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北堂曜日回来,北堂耀辉早已睡熟了。铭儿将他的话转告了,北堂曜日听了笑了笑:「他不定又是哪里不痛快了,让他睡吧,你下去,不用伺候了。」
「是。」
铭儿退了下去,北堂曜日转过屏风,来到内帐,见床榻上纱帐轻垂,北堂耀辉秀美的身姿若隐若现。
他上前低唤:「辉儿。辉儿。」
北堂耀辉迷迷糊糊地翻转过身来,看见是他,秀眉一竖:「这麽晚才回来,你干什麽去了?」
北堂曜日好笑,在床边坐下,道:「你在我这里做什麽?自己的营帐不去睡,偏要挤在我这里。」
北堂耀辉呼地一下坐起,气恼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嫌我!我就知道!」
「谁说嫌你了?一晚上不见你踪影,还以为你又跑哪里乐去了。」
北堂耀辉怒道:「你说什麽?」
北堂曜日见他脸都气红了,这才知道他真的不高兴,奇道:「你怎麽了?谁又惹你了?」
北堂耀辉紧咬著下唇望著他,美丽的凤眼里竟氤氲起水雾。
北堂曜日莫名其妙,却真担心起来,拖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怀里,柔声道:「辉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北堂耀辉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本因为君如竹的事情忐忑不安,脾气焦躁得很。偏偏近来北堂曜日整日忙碌,对他冷淡许多。再加上白日里那场盛赛,北堂曜日大出风头,那种夺目的光芒让他愈加不安。
纤长优美的手臂犹如无骨的柳枝,缠了上来。
「曜日,抱抱我。」北堂耀辉的声音低低软软,沙哑蛊惑。
北堂曜日微微一僵,稍微推开了他一些。
北堂耀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著他,一双美目里蕴含的都是泪水。北堂曜日蹙了蹙眉头,终是不忍拒绝他这幅样子,低低叹了口气,又将他拉回了怀里。
「我不要你勉强……」北堂耀辉哽咽道。话虽这麽说,手臂却缠得死紧。
北堂曜日忍不住低笑,手指解开他的衣带,伸进他的里衣,在他细腻却有些不平坦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手掌温热有力,游走在敏感的地方。
北堂耀辉渐渐软下身子,瘫在他怀里低低喘息,终於嘴巴不老实的咬上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乱啃。
北堂曜日受不了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低声道:「别胡闹。」
「曜日……曜日……」
北堂耀辉在他身下来回扭动,饶是北堂曜日这般自制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何况眼前之人美色难言,一双美目满满的期盼和妩媚。北堂曜日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怎堪如此挑逗?紧紧盯了他片刻,终於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上那娇豔优美的红唇。
北堂耀辉彷佛脱了水的鱼,再次遇到甘甜的泉水。他迫不及待的仰起身子纠缠上去,与北堂曜日口舌交融。
北堂耀辉看上去风流妖娆,但实际上经验却少得可怜。他唯一快乐的来源,全部是北堂曜日授予的,所以他虽然饥渴,却让人觉得过於笨拙和急切。
北堂曜日每每头疼於他混乱而毫无章法的吻技。无论他怎麽引导,这家夥似乎就是学不会。好不容易脱开他的口舌,他忍不住伏在他身上低低地笑。
「怎麽了?」北堂耀辉不明所以,神色迷离地望著他,身子好像没有骨头般在他身下难耐的蹭来蹭去。
北堂曜日抽口气,低骂道:「真受不了你。」
北堂耀辉神色一变,有些慌张和委屈地道:「你、你不想要了?」
北堂曜日失笑:「只要你别咬我。」开玩笑,都这个时候了谁会不想要?
北堂曜日翻过他的身体,慢慢褪下他的衣衫,在他雪白的脖颈处落下轻吻。
北堂耀辉颤了颤:「曜日……」
「别动。」
华丽精美的衣衫件件剥褪,那完美秀丽的脖颈下,竟不是白皙柔美的背脊,而是一幅狰狞丑陋的图画。北堂曜日的手怜惜地在那纠结翻滚的暗红色疤痕上缓缓抚摸。
北堂耀辉抖得愈加厉害。他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沙哑而低弱地哀求:「曜日,别仔细看……」
「嗯,我不看。」北堂曜日吻上他的耳垂,分散他的注意力,大手分开他的双腿,缓缓套弄他的分身。
北堂耀辉的身体十分慢热,甚至对於情欲有种莫名的抗拒。北堂曜日不明白为何他每次都如此艰难青涩,却还总是想和他做?
他耐心抚慰半天,北堂耀辉那里却只是微微抬头,似乎始终没有射精的欲望。
「没关系,别管它了。」北堂耀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瓶,递了过来,乌黑的长发垂落到腰际,悸动而期待的神色让他豔丽的面容分外妩媚。
「快点……你进来……」
北堂曜日拧眉。他的分身早已坚挺如铁,但面对辉儿这种状态,他怎好意思撇下他独自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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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