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也是一夜未睡,在书房里和几个人说话,看到裴烨进来,又对着那几人说了两句,便让他们退下了。
看到裴烨一个人过来,身后并没有其他人,便沉了脸,道:“宁远呢,他难道还不知错吗?”
裴烨双目通红,满脸憔悴,仿佛是在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他之前看到裴谦将杜青青推倒,心中震惊生气,完全没有多想,可是后来想到,裴谦即使性格冷漠,又怎么会是动不动就动手的人。
即使母妃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两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怎么就会动手?
裴烨不得不想到裴谦说的那个母亲会派人杀害自己的孩子,母妃怎么可能这样做,裴烨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他内心深处带着祈求看着裴清,道:“父王,你告诉我,宁远是我的亲生弟弟对不对,他是母妃生的,并不是别的人生的,对不对?”
裴清脸色一变,盯着裴烨,道:“你是听谁说的?”
裴烨一直紧紧地看着裴清,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心中一沉,突然升起一阵慌乱无助,裴谦说的都是真的,裴烨快要站立不住,走到一边的椅子旁疲倦的坐下来,两眼无神的望着虚空。喃喃道:“他不是母妃的孩子,那么,他是你的孩子吗?宁远的母亲是谁?”
裴清看着他,忽然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便将门关紧了,之后又将所有的窗子都关上。
裴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裴清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裴谦不是你的弟弟还能是什么人,不论怎么样,他都是齐王府的孩子,不管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以后不要在乱说,把这件事忘掉,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说到这里,裴清忽然想到裴谦,他忽然心中有种直觉,裴谦也是知道的。
裴清又道:“宁远呢?”
裴烨抬头看着裴清,他是自己印象中威严清俊的样子,可是他说的话,却让裴烨觉得这样陌生,处理,怎么处理,杀掉所有知情的人吗?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影进来,仿佛时间都静止在这一刻,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飘散在空中,裴清的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裴烨眯了眼,一时竟有些看不清楚。
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父亲,裴烨忽然觉得自己以往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他恍惚的看着裴清,没有再说一句话,起身出了门。
裴清皱眉看着裴烨的背影,去书房外面找来了小厮,让去裴谦的院子里将裴谦叫过来。
过了没一会儿那小厮过来道:“大公子不让我们进去二公子的院子。”
裴清沉了脸,只觉得这府里一个两个都开始不听话了,他亲自过去看裴谦在干什么。
来到裴谦的小院,还没有进去,就看到裴烨从里面走出来,紧锁着眉头,一副神色略带慌张的样子。
裴清叫住裴烨,道:“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裴烨看到他,这才道:“宁远不见了,我去他的房间里找他,他不在房间里,他屋里的下人也都不见了。”
裴烨想到昨天晚上裴谦失望痛苦的眼睛,心中不断又痛又恨,恨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样伤人的话,裴谦的性子那样固执刚烈,很可能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裴烨又道:“不行,我要派人去找他,他不在府里,外面又那样不安全,太令人担心了。”
说完,不等裴清有所反应,他自己就匆匆去找人了。
裴谦被黄鹂和庚三困在床上躺了三天不能下床,已经快要发霉了,他从早上开始就冷着脸,不去搭理黄鹂和庚三。
裴谦卸掉脸上的易容后,黄鹂见他一次就在背后偷偷哭一次,裴谦没办法安慰她,只能乖乖听她的,好好在床上躺着修养,可是这都三天了,在不让他下床,裴谦会疯掉的。
黄鹂端来药粥给裴谦喝,裴谦冷着脸不理她,决定即使她要哭也决不妥协。黄鹂没办法,只好求助庚三。
庚三忙完事情过来,亲自去喂裴谦喝粥,道:“你要是不乖乖吃饭的话,就更加不能让你出去了,乖,先吃完饭,咱们今天就出发离开这里。”
裴谦冷着脸,皱着眉道:“这是最后一顿药粥,以后我再也不吃这个了。”
药粥的味道其实是和喝药一样,相比中药的味道能淡一点,但是对于裴谦来说,喝多了也是更加痛苦的,嘴里全是苦味,即使吃了蜜饯糖果,也不能冲淡这种苦味。
现在每次闻到这种味道他就一阵犯恶心。
裴谦紧蹙着眉头强忍着喝完粥,将碗递给庚三,便让黄鹂去收拾东西,他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黄鹂询问的看了看庚三,庚三微微对她点了点头,又对裴谦道:“你这两天生着病,自己也要注意身体,要是不能好,还是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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