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北堂耀辉愣住。
「那日十分感谢王爷相助,若没有王爷……实在不敢想象。可王爷不知为何,似乎有些躲著我。可是我做错了什麽?」
北堂耀辉不知该如何回答,沈默片刻,道:「本王没有躲著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怎麽知道那天晚上是我?」
君如竹闻言,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道:「其实那晚我们一进去,就看见了王爷。王爷这般显眼……後来我、我、虽然神志不清,但王爷的相貌实在出众,还有身上的香味……我……」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到了後面,言语都混乱了。
北堂耀辉已经明白,原来都是自己这容貌惹的祸,不由心中暗恼。随即想到君如竹竟还记得,又不禁尴尬起来。
君如竹自然也十分不自在,二人僵立片刻,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事情。
北堂耀辉越发不安,匆匆道:「那晚只是个误会。本王并没有讨厌君大人,君大人不要多想。本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说完落荒而逃。
真他妈的邪门!北堂耀辉神思混乱的在祭典上乱转。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君如竹身边逃开,让他越想越郁闷。
这个君如竹是什麽意思?该不会被我摸了几下就爱上我了?还是和那些不长眼的下流胚子一样,贪恋我的美色?
北堂耀辉突然想起那日遗落在寻芳阁里的馨香荷包,不由眉头微锁。他抬眼望著远处黑茫茫的草原,期盼著北堂曜日早点回来。只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寻得一丝平静。
营区的篝火晚宴已经开始。姑娘小夥们开始载歌载舞,明国秋祭中另一项重要事宜开始了,就是朝堂庙宇、高官贵戚家族里的适婚少男少女们的变相相亲大会。
明国风气开放,豪门贵族家的大家闺秀们也都开朗大方。许多家中受宠或姿容不错的小姐们,都可跟随家人参加此次祭典,因而整个草原上热闹非凡。
北堂耀辉从不参加这种活动。北堂曜日今夜不回来,他想了想,还不如回自己的帐里,研制些新药打发时间。
端王府的大帐离北堂王的并不远。此时众人都去参加晚宴,侍卫们也都心不在焉。负责整个祭典安全的京畿禁卫上卿北堂曜月,正带著人在外围巡逻。
北堂耀辉回到自己的营帐,掀帘入内,见里面昏昏暗暗,只有一烛如豆,在角落里歪歪斜斜的亮著。
「药儿!药儿?」他唤了两声自己的贴身小厮,见无人回答,不由皱了皱眉,暗想那小子可能见自己昨夜未归,今日偷偷去参加祭典了。他正想著,忽然瞥见角落的脚踏处,有一人正歪著身子靠在那里。看那身形,不是药儿是谁?
北堂耀辉火大,过去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记,骂道:「臭小子。你家王爷回来,你还在这里死睡。」
谁知骨碌一声,药儿的身子软倒在地,一动不动。北堂耀辉吃了一惊,连忙上去一探,发现药儿的鼻息似有若无,竟是被人以重手法封了穴道所致。北堂耀辉顿觉不对,正要有所动作,忽闻身後一阵疾风袭来,他反应急快,仓皇闪身,狼狈躲了开来。
帐内烛火昏暗,他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脸上蒙著面罩。
「来──」北堂耀辉刚一张口,那人又绕身而上,将他的呼声硬生生堵了回去。
北堂耀辉虽然制药之术天下闻名,但武功却著实一般。因为幼时身体受过重创,後来虽然经过多方调养,但练武的根基已然毁了,无法修习北堂家的明月神功。他的师尊见他原本资质上乘,却毁於一旦,惋惜之余,便想尽办法传了他别的功夫。
北堂耀辉从六岁起便每日浸泡在百余种药材所制的药澡当中,十年下来,不仅百毒不侵,更是眼明耳聪。他虽没什麽内力,但身手迅捷,反应灵敏,兼之有药术在身,放到江湖上,也可勉强入一流境界。但若单以武功而言,顶多算个二流。
此时北堂耀辉仗著轻功了得,在帐内腾挪闪躲,勉强避过两招,却暗暗心惊,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他本想下药,只是那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招招狠辣,让他无暇他顾。如此强撑了片刻,北堂耀辉终被那人一掌劈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北堂耀辉从昏迷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微微眯眼,四处打量,眼前华贵铺张的装饰让他有些眼熟。看著那绣著五爪金龙的床幔,他突然想起,这里应该是皇上在麓山的别宫。
他动了动,发觉自己双手竟被束在了床头两侧,不由暗中皱眉,心中又惊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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