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刷刷摇头:“没有。”
夏凌轩便告诉他们亲自带一批精锐尽快赶到天嘉国都,切断了通讯。
几人同时沉默。
半晌后,有人颤声道:“意思是让咱们像狗似的找了好几天,连根头发都没见着的温祁,就是只住一晚就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的少年,现在咱们还要带着人去听他的差遣?是么?”
“我补充一点,他将来还是咱们的老板娘。”
“对,老板肯定看上他了,你们看这折打的,我的妈呀,丧心病狂!”
“——等等!”助理突然道,“老板让我哭又是为了什么?和这事有关?”
其余人:“……”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种即将跳油锅的错觉,只觉心情无比沉重,很快把这事告诉了回来的其他同僚。
当晚,整间公司的管理层一片愁云惨淡。
温祁切断通讯后便点开了记事本,看着这几天分析的内容。
首先,原主逃婚是被算计的,被绑后,对方主要以精神折磨为主,不旨在杀人,或者说,他们想让原主尝尽惶恐和绝望后自杀——原主确实这么干了。
而等他回来,对方派了杀人机器来要他的命,除去卓旺财,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因此对方派那玩意,八成是想让他在极度的恐惧中死亡,这恰好也是一种精神折磨,可见对方非常憎恨他。
这两次都牵扯上了曼星典。
杀人机器不是一般的组织能研究出来的,沛览集团没这实力。
他记得当时在贵少爷的通讯器里发现一个叫“三少”的曾问过有没有找到人,可惜后来被卓旺财打断,他没能记下三少的通讯号——兴许就是记下了,通讯号也有可能是假的——反正这位三少搞不好就是指使沛览集团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这么一看,兴许有种可能是原主在无意间得罪了三少,或发现了三少的秘密,导致三少恼羞成怒了,但原主以前的心思基本都在夏凌轩和画画上,在他接收的记忆里,除去总是一见面就掐架的棉枫,原主从没和别人脸红过。
重要的是,他不觉得仅仅一个“得罪”能让人憎恨到这种程度,何况原主没出过天嘉,对方又明显熟知原主的情况,更了解原主和蒙奇他们的性格,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在天嘉。
那么便能大概理出一条线了。
国都有一个人。
这人熟知原主的一切,认识曼星典的三少或他本人便是三少,总之他一定和曼星典的高层关系不错,否则不可能调用沛览集团和杀人机器。
而他憎恨原主,于是策划了这件事。
谁能恨原主到这个地步?
温祁觉得和他最初的猜想一样,这人八成是夏凌轩的爱慕者。
从这种居高临下对待蝼蚁的方式看,对方是个很看不起他的、聪明的且有自信能配得上夏凌轩的人,毕竟没点自信是干不出这事的。
也因此,在对方把他远远地扔出去,却见他自己回来了,应该不会太痛快。
他回来后和棉枫打赌,对方等了一个多月等到妙林杯开赛,见他不仅赢了,还声名大噪,更加不痛快了。
而赢了之后,他晚上和夏凌轩一起喝酒的事肯定也会被人传出去,导致对方越发不爽。
一件、一件又一件。
所有不痛快加在一起,杀人机器也就被派上场了——这恰好符合逻辑。
值得一提的是曼星典与天嘉相距很远,杀人机器绝对是提前运过来的,这证明幕后的人很谨慎,且很会未雨绸缪。
温祁眯起眼,重新分析了一遍,这才休息。
转天一早,他开始雷打不动地锻炼。
由于刚痊愈,他采取的是循序渐进的方式,之后再一点点增加训练量。
温父观察了几天,想起他回来后的冲劲,深深地觉得他这样并不是什么不想做无辜的小羔羊,而是怕被追杀啊!
他捂住小心脏,说道:“小祈,你别担心,我多给你派点保镖。”
温祁道:“不用,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变强。”
温父心想多锻炼似乎没坏处,便示意他别太累,去加强了家里的防御。
试验品的事沸沸扬扬地闹了几天。
警方最后给的通报上说是个神经有问题的拳击教练,且当天磕了药,硬着头皮硬是搪塞了过去。倒是温祁在“妙林杯”原本就火了一把,这事一出更加有名,不少媒体都想采访他,但都被温家推了。
温祁本人则越发低调,此后哪也不去,就窝在家里训练,搞得温父越来越心疼,脑补小儿子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失眠之类的,感觉心都碎了。殊不知他眼中可怜巴巴的某人,正时刻准备着磨牙吮血,暗搓搓计划把罪魁祸首引出来,狠狠地捏死。
夏凌轩这几天没有理由去找温祁,哪怕跟着夏夫人去了,和温祁也说不了几句话,很是不爽,只能晚上用空影的身份和他聊天,虽然很想套出他的打算,但却清楚这人不好糊弄,便暂且按捺住好奇心,暗中催自己的手下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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