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料到,事情会比他预料的还要失控,差点害他也进医院躺,也差点跟冠子从此绝交!
回图家的路上,三个男人三代人,在计程车上缄默有如陌生人。明瑞要司机先放他在道馆下车,他要拿乔乔锁在房里抽屉的证件与信用卡,一下车却被一道隐在道馆铁门前的黑衣人影叫住了。
「阿瑞哥,那个明子乔,怎样了?」
「你怎麽先回来了,没进决赛吗?」
冠子摇头:「比赛哪有兄弟重要。」
他只是不爱读书而已,脑子又不笨,见明瑞突然退赛,苏慕远又一整天眼睛紧张的盯在他身上,直觉找个空档打电话问了嘉哥,这一问让他再也没有心情继续比赛,跟苏慕远讲他又不肯让他中途退赛,他只好趁他不注意遁了回来,连行李都还抛在旅社里。
「你可不可以不要浪费我的苦心,好歹把奖金赢回来啊!」明瑞一脸被他打败的表情,他对冠子的用心比谁都多,被他辜负的感觉自然格外强烈。
「阿瑞哥,我很对不起……」冠子真心的道歉,语气落寞,不只是因为比赛,还有明子乔受伤的事情。
无论明子乔被抢劫被杀伤,是不是方义凯杀鸡儆猴给他的警告,冠子都觉得此事与他难脱干系,他,难辞其咎。
「对不起有个屁用,乔到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而你竟然!」明瑞一下又一下烦躁地耙著额发,甩头侧过身竟看见不该出现的人,当下懊恼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停,这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家去!」开走的计程车,并未将两尊大麻烦载去图家,当小爷爷跟他家老头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知道他的跆拳生命这回肯定要玩完!
「这个小兄弟,先别走,我有话问你。」乔仲凛挡在冠子身前,脸色很平静,很有威严。
见冠子用疑问的眼神望著明瑞,他又自动补充了句:「我是明子乔的父亲。」
* * *
冠子一走,整个道馆二楼就陷入低气压,若以台湾对台风的分级标准,即将登陆的就算不是强烈台风,也要比中度更强。
「明瑞,我知道,乔乔会受伤不能全怪你,可是你的这家道馆确实种下了恶因,不管今天是你还是他收获了苦果,我都一样舍不得。」乔仲凛只坐一半,背上什麽都没靠挺得笔直,半阖著眼双掌支膝,每字每句都说得语重心长,明瑞根本不敢抬头望向他。
「这麽多个孙子辈里,我一直觉得你最好,负责任,人稳重,没心机。乔乔对雕刻著了迷,硬要来台湾学而我知道你也在台湾的时候,那时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依我的认知,认为将乔乔交付给你照看生活与学业,就算书没办法读得好,起码日子也能过得平安些,高兴些,直到上个礼拜乔乔与我通电话,我都还是这样想的,也很感谢你,替我这当人父亲的,将我的儿子照顾得很好。」
「……爷爷,我真的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望。」乔仲凛说著说著,就像老僧入定般没了下文,红毛老头一脸歉疚,表现得好似都是他的错,明瑞等了一两分钟没等到小爷爷再开口,便起身跪到他面前,两手在腿边紧捏成拳。
「请您责罚我!」
(9鲜币)085[侄攻叔受,年上]领罚
085
乔仲凛垂眼看著长孙颓丧的姿态,仍旧不发一语。
话说一半,主要是想吊著明瑞,藉愧疚感软化他对跆拳道的狂热,减少要他放弃道馆的经营跟图凌回澳洲去的反抗力度。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这两个逐梦的孩子留在这处是非之地了,他跟明兴诚都老了,机件老旧的心脏,越来越禁不起儿孙们出事的折腾啊。
「我累了,带我去子乔的房间吧。」
跪等许久,只等到这麽一句,明瑞不知这是缓刑还是赦免,身後他家老头还对他虎视眈眈的,就算小爷爷真的不追究,他家老头也不可能放过他,绝对会把他电得金夕夕滴……
「发啥呆,还不快起来,带你爷爷去休息?」
「……是。」暴力老头也就在爷爷们的面前比较文明,明瑞敢打赌要是这个客厅只有他跟他,他早就被炖补炖到骨头都化啦。
「都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明子乔的房间很久没整理,恐怕到处都积一层灰了,明瑞将自己的房间让乔仲凛,乔乔有点洁癖,床啦地板书桌天天他都撢过一遍扫过一回的,爷爷住起来应该比较舒适。
「爷爷,半夜口渴,客厅有饮水机,冰箱有冷开水。浴室就在厨房的左手边,门口挂著贝壳帘子。」
替乔仲凛将行李提进房,明瑞望了眼叠好的被子,齐放的两颗枕头,被变故整得七荤八素的青年魂魄还牵挂著医院里的小娇妻,根本就忘了枕头下还有润滑剂保险套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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