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下去散步。”
病人很听话地“嗯”了声,专心吃饭。看著他削瘦的侧脸,男护士的脑中闪过80%,他眨掉眼里的酸涩,再给病人盛了碗汤。
“过两天我有点私事,大概有10天不能一直在医院。你要按时吃药、吃饭,如果让我知道你又这样,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随便你。”想到不算今天还有两天队友和教练他们就来了,他要开始打比赛,男护士就有些头疼,这个任性的家夥。
病人不吃饭了,抬头:“你要去哪?”
男护士咧开嘴,亮出自己阴森森的牙齿:“与你无关。专心吃饭!”病人把碗筷放到桌上,躺下,拉过被子,再一次使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
男护士那个气啊,双拳握了又握,脑袋里不停地闪过80%、冷静、80%、冷静、80%……“吼”地一声,男护士扑到了病人身上,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病人露在外的脖子。咬死他算了!
淡蓝色的眼睛浮现震惊,出离愤怒的男护士没有发现病人的身体在颤抖,没有发现病人的嘴张了张,无声地喊了声:“华……”
第十九章
男护士咬死病人了吗?很遗憾,没有。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陪病人出来散步的男护士把病人甩在身後。虽然他在病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两排整齐的鲜红牙印,但他也付出了代价。不甘愿地告诉了病人他要参加篮球比赛的事,当然把自己来自香港的事糊弄过去了。(不要问我怎麽糊弄的,我也不知道。)
吃饱了的病人仍然很虚弱,但他却紧紧跟在男护士的身後,好似怕他走丢了。走了大约十米远,男护士停了下来,他想到了病人的身体,想到病人刚刚吃饱,不能剧烈走动。放慢脚步,男护士落在了病人的身侧,低著头不说话。
比身高187公分的男护士还要高几公分的病人视线始终落在男护士的身上,注意著他的一举一动,观察著他的一颦一笑(成语来的,男护士根本就没笑过),还有他那对红豔豔了一整晚的肿耳朵。病人忍不住伸手去碰。
“嘶……”男护士瞬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碰,很痛!”
病人的双眼暗沈:“怎麽回事?”
男护士顿时一脸委屈,却嘴硬地说:“与你无关。”
病人就那麽看著他,过了一会,男护士不甘愿地哼道:“我,我把我姐弄哭了……她,嗯,我姐教训我……”
“让我看看。”病人去抓男护士的手,男护士马上跳开,“很痛!”
“我只看看。”病人放下手。男护士犹豫了几分锺,拿开手,让病人看他红豔豔的肿耳朵,生怕病人误会自己有一个很凶的姐姐,他多余地解释:“我姐很疼我,这次是我太过分把她气哭了,她舍不得打我,只揪了我的耳朵算作惩罚。”
病人突然低头在男护士的耳朵上吹气,男护士这下更是一蹦三丈远,差点撞到病人的下巴。“你你你……你做什麽?!”
病人淡淡道:“吹一吹会好受点。”
“不要!”夜色下,男护士的脸浮现红晕不过又瞬间消失,“明天就会好了,不用吹。”
“我去找冰块。”病人转身就走,然後他被男护士拉住了。
“不要去,明天就好了,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男护士咕哝,抓著病人的衣服不松手。
“那我给你吹吹。”病人转身,眼神诚恳,“吹一吹会好受些。”
“不要。”男护士低著头,“会痒。”
淡蓝色的眼睛强忍激动和不安,更低声地说:“我不会弄痒你。”
“不要。”想到会和病人离那麽近,男护士排斥。
病人拽住了男护士的袖子,嘟起嘴“呼呼……呼呼呼……”,直接吹气,男护士想躲,可被抓著的他却躲不了。耳朵没预期中的那麽痒,眼睛涩涩的,男护士就那样低著头,让病人给他吹耳朵。曾经有一个叫西门竹音的电脑白痴常常这麽给一个叫段华的电脑天才吹耳朵,因为後者一到冬天耳朵就发热。
吹了很久,直到病人开始咳嗽了,男护士才从回忆中惊醒,用力挣脱开病人的钳制後退两步。“消化得应该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说罢不等病人出声,男护士转身就走。病人大步跟上他,眼睛只看得到男护士。
……
“什麽?!我,我要睡在他的病房里?!”被护士长通知今晚要在病人的房间里陪睡,男护士眼里闪过慌乱,“不要!我拒绝!我严重抗议!不要!不要!”
护士长瑟琳娜──一个身材略胖,但面色和蔼的中年姐姐恳求地看著漂亮的东方男护士,色色的右手在男护士的俊脸上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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