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挑起一丝笑,终于把他推坐在浴缸边。单膝搭在地上,抬起头。
“你刚才一个人歪着头,盘起手,水从你头上落下来,像是……”
沈液的手指在他额上划着圈,懒洋洋的。仿佛没听见他说什么,自言自语打断他,“我最大的问题,恐怕是容易对不正常的男人上瘾。”
说着,将刨烙拉起来,面对着面,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边,吞吐着热气。又把热气吐到他的嘴里,像海市蜃楼,是海妖吹起的海雾,“我的恶鬼,请你,把我变成你的婊子……”
————
肉体和肉体如果还能区分彼此,那就是彼此蒸腾着彼此。
滑溜溜的两具身躯,汗滚着汗,在皮肤上润滑着。彼此纠缠,翻过来滚过去。
他就好像躺在海上面。
你没见过黑黢黢不见底的汪洋,能逼塞起大部分人的深海恐惧症。你攀着他,妄图不掉落欲海的黑渊。看不见的黑色之下,可能有恶兽,有恶心的,有地狱,有鬼,也有看不见的爱欲。
他们一遍一遍纠缠,即将高潮又舍不得高潮。因为欲望之后就是欲望的消歇。如果一直这般灭顶快乐,该是多好。高潮在水泥灌入,从此凝固成一件建筑。
相连的部位拔不出来,在交缠的口中钉满钢钉。
他在摸啊,摸啊,摸得心都酸了,每一处骨头和皮肉都软化。
他在吞着他的生气,呼吸。
他想起很多年前火车窗外黑的夜。浓烈的黑在荒原上面奔跑。
七月十五鬼市开啊,偷放了的海市饿鬼。漩涡里他摸啊,摸啊,在他身体每一寸肌肤上,放肆的玷辱。
……
沈液哭了起来。
刨烙埋着头抱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睁眼,大吃一惊,“怎么了”他慌乱的爬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他。
沈液擦着脸,摆着手,“没事儿,我没事儿。”
可是越擦越哭的厉害。
刨烙慌了,“哪疼怎么了”
沈液捂着眼睛,弯起嘴角,“没事儿,真没事儿……就是脑袋跟灌了铅一样,头昏脑胀的……”
刨烙搂住他,“吓我一跳,”挺心疼的,“让我摸摸,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心里特酸……”
刨烙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一脸震惊,心情复杂。
沈液拍了他一下,“别乱想,没事的,不是那意思……”
刨烙一下坐起来,从地上摸手机,搜了几个关键词,半晌才长吁一口气。
沈液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往上面看,
「性交后焦虑或者说性交后悲伤,这个词语专门用来形容人们在性价后感觉自己想哭、悲伤、焦虑、好斗、激动或者忧郁的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它会发生在两厢情愿的性事过后。
性治疗专家Denise Knowles表示:“人们在性交过后感到悲伤这种现实很常见,这不一定是创伤后遗症或者人们心里后悔了,它没有任何意义。”
“性交是一种极其亲密的行为,而高潮能让人体释放出许多与感觉良好有关的激素。这些激素会随着高潮的退去而减少,在你完事儿之后,一种悲伤感也随之而来。
从绝对的快乐和愉悦到离开这些快乐,这些让女性和某些男性感觉到了悲伤。它通常意味着你的情绪激发状态处于较高地位,情绪平复之后自然会感到悲伤。”……」
46.
(这个是现实线哦~)
20xx年
雪x号,南极。
刨烙很霸道总裁的从一架直升机上走下来的时候,沈液笑都冻僵在脸上。
他摸着自己墨镜,想要摘下来,要不是身上厚厚的衣服,别人或许还要以为他在拍港剧。
沈液走上前,抱住了他,一直笑,却轻轻在他耳边道,“真的很土。但是很可爱,我很喜欢”,说着拥着他就吻了上去。
刨烙瞪着眼睛,撅着嘴巴被迫接吻。却仍旧忍不住看着周边的众人,有点尴尬。
沈液半晌抬起脸,喘着气,“没事,他们都是科学家,他们才不关注。”
————
沈液,去过西藏的珠峰加吾拉山口,羊湖,纳木措;四川的贡嘎雪山,泸沽湖,雅拉雪山;青海的青海湖,黑马河;甘肃的张掖;新西兰普卡基湖,而这一回他跟着科考船来到了地球的最南端,南极。
他拍星空。
前不久,两张照片入选了nature杂志,获得了奖项。
沈液此时还觉得犹如在梦中。眨着眼睛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我怕你神经病了!送我那种东西!”刨烙一副气呼呼的神色。
沈液一愣,一想,哈哈大笑起来。
前段日子刨烙生日,沈液不在身边,刨烙网络这边叨叨半天。又是念叨他,十里红楼休恋着娉婷;又是念叨自己,正当少壮,被迫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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