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七点坐车,回来都八点了。从县城坐车回来用的时间不长,主要得翻山回来麻烦。
李长安给他们烧水洗澡,然后开始忙活起做麦芽糖。
黄色的粘稠的麦芽糖简单一些,麻烦的是白色麦芽糖,那得加入糯米粉不停地搅拌,很累手。不过这些李长安都是做惯了的,没一会儿就做了两大锅出来。
白色麦芽糖的吃饭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这种什么都不加的,还有放入花生碎有放入黑白芝麻的,还有就是红糖姜汁的麦芽糖。
这种红糖姜汁的麦芽糖很受欢迎了,李长安做了最多。
趁着麦芽糖在降温,李长安赶紧去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麦芽糖正好能敲。他一手锤子一手小铲子,小铲子是一片长方形的铁片,上面夹着木头。把铲子放到麦芽糖上,然后锤子一敲,麦芽糖就裂开了。
席洛阳帮着把敲碎的麦芽糖过称,然后装进透明的一次性袋子里。
李安宁在一边算账,上午赚了三千多,下午赚得就更多了,而且有了上午打底,李长安和席洛阳速度变快了不少,赚钱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些。
下午一共赚了五千多一点点,加起来今天都要过万了。但是这些都是要除去成本的,糖画摊子好说,就一两大袋子的糖和煤气,套圈生意的成本就要大一些。
今天一天,套圈套圈的生意挣了也有九百多,但是也有一些是被套走了的。不算李长安自己雕的那些物件,也首先要有一百多的投入。
这些小东西没多人在意,那些人来,主要是奔着李长安雕的那些东西来的。李长安雕工不是特别好,但是做的东西很新奇,如果按照市场批发价价,又要加上三四百。
李安宁想了一下,对李长安说:“这套圈生意有点不划算啊。比直接卖木雕来的钱都要少。”
李长安的木头都是直接从山里捡的,也没有什么成本不成本的。但很费时间,即便是一只很简单的梳子,从割材到抛光打磨,也要一个小时左右。
他看了一眼李安宁算的账,还是准备听她的。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他是很清楚的。
“那我们还剩的那些小东西怎么办?”今天买那些塑料玻璃的小东西花了三百,今天才被套出去一半呢。
“看谁买得多,就当添头了。”李长安的木雕卖得也不贵,小的十几,大的几十,都不贵。主要李长安的雕工也没多好,只能说还能拿得出手吧。卖得最好的,还是那些木头首饰。
李长安等手里的活忙完了,进屋拿了四个大红包出来。
“沾沾喜气,见者有份。”席洛阳最累,李长安直接给他包了两千六百六十六的,给李安宁包了一千,给李堇逾包了六百,陈情也有份,三百三十三。
李堇逾本来抱着电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突然有了大惊喜,差点蹦到屋顶上去了。
“谢谢大哥,明天我保准以更热情的态度来对待客人!”李堇逾没想到真的有大红包,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好了快去睡觉吧。晚上不许玩得很晚。”
“知道知道!”
席洛阳要睡竹板床,李长安昨天跟李堇逾一起睡,但是今天出来和席洛阳挤一张床了。
竹板床是两米二乘一米八规格,不怕挤不下他俩。
“你干嘛?”席洛阳怕吵醒人,压低了声音想把李长安推开。
“给你按一按啊。”李长安说,“你今天不觉得怎么样,明天起来保准动不了。”
“我以前画画的时候,可比这累多了。”席洛阳不服气地说道,但终究还是没把李长安推开。两年了,他确实已经很就没有这样的强度了。燕京打鬼的那几天,也扔一会儿也是要休息会儿的。
李长安也没反驳什么,只是不断地从指尖传过生气到席洛阳的胳膊上。
“其实……”沉默了一会儿,席洛阳突然说,“我很喜欢画画。”
只是当年太中二,一腔怒气不知道向谁发泄,最后惩罚了自己。后来想要捡起来的时候,又一直过不了自己的坎儿。
“那就继续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现实中账不是这么算的。雕木头要成本,要时间。但这里没把之前的时间成本算进去。
糖画看起来确实赚钱,但也不是这么算的。我们这里还有卖糖画的,一次五块,没次不到一分钟,但绝大部分时间处于没工作的状态,一天有三十个客人算是不错的。而我在书里,一天差不多有四五百人次,这样自然就赚钱了。
至于麦芽糖,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爸爸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是跟着我大爷爷一起做麦芽糖,然后挑着担子出去一天走破一双鞋的。做麦芽糖很累,主要是卖得累,我们这里全是小丘陵,他每天要翻很多座山,然后肩膀和脚每天都会磨破血这样,干到十九岁,他就出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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