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缠吻让步蕨的双颊迅速染上红晕,津液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滴落在锁骨之上,滑出暧昧的痕迹。在两人凌乱的呼吸间,叶汲舔去他嘴角水痕,狠狠咬上一个清晰的牙印:“宝贝儿,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多欠艹吗?是不是想要了,嗯?”
步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抵着他宽厚的肩膀微微喘息,低低笑出声:“想要你现在也没力气动。”他的手指不怀好意地顺着叶汲腹肌的人鱼线缓缓下滑,轻轻一握,感受到身下这具荷尔蒙爆棚的男性身躯微微一僵,指头摩挲了两下,“希望你过了这几天后还能这么精力充沛。”
叶汲被他揉捏得血液急冲,燥热的皮肤上冰霜迅速融化,他看着得意的步蕨双目嗖嗖射出刀子,恨不得当即将这个人扒光狠狠艹得他泣不成声,在自己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还这么放肆嚣张。
步蕨平息了呼吸,再抬起头时指尖多出一把银光熠熠的匕首,巴掌大小,还没贴上叶汲的皮肤,他已经感受到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
叶汲顿时脸色一变,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步蕨,咱们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特么居然要阉了我???”他低头在那张可恨的嘴上又咬了一口,“阉了老子,以后谁来上你?”
“……”步蕨嘴角微抖,用匕首拍拍他英俊的侧脸,“亲爱的,你想太多了。我怎么舍得阉了你呢?”
叶汲忽地松了口气,可惜一口气才松完,左胸膛顿时剧痛无比,锋利的匕首生生插进原有的那道伤口里!
殷红的血液溅了步蕨一脸,将他那张如白玉般温润的脸庞衬托一种惊心动魄的诡艳,他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嘴角的血渍,像品尝无上美味:“味道不错。”
叶汲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他的脸仍是笑着的,虽然笑得颇为狰狞:“你这个人,真是半点亏都不能吃。”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步蕨微笑着说,一刀刀沿着伤口切开心口的肌肉组织,每一刀极尽简洁凌厉。血液沿着男人健硕的胸膛瀑布状流下,将他浸泡成了个血人。
步蕨的容色专注而镇定,宛如在雕琢着一件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渐渐的,随着叶汲呼吸的薄弱,他的额头鼻梁渗出细密的汗水,双颊的红晕退成纸一般的苍白。
那种苍白落入叶汲眼中,他吃力地牵了牵嘴角:“看你……这副表情,好像被剜心的是你一样……”
步蕨的手停顿了一秒,他低下头,白皙的颈项暴露在叶汲眼下,看上去十分脆弱,一折即断。他微凉的双唇贴在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心脏上,姿态虔诚而又悲伤……
“很快的,马上结束了。”
他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修长的手指插入滚烫的血肉里,抓起那一颗有力跳动的心脏,猛地向外一带。
无以复加的疼痛击溃了叶汲竭力保持的神智,血液迸溅进他的眼里,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他溅着满身的血,像血雨里走出的修罗,在步蕨耳边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要,直接和我说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
明明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偏要逼着自己做出恩断义绝的事。
叶汲恍惚着想,看,把自己都逼哭了……
泪水如雨浇落在炙热的心脏上,有人在黑暗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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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晕,叶汲晕了不知多久,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在步蕨与他告白的那一个夜晚,他曾问过他如果有一天,你我都会消失在天地间,最后那段时间你会做什么?
那时候他还是个纯情小处男,藏着一颗黄暴下流的心,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要和他共度余生的每一天。
现在让他回答,这个答案依旧没变,只不过要细化成要在床上和他共度余生的每一天,从白天做到黑夜,非得把这口不对心的货做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兴风作浪。
一个神死亡会到达哪里,无人可知。
叶汲的意识游荡在一片荒芜之地,清浊不分,黑白不明。
他赤身裸/体地走在那片没有生机的死寂之地,不知自己将走往何方。
走着走着,他突然见到一朵烈焰冒出地面,成为这个混沌的世界第一抹别样的色彩。
紧跟着,一朵,两朵,火海蔓延在大地之上。
被火焰洗礼过的温暖土壤中出现了许多微小的生物,那些生物逐渐在叶汲眼前生长,繁衍,快速遍布向四面八方。
清气开始上升,浊气沉淀,灰蒙蒙的天空露出清亮透彻的颜色,一缕金气缓缓萦绕,隐约现出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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