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假。”一提起花嘴,鸢室仁便不高兴了,“我确实不记得花嘴是怎么丢的,但这和东海龙宫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谢升抓住鸢室仁的肩膀,情绪明显激动了几分,“你知道吗?方才龙王告诉我,你就是‘小章鱼’。
“谢升,即时没有花嘴我也不是章鱼。”鸢室仁以为谢升是在嘲弄他,不免有点生气,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还没说完,你别气。”谢升赶紧捞住他的袖子,“长老师父说,我们两个以前曾见过,就在东海边。那时我年幼,你也长得小,我便把你错认成了章鱼,还想要吃掉你,而你用花藤缠住了我的虎爪。这些事情你都记不清了吗?”
谢升的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尽管匪夷所思,但鸢室仁仍然选择相信谢升的话。他心里那一丁点已经全部消弭:“真的?”
“长老师父有一双辨人的火眼金睛,他说他记得你,就一定不会错。”谢升一时感慨起来,“阿仁,我们真有缘,是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贝壳屋后方传来了一道喊声,谢升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十一姐谢甘。循声望去,只见谢甘穿着一身绣着花蝶翅膀的绫罗锦衣,好似仙女一般翩翩漂了过来。
“十一姐。”谢升对谢甘这身华贵的霓裳赞不绝口,“你现在越来越有蝶王后的风范了。”
谢甘身上那股母老虎独有的凶巴巴的气息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捂嘴笑道:“瞧你说的。我这才离开天砚山几天,哪能这么快就有蝶王后的风范。”
“十一姐,上次在婚宴上我没来得及给你仔细介绍。”谢升将鸢室仁拉到谢甘面前,“这位是鸢首山上的花神,也是我的好友,名叫鸢室仁。”
“蝶王后幸会。”鸢室仁看谢甘是专程撇下夫婿来找谢升唠家常的,自己掺在二人中间有点不合时宜,便借口离开,“我第一次来到龙宫,想去别处看看,你们姐弟慢聊。”
谢升想拉住鸢室仁的袖子,然而对方溜得太快,一转眼没影了。
“弟弟,正好,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谢甘叹息,“我猜的出来,花神体贴善良,是在为我们姐弟二人腾出地方交谈。唉,毕竟我们像以前那样敞开心扉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我嫁到外地,对天砚山来说就是外人。再不能在山中肆意玩闹,与你们打成一片。”
听见姐姐这样妄自轻自贱,谢升很受触动:“十一姐,你永远是我谢升的亲姐姐,不论族中其他人怎样分亲疏,我永远与你交心交肺。若你有一天在愚公峰受了委屈,千万要告诉我。我会带着哥哥弟弟们踏平愚公峰,替你讨回公道。”
“升升,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愁眉苦脸的谢甘一下子就被谢升逗笑了,“蝶王他对我好着呢,这几百年来他待我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
虽然谢甘嫁到愚公峰尚不足一月,但已与蝶王相识数百年。那时弗梁还不是蝶王,常常来天砚山上逗幼年的谢甘玩耍。弗梁变回蝶身让她扑,也不害怕她锋利的虎爪抓伤他的翅膀。蝶王最喜欢看谢甘因为扑不到蝴蝶而气哭的模样。
“老虎扑蝴蝶,当春乃发生。十一姐,我这句诗改的好吧?”谢升颇为自豪,“简直是一语成谶。”
那时每当谢甘被弗梁气哭,谢升都会走到她身边开这句诗的玩笑。没想到开着开着,就成真了。
“弟弟,你知道么,其实这次是十哥让我尽快来东海寻你。”谢甘抹了抹落在脸颊上的眼泪,”出嫁后,我一直担忧娘家从此以后与我生分了,今日回天砚山时,我将忧虑说给了十哥听,结果他没说别的,直接让我来东海,说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心头病。”
“哦?看到我以后,你的心头病就好了?”谢升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当治病救人的大夫。
“你待人真诚,性格直率,我刚刚看到你说要为我踏平愚公峰,心里就不再担忧了。娘家再生分,也有你这样为我着想的弟弟。”谢甘自责起来,“是姐姐顾虑太多。”
“可十哥怎么可能不为你排忧解难,直接让你来找我。”谢升纳闷起来,”十哥一向疼姐姐,不可能不留你谈心。”
谢甘道:“这不怪你十哥。他碰上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今日他那里来了一只食铁兽朋友,非要死皮赖脸地在他院子里住下,说是报恩,怎么赶都赶不走。他无暇及时处理我的事情,而且我的夫君也无法在天砚山长时间逗留,所以便出来了。”
“死皮赖脸的食铁兽……”谢升觉得好笑,“我知道是谁,一会儿回去后我就替十哥处理他。”
谢甘挥了挥蝶袖,欣慰道:“天砚山有你们这些为家人着想的兄弟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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