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松了口气。
这人还挺能喝。看来是久经考验的。
但余胜一看楚凌冬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低声问郁禾:“这是喝了多少。”
郁禾算了算:“八两以上。”
余胜不再说话,发动了车。
“回哪儿?”余胜问。
楚凌冬靠坐着,“我回公寓。你先把他送回去。”
余胜没接腔,车子却并不往于蓝园方面。看来他是直接去楚凌冬的公寓。
但楚凌冬并没有发觉。
因为余胜与楚凌冬相处的时间要长,某种程度上,他比郁禾要了解楚凌冬得多。
余胜不听楚凌冬的,直接往他公寓的方向说明,楚凌冬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清醒。
“你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郁禾只能说。
但楚凌冬却抓住了郁禾的手腕,紧握着。
手摸到郁禾手腕上的那只手表,摘了下来,扔在了中央扶手里。
对前排的余胜说,“明天,你把这表给捐出去。”
说着,他又看着郁禾,柔声说,“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块。”
楚凌冬的眼神朦胧而潮湿。
真是醉了。
“不用。我用不着。”郁禾说的是实话。
以前还是郁医生的时候,虽然也有两块手表,其中一块还是郁千里在他工作之初送的。但日常手术的他,手表大部分时间都被扔在抽屉里。
而楚凌冬把楚芊子给的表作了这样的处理,郁禾表示欢迎。
但楚凌冬此举,让郁禾有些猜测。
楚凌冬与楚芊子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和谐。
甚至不愿意看到与她关联的一切。
郁禾并不知道,这其实只是一方面。
楚凌冬确实不愿看到郁禾与楚芊子有什么关联,但另一方面,楚凌冬也不愿意看到郁禾身上戴着别人送的东西。
楚凌冬轻轻地揉捏着他的手背,低声说:“我给你的,你肯定要戴。”
楚凌冬盯着郁禾,不挪眼地看他。
郁禾意识到楚凌冬其实醉得不轻。
看来,余胜先送楚凌冬是有道理的。
跟一个醉酒的人理论下去,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郁禾明智地闭上了嘴。只希望快点把楚凌冬送回去。
车拐进了小区,在楼下无声地停了下来。楚凌冬这才发现车停在自家的公寓前。
余胜与郁禾都等着楚凌冬下车,但他却没有丝毫动作,手依然抓着郁禾不放。
郁禾的心率便有些不稳,不由瞄了楚凌冬一眼。
“这么晚了,那边又远,你就别过去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楚凌冬说。
远能远多少,晚又都晚多少。
现在不过十点。再远,不过大半个小时的车程。
“怎么?”见郁禾不作声,楚凌冬低声说,“不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
他既怕楚凌冬。又怕在楚凌冬面前迷失的自己。
“我……”郁禾就要拒绝。
但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楚凌冬的嘴唇已落了上去。
前面还坐着余胜。
郁禾连反抗挣扎的动静都不敢,身体不敢有丝毫挪动。
唇舌相交,两人无声地进行了一个漫长的深吻。
楚凌冬的口腔里有着浓烈的酒气。郁禾眩晕得厉害。
第三十九章
两人都不下车, 余胜开了口:“凌冬, 今天你喝得有点过量,让小许回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醒酒汤是个什么东西, 余胜是不知道的,想必郁禾也不会做。
但从后视镜里窥视了不该窥视的一幕后,余胜还是决定做个助推器。
也为不能决断的郁禾找了一个可以下车的口实。
楚凌冬推开车门, 先一步下车,但并不离开,只是扶着车门,邀请似的等着郁禾。
要么走, 要么下车,再迟疑也不是郁禾的作风。
郁禾跟着下了车。
楚凌冬看似清醒, 但其实醉得很深,郁禾并不放心让他一人留着。
这是上辈子欠他的吗。郁禾朦胧地想。
余胜看着两人进了楼梯,才把车开走。明天希望公司那边没什么事, 不要打扰他们才好。
余胜吹起了口哨。
楚凌冬的公寓所在楼层很高, 十七层。出了电梯, 楚凌冬拿出钥匙开了门, 又摁亮了灯。
屋里十分暖和,看来是楚凌冬是用手机提前打开了空调。
郁禾第一次到他的公寓,还是有些好奇。
一眼望去, 黑灰的冷色调,像是凝固的一片夜色。
似乎屋里收拾得也十分整洁,大约是每天有家政上门打扫卫生。
最近, 楚凌冬几乎都在于蓝园那边落脚,这里便显得有些冷清。
但屋里的空气是暖和的。
郁禾竟有些热。
楚凌冬十分习惯地帮郁禾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玄关的衣橱架上。
又从鞋柜里拿出双棉拖鞋,放在郁禾脚边。
“把鞋换了。”他轻声说着,便扶着郁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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