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听送饭的丫头说,裴谦生了个男孩,取名叫做软软。
这一听就是娇气的名字,也可以看到父母对他的宠爱。
虽然心中遗憾,裴谦的名字不是他给起的,裴谦的孩子,自己还没有见过,但是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生活的开心无忧,裴墨便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了。
这些事,仿佛是一瞬间想通的。
虽然表面上被困在金沙城,之前只是内心中对裴谦的愧疚,还有对裴杰的愧疚,或者来说,是自己惩罚自己,让自己心里能好受一点,才没有任何反抗。
但是,裴墨是不可能真的被困住的。
林石江看着窗外,满面愁容,过了一会关上了窗子,走到裴墨身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面容严肃忠诚,小声道:“皇上,一切已经办妥。”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裴墨空荡荡的左臂,又立刻转过眼睛,低垂着眉眼。
裴墨道:“嗯。”
庚三坐在一边在逗着软软玩,软软刚吃饱了,此时精神充沛,躺在小床上面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庚三。
庚三说好几句话,他才慢悠悠的咿呀一声。
庚三便难得的笑容扩大。
他这几天虽然表面沉静,但是裴谦知道庚三心中压抑着怒火,因为他到现在都不肯和裴谦好好说一句话,只有在面对软软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裴谦虽然知道是为什么,他自己想到庚三的身世,便止不住的感同身受般愤怒,甚至感到心疼。
但是他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讨好过别人。
两人就此各自生气着。
庚三:“软软,叫声爹爹。”
软软:“……”眸子眨了眨,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裴谦。
庚三想到自己为软软起的名字,不死心,沉着了一番,小心翼翼的看着软软,放缓了声音,凑到软软面前,低声试探道:“壮壮……”
“?”软软一扭头,便看到自家爹爹的大脸,上面布满着刮不尽的青色胡茬,庚三表情严肃又带有期待,软软看到被吓得猛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在庚三期待的眼中,慢慢地皱了细细的眉毛,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庚三快速的看了一眼裴谦,看到裴谦正冷着脸看向这边,他立马小心的抱起软软,将软软搂在怀中轻轻安慰:“软软,软软,你就叫软软,不叫你壮壮了,乖乖宝贝。咱们不哭了,不哭了,你在哭爹爹也要哭了。”
软软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揪了庚三胸前的一处衣襟在手中,哭的荡气回肠委屈极了。
庚三十分心疼又头疼,他家软软这么爱哭可怎么办。
裴谦在不远处冷着脸拿了一本书看,不理会他们父子的搞怪,有时候软软就是故意的,他想让别人抱他的时候,便会细声细气的哭两声,小小年纪,便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你不同意也不行。
裴谦拿着书,侧对着庚三,另一边的唇角忍不住缓缓弯起,露出一个浅淡又温暖的笑。
再过五天,软软就要满月了。
城主府内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甚至整个金沙城,在紧张戒备森严的气氛下,也都忙碌着在想如何为大当家的小公子过好一个满月宴。
在这时候,庚三收到从燕京传来的密信。
第143章
密信上面写了查出来的关于当年的那点事。
圣旨的确是武安帝下的, 当年去传旨的公公现在还在,密信上面有他的手印,证明当时的确是先帝派他去的。
这是一道密旨, 所以先帝派了最贴身的高公公和当时的暗卫头领鲁兴前去。
只是还没有到南疆的时候, 燕京便出了事,短短时间整个燕京天翻地覆, 裴墨登基,改年号为永平。
当时高公公不知道还该不该再执行这道圣旨, 毕竟众所周知, 裴墨和裴杰关系最好, 裴墨现在登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带着圣旨去抄永宁王的满门,高公公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只是, 鲁兴是一把刀,是先帝手里的一把刀。
高公公出门在外,命令不了鲁兴,只能自己偷偷逃走。
后来听说永宁王一家几百口人被灭门, 高公公心里害怕,便一直隐姓埋名躲起来。
随着密信,还有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当年的圣旨。已经十七年过去,这圣旨已经破烂不堪。
庚三僵硬着手,将圣旨铺开,看着里面用乌黑墨迹写下的字迹, 只看了一眼,一个“杀”字,便冲入庚三眼里。
“啊!”庚三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冲着圣旨便打过去,拳头击打在坚硬的木桌上,没几下,木桌便被打裂。
胡秀拼命抱住庚三的胳膊,带着哭腔大声喊道:“老大!”
庚三像发了疯一样,眼里全是那道圣旨,眼睛狠厉带着嗜血的光芒,不论胡秀怎么拉他,他都一直盯着那破旧不堪的圣旨,像是要吃人一般,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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