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确实主张厚积薄发,修炼之前,总会令她将功法吃透,逐字逐句地分说明白,如此,一旦修炼,便可水到渠成,势不可挡。
萧缘是她亲自教导的,自是明白,但她总觉不对,阿瑶并非是因此方不与她修炼的。想了想,有些低落起来。
双修之法中有载,同修二人最好修为相仿,否则仅有益于修为低者,修为高者则无功无过,并无裨益。
萧缘想到了这一句,垂下脑袋,低声道:“我不够厉害,你不想与我双修。”
话音刚落,萧缘立即就后悔了,阿瑶为她修炼,阿瑶费尽心思,蟒蛇内丹那样难得的好东西,都炼成丹药,给她服下了,又怎会因她不厉害就嫌弃她。
她忙要与君瑶道歉,君瑶却在她出声前,先安抚了她,摸摸她软软的小耳垂,柔声道:“阿缘很厉害。”
萧缘又愧疚,又害羞,不愿再勉强君瑶了,便将怀中的画册放到一旁,乖乖地躺下。
她若吵闹,倒也罢了,忽然乖巧,反让君瑶心疼。她躺到萧缘身旁,萧缘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蹭过来,也不说话,只是往君瑶怀里钻,要抱抱。
君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鬓角的那缕发丝。又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指腹缓缓地抚她的双唇。
萧缘想像小老虎时那样伸出舌头来舔舔君瑶的指尖,然而舌尖方一触到君瑶的指腹,君瑶的手颤了一下,收了回去。萧缘也呆了一下,脸上绯红发烫,她想到那画册上有一页,便是女子将手指探入另一名女子的口中,那名女子伸出舌尖来舔弄她的手指。很是惹人脸红。
她们方才就与画上有些相似。
萧缘将脑袋埋到君瑶怀中,不敢抬起。然而阿瑶身上的香味,此时却像成了蛊,迷惑着她的心智。
她有些紧张,在君瑶怀里蹭了蹭,恰好蹭到君瑶的胸口,软软的,萧缘立即想起画册上的第二幅画,想到画中女子将另一女子胸前那一抹绯红含入口中。
萧缘的脸愈加滚烫,平日里常有的亲近,此时却非同寻常起来。君瑶显然也想到了,她微微往后撤了撤,与萧缘拉开些距离。
软软的触觉没有了,萧缘松了口气,又觉失落不已,小耳朵都要弯下去了。
君瑶沉默许久,方道:“阿缘很想双修么?”
萧缘点头。
君瑶心内叹了口气,她自不是不愿与阿缘同修,只是她们很久没有行夫妻之事了,她不免胆怯羞涩。
萧缘又试探地问道:“我们今夜只修半卷好不好?”她将画册记得很熟,每一幅画的顺序都记得,心想半卷就很多了,留半卷待明日再修。
君瑶望着她,点了下头。
萧缘展颜而笑,然而转瞬,她便紧张起来,望着君瑶,不知从何下手。她很仔细地回忆那画册,也想不出她们如何变成那个姿势的。
床帏之事,多需引导。
君瑶见她茫然,忍了羞意,探过身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萧缘下意识地合眼,那吻在她眼睛上停留了片刻,又往下,与她唇齿相接。
这一回不是浅尝辄止。
君瑶先是贴着,让萧缘适应了一会儿,片刻,她轻轻舔了舔她的下唇。
萧缘身子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君瑶伸手轻抚她的后颈,像是安抚,又似挑弄。萧缘渐渐倒在她的怀中,不那么紧张了。她笨拙地回应起她来,傻傻的,毫无章法,然而光是那一腔赤诚与爱意,便足以使君瑶同样沉醉。
萧缘的身子彻底软下来了,在君瑶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君瑶一面吻她,一面将她带到身下,一手继续轻抚她的耳垂安抚,一手往下,去解她的衣带。
衣带散开,萧缘忽然想起什么,她睁开眼眸,声音哑哑的,说道:“不对,我在上面。”
画册上画了,她在上面。
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揽住君瑶的腰,压到她的身上去。
君瑶抿了抿唇,有些不备,又有些惊讶。萧缘学着君瑶方才对她时那样,先亲亲她的眼眸,再亲亲她的双唇。
君瑶羞意愈盛,却无什么抵触,躺在萧缘身下,温柔地迎合她。
萧缘与她唇齿相依,她爱极了阿瑶的味道,不离不舍地吻她。
一夜无眠,只修半卷的话,早被萧缘丢到不知何处去。她起先还照着画册上所画的来,渐渐便只顾自己任性。灵兽的野性仿佛也只这时方显露出来。
君瑶教她闹累了,天将亮时沉沉睡去。
直至午时方才醒来。
她睁开眼,身旁没有萧缘。阿缘一向比她起得晚,此时不见了踪影,君瑶就要起身去寻,刚一抬头,便见她的枕旁趴着一只小老虎,呼呼大睡。
萧缘不知何时变回了兽形。
君瑶失笑,复又合眼,再度入睡。
再醒来,夕阳斜照入户。小老虎也醒了,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见她睁眼,她凑上来,讨好地蹭了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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