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脸色很差呢,要不要坐下来休息。”
“闭嘴!”孟靖源把这不知死活没心没肺的呆子按在大厦玻璃墙上,低头封堵这张无时无刻不让人怒火燎烧的笨嘴给堵住,或许这家伙的价值真的只在于‘吃’,因为这张嘴除了够甜美,就再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怎么又饿了?!
乔觅不明所以,背后玻璃墙晒得烫烫的,他的背也烫烫的,但是压住他的身躯似乎更热更灼人,淡淡阳光味带着此微汗味钻入口鼻,令他想到了海洋,澄蓝的,多变的。
“你们再亲下去,我就要以妨害风化罪拘捕你们了。”
身侧有凉凉的声音响起,瞬间将孟靖源拉离欲望,他眯着眼睛睐向身侧便衣警探,挑衅般将乔觅揽靠在自己怀里,冷哼:“谢警官有几个死人不去管,却闲下来管风化?不怕被口水淹死吗?”
这年头谁都知道低调好,太过出格,容易在网络上出名。
谢姓警官扯动黝黑的脸皮,皮笑肉不笑:“孟靖源,你频繁出现在命案现场,那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另外你怀里这位先生,听说是本次事件的重要目击证人,你们得跟我回去喝杯茶。”
第18章
乔觅是差点被砸到的目击证人,而孟靖源则因为不讨喜而连带被押上,当时在不远处忙着对手机咆哮的姜故平原来是不应该受关注的,然而当他消化完发生在眼前的惊悚事件以后,却死乞白赖要跟着乔觅,所以三人一同上公安局喝茶了。
三人挤在警车上,都维持缄默。
孟靖源对姜故平的存在没有多问,是因为经过阿花的告密,已经大概掌握情况,心里是有一番打算,但现在不是谈话的适当时机。而乔觅根本没有多想,他全副心神都放在早前所见的诡异情况上,之前因为要喂孟少才搁下,现在才生起各种疑惑。
“乔觅?靠在我的肩膀上稍作休息吧,好吗?”姜故平轻声询问,任谁在目睹一桩惨剧以后,心情都不能轻易平静的,他此时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即使他是见惯生死的医者,但刚才那血淋淋的场面不是出现在手术桌上,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需要凭借专业眼光,仅一眼他就知道摔得脑浆迸飞的几个女人彻底没救了。他不敢想象这对乔觅带来的冲击,满心怜惜,想为乔觅做些什么。
然而被担心的人却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份关怀,比起可靠的肩膀,他更想要分享内心的困惑:“姜医生,不是说通常跳楼自杀的人都凭一时冲动而行动,所以他们会闭紧眼睛,甚至感到极度恐惧吗?”
“啊?嗯,是有这样的说法。”姜故平想起曾经在一些心理学讲座上听过类似的统计和剖析,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没有认真听,只留下浅薄印象。
“而且要自杀的人,不是绝望到连生命都可以舍弃吗?”乔觅再问。
“那当然。”姜故平狐疑地打量乔觅,不太理解乔觅怎么还要问这样问题,答案不是理所当然的只有一个吗?难道有谁还会因为太快乐而自杀?
乔觅轻轻点头,更加困惑:“那她们为什么要笑呵呵地,幸福地摔死?”
只有乔觅当时最靠近死者,看得真切,听得真切,所以他感到困惑。
“嘎?你说什么?”姜故平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他确信自己没有幻听,这是在开玩笑?但乔觅的表情又是那么的认真,他不由得为这个问题寻找合理解释:“呃,她们该不会……嗑药了吧?”
药物致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理呢?然而它并没有使乔觅内心的疑惑减少,不禁转头看向默默注视窗外的孟靖源,似乎感应到乔觅的视线,孟靖源回过脸,眼底暗暗的红几可不察,眼神仍旧冷静乃至冷淡:“别浪费心神了,她们为什么去死?这个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管。”
“喂,你太冷血了吧。”姜故平眉头皱得死紧,即使孟靖源所说并非无理,却太不近人情了。
“哼。”孟靖源冷哼,再度撇开脸注视窗外,根本不给姜故平面子。
姜故平气得半死,如果手上拿着手术刀,他恨不得把这臭小子开膛破肚,姜故平只顾着咬牙切齿,也没有注意乔觅特别安静。
好半晌以后,乔觅轻轻点头:“也对,那我还是想想今天的菜单吧。”
“咦?!”姜故平微怔,他瞪着圆圆的眼睛死盯住乔觅,很怀疑在目睹刚才那一幕以后谁还有胃口想吃的。
进入警局后,乔觅配合警方做了笔录,时间并不长,只是当他坦白自己所见,还是换来怪异的凝视,那表情里纯粹的怀疑和不信任,似乎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该说的都说了,面对严厉的目光和粗声的质问,乔觅实在给不出其他答案,只好虚心求教:“嗯,要不你们先把要求说准,我再按要求坦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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