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原本心情不错,也无心逞口舌之快,可半路杀出程咬金,这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骂,真是让人莫名其妙——你特么是哪根葱?
来人见骆寻不回答,气焰更盛:“大家都评评理,骆寻是不是该死?这种败类流放到部落外太便宜他了,他就该被烧死!”非兽人的声音不断增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哎,本来不想开撕的,非得逼我。不好好招呼一下,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个人的大嗓门。骆寻清了清嗓子:“雷劈下来,也是你们这些长的高的先顶着。”
对方似乎没想到骆寻会出口反驳,不禁靠近了点:“你说什么?我的天啊,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这么臭,到底多少天没洗澡了!”
骆寻心生一计。
他微微一笑,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手臂极快地环上非兽人的脖子,觉得不过瘾,又把油脑袋往非兽人的怀里蹭去。
“啊!!骆寻!贱人!”非兽人简直快被这个味道逼疯:“快放开我,放开我!”
骆寻看着他苍白的脸,猥琐笑道:“你身上好香啊美人~”他做陶醉状,鼻子慢慢地往非兽人的脖子上凑。
非兽人花容失色,连连大喊:“啊啊啊!!滚开!”眼看着骆寻的鼻子就要贴上他的肌肤,他绝望地朝围观的非兽人吼道:“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点把骆寻给我弄下去!”
骆寻闻言,停住了动作,往周围的非兽人身上扫了一眼,热情的敞开怀抱:“呀,你们也好香呀,来呀,一起啊。”
几个非兽人同伴本来打算来解围,见骆寻迎了上来,纷纷嫌恶地捂着鼻子,不敢凑近半分。
“没人来救你呢,哎呀,你真的好香呀。”骆寻收回手臂,手指极慢的刮着非兽人的脸。
看着非兽人犹如吞了几千只苍蝇的表情,他在心里暗爽。哈哈,和我斗?打不过你,恶心死你还不行?
非兽人全身开始颤抖,显然是怕极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弄得这么香不就是给人闻的嘛,真的让我好喜欢呀……”骆寻还想调戏几句,眼睛的余光瞥见一旁似乎要冲上来的两个兽人,兴致顿失。他放开惊恐不已的非兽人,随便找了一个人问:“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那人颤颤巍巍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围观群众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倒把骆寻惊讶了一下。后面找茬的非兽人还在叫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还没有意识到骆寻已经离开了。
骆寻偷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大问题——他去洗澡,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
眼睛往围观群众看了看,见有个非兽人拿着一件兽皮衣,骆寻想也不想直接走到人家面前:“你这衣服能借我用一下吗?”
那人后退了一步想躲避骆寻的气味,话都没说就把兽皮递了过来。
骆寻报以一个微笑,顿觉神清气爽。
“这还是骆寻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对啊,他以前不是一个讨人厌的扫把星和胆小鬼吗,现在怎么……”
“没错,他以前都不敢出门的,也不敢和人说话,头都要垂到地里去了,今天竟然和云杉杠上了?”
原来找茬这哥们,叫云杉啊。
大伙议论纷纷,骆寻权当没听见,一路向前。
人善被人欺,果然还是当恶人比较爽啊。
很快把议论声抛在了后面,到了河边。
这里的气温应该相当于大天|朝的四五月,气温不高不低刚刚好。骆寻伤口还没好,不敢贸然下水,将就着把身体擦了擦。再循着记忆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把皂角当做肥皂,不好用,但比没有好。
洗头有点麻烦,他一只手不能活动,只能一只手,头发又很长,盘根错节搅在一起,用手指根本梳理不开。
“麻烦,得想办法赶紧剪了。”
骆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头,又把他那件已经快被洗破的兽皮衣洗了。河边刚好有一颗大树,他把衣服晾在树下的石头上,自己也跳上去,背放松地靠着树。所在之处一片阴凉,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草波如浪涌,点缀着一片红红绿绿的野花,美不胜收,还隐隐能闻到清新的花香。虫鸣鸟叫,好不惬意。
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来之前在路上还担心有人会继续来找麻烦,不过一路碰到的人最多对他指指点点,没再和他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冲突。最让他感觉好笑的是,本来有几个非兽人在这边洗衣服,看骆寻来了拿了家伙就走,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骆寻觉得,自己也能回答“承包一整个鱼塘的塘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样的问题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世界,他只知道他有了前主的记忆,连这个世界的语言,都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会了。包括名字,也不是他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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