,细看是观音,普贤,文殊三尊,只少了誓清地狱的地藏菩萨就齐了。没有香烟,也没蒲团,他合十行了行礼。
转身出来,另外几间竟然是革命先烈的纪念馆。他走进李大钊纪念馆。里面是还原的遗址陈设。看来先烈曾在这里活动过。
又信步往对面的馆舍进,是个会议室的模样。黑油凳子,简实朴素。
人不多,半晌忽然进来一个老先生,举着相机,自言自语的,“以前人多有理想啊,能为理想豁出性命……”
沈液一个人怔怔立在原地。心好像被砸了一下。
34.
沈液找到了一份建筑工地的工作,每天就是拉水泥,倒沙子。他倒觉得很欢快。
原本工地的头嫌弃他看着单薄无力,可是他眼明手快,拉过一旁的水泥车,扛了满满的砖块木板,一看就不是娇弱的架势。才勉强要了他。
有人建议他去做办事员的工作,活轻省。他说不想看字儿,也不想和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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