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好醉酒后不怎么折腾人,苏景裴用浸湿的毛巾帮沈余好随意擦了擦身体,白玉般的身体泛着诱人的粉,他一眼没敢多看,生怕自己忍不住。
等收拾好床上的人后,苏景裴才腾出时间去浴室,就在寂静的空间内传来浴室门锁落下的声音后,床上的人却慢慢睁开了眼。
床上人眼神有几分迷茫,迷茫中又偶尔夹带两分清醒。鼻翼微动,他皱皱眉,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可带他来的人又是个熟悉的人。那人还给他换衣服。
沈余好想到这儿,眉间的褶越发凸起,后知后觉地抬手紧了紧领口,闭上眼,语气极度不耐烦地说:“不许扒我衣服。”声音极小,也不知道是对哪位说的。
这处房产是苏景裴往日在B市生活时最常来的地方,近几年因为他待在S市的时间要更多一些,房子每日只有阿姨来打扫,慢慢的,苏景裴在此生活的痕迹都不怎么明显了,就连睡衣都只有两三套。
今天还是苏景裴这次回B市第一次过来。
苏景裴从浴室出来时,沈余好已经自己扯过一半被子睡到了床的另一边去。苏景裴挑挑眉,醒了?也不对,如果真清醒了,那床上现在就该没人了。
时间已经不早,苏景裴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了沈余好身旁。
这不是第一次与沈余好同床共枕,苏景裴却睡不着,掺杂着酒精的血液在身体中缓缓流动,连带着精神越发亢奋。
他兀自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热源朝他靠近,接着他感觉一只柔软的手摸索着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心下一惊,往身旁看去,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湿润的眼睛。
“你好烦。”两人对视许久,沈余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倒是仔细说说我哪儿烦了?”苏景裴低声笑道。
“就是烦,”沈余好不乐意再往下说了,他有点不耐烦,“睡觉了,晚安。”
苏景裴哑然失笑,还会说晚安,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沈余好要睡,他偏偏不让他睡。他捏着人的下巴,自己则是撑起半边身体,头微低,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在一块儿,一方空间,是彼此的气息。
“不说完不许睡。”
“说的就是你这点很烦。”沈余好一巴掌拍在他的嘴角,不轻不重,很挠痒痒似的。
苏景裴立即捉住他的手,暧昧地摩挲几下,黑眸像是晕开的一滩浓墨,里面闪现着危险的光,“喝醉了也不能乱打人啊,余好,我是要收利息的。”
他本是想安安分分睡一晚,可如今是沈余好来招惹他。
沈余好这个醉鬼上头了哪能搞清这是什么意思,还未反应过来,唇就被两瓣温热的、带着一点儿酒味的唇覆住,他支吾着挣扎两下,也就是象征性的两下,很快就被亲软了身体,任由某人为所欲为了。
次日清晨,苏景裴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睡衣被整齐叠好放在一旁。
会是这样的后续一点儿也不让人惊讶,这才是沈余好。
突然之间,一张被贴在床头柜的便条跃入眼帘。
苏景裴俯身将它扯了下来,上面写着一行字:早上阿姨来过了,带了一点儿吃的,我煮了粥,起来可以喝点,昨晚谢谢照顾。
失落一扫而空,在看完这行字后,苏景裴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又心软又心硬,这就是沈余好。
沈家,一个青年从侧门悄悄进去,然后避着可能会见到父母的地方飞快的上了楼。
衣服上尽是酒味,又皱巴巴的,头发也是随意打理了一下,沈余好没胆子顶着这幅行头出现在父母面前,尤其是父亲。
回到房间后,他赶紧把衣服换下,又去泡了个澡,里面加了许多浴盐精油,温热的水流松弛着紧绷的神经。沈余好拿过一旁的手机,一打开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基本上都是黎云珂的。
他立即给对方回了电话,待电话接通,那头的声音却不是黎云珂。
“余先生?”沈余好试探着问。
余先生应了一声,解释道:“云珂还在睡,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沈余好稍想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说:“没什么紧事,他昨晚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那时把手机关机了,所以没有接到,麻烦余先生将缘由转告一下云珂。”
沈余好跟余先生不常打交道,两人又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基本上没什么话可以说,于是一通电话几十秒就结束了。
他把手机放回去,身体下滑,水没过下巴,打湿了头发,黎云珂和余先生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破事,话说来,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思及此,又觉得嘴唇有些刺痛。
苏景裴是狗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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