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很窄,段笛被后逼一步直接靠在了墙上,陆子研凑上前来,鼻尖在衣领敞开的脖子里嗅了嗅,低笑,“好香。”
气息喷在耳朵上痒痒的,段笛偏过头,“喂,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吧?”
陆子研抬手摸他有些尖的下巴,低头在唇上亲了一下,“这么冷淡啊,真的生气了?”虽然神情失落,但是语气明显带着笑意,手指轻微摩挲的皮肤的动作也更像安抚的逗弄。
段笛把手搭上陆子研的脖子,仰起脸吻过去,有过刚才的经验,已经可以假装很有经验,舌尖探进口腔舔弄的动作都学的有模有样。
青涩到生硬的吻技虽然很烂,不过陆子研很享受少年的这种主动,即使被牙齿磕得生疼也只是动一下眉毛,而且还要止住回吻的冲动,只是温柔地接纳,甚至故意发出一点蛊惑的音调,他相信只要自己一动,男孩马上就会缩回去,无关讨厌拒绝,单纯的别扭心作祟。
段笛对这样的感觉几乎有点上瘾,他从未试过和一个人在身体上如此亲密,有陌生的刺激,还有想要靠近的欲望,如同两个不同的自己在左右情绪,左右挣扎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或许因为周淳和席仅的缘故,第一次被男生告白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震惊,但也从未想过要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你说喜欢我,”段笛咬够了陆子研的唇,拉开距离,眼睑微微像上挑着,一派天真的表情,“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冷天小冷?”
“陆子研喜欢段笛,月迷津渡喜欢冷天小冷,这样,可以吗?”
段笛松开环着对方脖子的手,懒懒靠在身后的墙上,眼睛的焦距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陆子研拨弄着他的头发,等不到答案,一时沉默下来,忘了自己还湿着一身衣服。
段笛其实没在想很复杂的东西,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点诱惑,一点心动,以及充满未知的期待。陆子研很会把握距离,不会触他的底线,但是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像一只成熟的猎食动物,步步为营,引诱他主动靠近。即使只是另一场游戏,也是个不错的对手。
“我不确定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能忍受的话,放手可能会很容易。”段笛视线转回来,鲜少认真的表情。他从小有个坏毛病,很少真心在意一件东西,喜欢也很有度,如果一开始就能预见结局,就该断绝退路。
他不知道这算不上没心没肺,只是很难越过自己的那条线,主动交付所有。
“那你是喜欢我的吧?”陆子研问,段笛几乎每次都能对他展现新鲜的一面,有时候冷淡天真,有时候像被宠坏的小孩,但是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谈判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另一种感觉,觉得很难把握,原有的认定统统推翻成不确定。
“嗯。”段笛没什么犹豫的回答。
陆子研轻易的笑开,“这样就够了。”
段笛不置可否,心无城府地浅笑,他想要的感情和生活都很简单,但正因为简单,才觉得难以企及。一个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其实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何况,这只是一个开始。
杨一转眼才发现刚还站自己面前的人没影了,够着身子往卫生间那边瞅,嘴角抽了一下。等陆子离开后就盯着一脸平淡的段笛,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段笛骨子里不是冷漠的人,性向似乎也暧昧不明,可是要他真心喜欢一个人,总觉得天方夜谭,或者说他想象不出段笛陷在感情里会是什么样子,肯定特别见鬼。
事实证明杨一操歪了心,段笛比他聪明太多,所有行为,从来就不是头脑发热的结果,而他被一个颜丞就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还是一副活该被牵着鼻子走的倒霉衰样,长了一张招人虐待的脸,就不能怪幸灾乐祸的人没人性。
颜子卿周六的婚礼,注定是一场会被记入游戏日志的豪华盛宴。消息一出,意料之中的沸腾江湖,盛世大大小小分会无数,有的人人马奔走相告,主页,频道,论坛,完全刷成了婚礼的预告和讨论,会里成员也统一着红色时装,成群结队出没在不同的场景,声势浩大,比以往过无不及。
盛世自己的人闹的欢腾,其他公会的人即使想吐槽也得收敛,而且这个婚礼也不是全无看点,因为有新娘是人妖这点也不是全无认知。游戏里和一个人妖结婚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还搞出这么大动静,加上之前的种种传说,敏感一点的人,总能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这群敏感的人里包括向日葵家族的人。
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凑一起,打架之外,凑热闹必不可少。
【末宁】:= =。无所不在的基情……玩这个游戏,我算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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