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白灼诚恳的点头,看符青鸾一眼,符青鸾回以真诚的眼神,廖白灼又扭过头去,有些纠结:“可是师叔,你也说过看人不能看片面……”
“我说的道理多了去了。”闵清闲翻白眼:“我还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呢,你记住了吗?”
“可是……”廖白灼凑到闵清闲跟前,小声的说:“师叔,五十个铜钱真的不少,我师傅都从没有一次性给过我这么多零花钱呢!我觉得妖人要真想弄死我,干嘛要浪费这么多钱?”
“不要被铜臭蒙蔽了双眼。”虽然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闵清闲想了想:“你身上带的钱太多了,拿过来师叔给你保管一部分,省得你又被人骗走。”
廖白灼吓了一跳,不舍的捂住自己的钱兜子:“我自己保管不行吗?”
闵清闲严肃着说:“不行,交四十个。”
“三十个。”
“三十五个,不能再少了。”
师叔侄两个人自认为说话声音挺小,可符青鸾刚恢复了部分灵力,耳朵正是好使的时候,给听得一字不落。感觉这老小两个正在拿着他的辛苦钱分赃。他难得大方一回,还没赚着好儿。
所以符青鸾咳嗽了一声。
只是他这贸然一咳嗽,身周指着他上中下三路的剑就免不了有几把发出了颤抖,还往前逼近了一步。警告他不要乱动嘛,他明白,也理解。可其中有一把,缺德下流的遥指着他腿间要害的,却抖的他心中一阵颤抖。
所以接下来想说的话,难免就咽了回去。
正在五个五个数铜钱并把数好的铜钱用现编的草绳串起来的闵清闲,闻听咳嗽,以蹲着的姿势抬头看了符青鸾一眼,捂着铜钱的手紧了紧,将眼一瞪:“怎么,给我师侄的买命钱,看他没死就想要回去?”闵清闲麻利的把钱揣起来:“门都没有。”
其实符青鸾想说的是:我给的钱自然是我说了算的,小白丢了那也算我的,你给贪了就不地道了。
小白这孩子有时候脑子笨,有时候脑子转的还可以,比如说现在,竟跟符青鸾想到一块儿去了:“师叔,你不会贪了我的吧?”
“自然不会。”符青鸾觉得闵清闲说的有些心虚。符青鸾想到了小时候过年得的压岁钱,父母会说:拿来我给你保管。可等你真去要,他们就将眼一瞪,说:不是都花在你身上了吗?!
分赃完了,闵清闲大手一挥,指着符青鸾:“把这妖人给我押进去,由我亲自处置。”
处置?符青鸾想了一想。他虽然恢复了一点的灵力,但是想想原主跟他们战斗过的经验……这些人打起来可都有点不要命啊,他如今还带着个小累赘,没把握能赢,所以现在不好跑呐!且看看吧。
符青鸾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神清气爽的跟着一群人进了破庙。
破庙里由四根掉漆的立柱撑着,中间较开阔的地上已经被收拾出来了,四边周围的地上铺着一圈稻草,稻草上面有被压过的痕迹,有的草上还铺着衣服,看来是他们昨晚睡觉的地方。而正中空旷处升着一堆火,还没熄灭,不过已经有不少灰烬了,看的出来一整晚烧了不少的柴。
而柴堆上架着的还是那口熟悉的锅子,此刻锅子里的水已经开了,正在咕嘟嘟的冒热气。
看着那锅子,符青鸾竟有一点怀念之感,毕竟这些人是除了唐鱼水之外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群人,还相处了一段时间,别说,如今再遇到他们,竟然不排斥,甚至还处出了一点感情?!
要是他们不是想把他弄回小巫山审判他甚至弄死他就好了!
廖白灼抱着他掉的那堆柴火在队伍末尾走进来,把柴码到那火堆旁边,又拿了两根柴添进火堆里去。
符青鸾叫了他一声,廖白灼就走过去按照符青鸾的话把趴在符青鸾背上睡得正香的唐鱼水给接了过去。符青鸾还给了廖白灼一个柔软的包袱,让他将包袱垫在唐鱼水的脑袋底下当枕头。
唐鱼水睡得跟小猪一样,被两人倒了一次手都没醒。廖白灼把他放到一个稻草铺得较厚的稻草堆上,忙完了一抬眼,看见立柱旁边,被一圈剑指着的符青鸾双手手腕上,被他师叔闵清闲掏出来的一根细链子,给“咔咔”两下锁住了。
链子银光发亮,颜色在这白日里也有些扎眼,如果不是在两手腕处锁了两把小锁,远看倒像条装饰品。
闵清闲锁完了锁链,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般,一挥手,让大家把剑都撤了。
一家人皆松一口气,还剑入鞘,都纷纷跑到锅子前喝水去了。
被撇下的符青鸾试了试锁链的长度,发现蹲下起来伸胳膊吃东西似乎都不碍事,而且锁链极细,只有大约一厘米的直径,可别看它细,注了灵力进去试了试,竟然绷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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