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
“那昨夜是什么?夜游?还是闯空门。”
“哼,是谁在闯空门,要上警局报案吗?”
“你!”
“呆子。”
孟靖源正待叫小梅或沉风把人拍飞出去,乔觅却先一步拿过谢锐堂手中资料夹,好奇地问:“谢警官认为这些资料对我们有用?”
“你别多事。”
孟靖源白了乔觅一眼,伸手要抢夺资料夹,却被躲过去了,乔觅脸带微笑,礼貌地邀谢锐堂进屋里。
“谢警官进来再说。”
谢锐堂僵了僵,终于鼓足勇气从乔觅身侧过去,走进屋里。
见状,孟靖源一把扯住大胆违逆他的乔觅,咬牙切齿:“谁让你自作主张?!”
“如果你没有受伤,我就不会这么做。”手臂被掐痛,乔觅抿唇迎视怒瞪,并不准备让步:“不要闹脾气了,看看资料又不吃亏,反倒谢警官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破案才是吃力不讨好,这种便宜白占白不占。”
孟靖源本来在生气,却被乔觅后一句话堵得愣住了,移眸瞅向不远处明显僵化的某人,他也难以抑止唇角猛烈的抽搐感,终于败阵:“你……”
“怎么?”乔觅坦荡荡地仰着脸,理直气壮。
刹那间孟靖源心中有所触动,抬手推一把乔觅挂上鼻头上的眼镜,便大步往屋里走:“我就看看你查到些什么。”
乔觅微讶,抬手轻摩镜框,只觉得这孟少越来越小孩儿脾气,说不赢就搞小动作,不禁摇头轻叹,举步跟上去,不忘招呼石化掉的谢锐堂,善解人意地说:“别怕,黑犬其实不爱咬人。”
黑犬在树下打了个哈欠,嘀咕:[对,我的确不爱咬人,更爱吃人。]
听不懂狗语的谢锐堂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脚边的黑犬,他犹如惊弓之鸟般唬地跳到乔觅另一侧,又狼狈地连退数步,直至与一人一狗维持两米以上安全距离,才惊觉失态,黝黑的脸上泛起可疑暗红,他耷拉着脑袋急步往屋里钻去。
“他是怎么了?”乔觅大惑不解。
黑犬举爪捂住狗眼,长叹:[被调教成功了呗。]
“什么?”
[呆乔,其实你上辈子是驯兽师吧?]
“我哪会记得上辈子。”乔觅只当黑犬在耍嘴贫,便笑了笑,弯腰摸摸狗脑袋就进屋里去了。
黑犬无语问苍天。
把人请进屋里,乔觅原来是不想打扰二人谈正事,也就泡了一壶好茶,再慢慢送进屋里,却见到警官和流氓像斗鸡一样对瞪,从入座以后资料未曾改变,俨然成了两座雕塑。他眨眨眼睛,无声低叹,还是到桌边坐下来,主动发起话题:“谢警官带了什么资料?”
谢锐堂身躯微僵,尽量把目光停驻在孟靖源身上,头也不回地说:“几位死者的资料,还有方天大厦拥有者刘涛雄的相关资料。”
“哦,我们能看看吗?”乔觅看着那叠资料,没有动手,礼貌地询问。
“……你们先告诉我,你们认为方天大厦是怎么回事?”
乔觅侧眸瞄向孟靖源,后者撇了撇唇就别开脸,乔觅不禁低笑:“方天大厦闹鬼,但跟活人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清楚。”
“鬼……”谢锐堂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可是思及昨夜经历,他已经不若之前的坚定:“我以前没有见过鬼,如果世界上真有鬼,那我的仇人早已经杀我一百遍了。”
孟靖源终于正眼看向谢锐堂,唇角轻挑,未及说话就听屋外传来薛思商的声音。
“你一身阳刚,煞气极重,平常的确不可能被鬼怪缠上,但方天大厦不一样,那里积聚超常的阴气让鬼怪不惧你这身阳刚和煞气,他们当然会袭击你,而这里……我想你最好不要再来,毕竟这家四合院极为阴邪,只有孟靖源才镇得住。”话罢,薛思商不动声色地瞄了乔觅这例外一眼。
原来是薛思商和唐梦杰回来了,院子虽然离方天大厦极近,但他们离开的时间也极短,此行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不需要发问,唐梦杰冲到桌边狠灌一口茶,便滔滔不绝起来:“呀哎,那刘老板果然隐瞒了不少事情,原来鬼吃人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找过当地一些道人术士,都没有人敢接这宗生意,最后才推给思商的。今天咱们把那张人皮扔到刘老板面前,他才坦白哩,据说那七个女人跳楼的时间,正好跟他老婆是在十几年前跳楼死掉的时间吻合,他说可能是他老婆闹的。”
“不,他老婆没有死。”
谢锐堂一言成为聚焦,他打开资料,抽出其中一份摊开:“刘雄涛的妻子李菁琳在十三年前同一时间自位于7楼的家中阳台跳下,虽然对外宣称已经死亡,但其实她并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13年来一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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