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提醒,我先回去了,哦,记得帮我跟雷亚说让他开通讯频道。”
京海起身告辞。露露在床上叼着布老鼠玩得不亦乐乎,听见门响,蹭一下窜出来,冲站在门口的京海友善地甩甩尾巴作为告别。
关上门,张星弯腰把露露抱到沙发上,点着她的鼻尖问:“诶,刚那个人看上你爸了,将来给你做后爸如何?”
露露听不懂张星的话,但她闻到了沙发上属于alha的气味,“唰”地伸出爪子,在京海坐过的地方又抓又挠还打滚,直到那位置重新沾满她的气味,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布老鼠窝进张星怀里。
张星撸着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保不齐就跟卓汉说的那样,这还真是只alha猫。
另外沙发的布艺面罩又得换新的了。
向北骑行一千七百公里抵达另一处安全区,雷亚进城后将摩托车停到一家名为“夜枭”的酒吧门口。
进门就听到“咕”的一声鸟叫,雷亚摘下墨镜,冲正对着自己把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倒着看他的猫头鹰抬抬下巴:“九儿,好久不见,想我没。”
猫头鹰张嘴眯眼,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
一只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拍到雷亚肩膀上,同时响起豪迈的笑声:“小亚亚,你可真是有日子没上我这来过了。”
“休假,出来随便走走。”雷亚把那只手从肩上拽下来握了握,随即放开,“你看起来起色不错,老金。”
“你看着可不怎么好,一宿没睡吧。”老金绕进吧台里,倒了杯伏特加顺台子滑到雷亚手边,“遇到麻烦了?”
“没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雷亚敲敲台面,“再来一杯。”
“酒可不是这种喝法。”虽然并不赞同,但老金还是为他倒好酒,又一把握住雷亚执杯的腕子,劝道:“有什么难处你直说,我欠林寰条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雷亚勾起嘴角,轻轻推开他的手:“真没事,老金,我就是想来喝杯酒。”
老金打鼻子里哼出声:“你们那没酒吧啊,至于跑这么老远上我这喝口酒?”
“你这的酒好呗。”
“嗯,这话我爱听,诶,你来的正好,今儿我儿子生日,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吃顿好的。”
“啊?你儿子几岁了?”
“七岁,你结业那年怀的嘛。”
“我什么都没带就不去了,不好意思。”
“别找骂啊,什么时候说让你送东西了。”老金敲出根烟递到雷亚面前,弹开火机点燃,“杨筱也念叨你好久了,既然你来了,必须得跟我回去吃饭。”
雷亚点点头,琢磨着一会找地儿给孩子买点东西。老金是林寰的同事,杨筱是他在高级训练营的同期,这俩人是通过他和林寰认识的,吵吵闹闹三年,最后奉子成婚。
老金其实并不老,只不过长得着急了点,少年老成又爱留络腮胡子,三十多的人看着跟四十好几似的,他们就都“老金老金”地叫。杨筱本来和雷亚一样被选拔进了物管局,结果入职体检查出怀孕了,在老金的苦苦哀求下放弃职业生涯,回家相夫教子。
老金总说自己欠林寰条命,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雷亚并不知道。林寰死后没多久他就从特种作战部队退役了,做起了酒吧老板。表面上看做的是正经营生,其实真正赚钱的是台面下的买卖。
用杨筱的话来说,老金除了毒品和人,什么都卖。
“杨筱现在干嘛呢?”雷亚问。
老金纵了下鼻梁,一字一顿地说:“幼儿园老师。”
“咳——”
雷亚被酒呛着了。杨筱的作战能力和他不相上下,甭管干嘛吧,去幼儿园当老师真是……浪费了点。而且他完全想象不出来杨筱带着一帮孩子做游戏的画面——那可是个在训练场上被吹声口哨就能把人按马桶里洗脑子的暴脾气。
都是在孤儿院里被逼出来的,只是跟他比起来,雷亚觉得自己真算得上是个“小公主”,太温柔了。
“他还蛮擅长干这个的。”老金说不上什么语气地念叨着,“进去第一天就教会班里的孩子们玩□□了。”
雷亚抽着嘴角笑笑,也是,甭管多熊的孩子,交到杨筱手里恐怕没有不服管的。之前有一次和杨筱一起出任务,跟火车上碰上俩熊孩子朝他们扔花生瓜子壳,家长也不管,结果那俩孩子都被杨筱挂行李架上去了。
家长急了,可刚嚷嚷一句就闭了嘴——杨筱把那俩熊孩子装零食的铁罐捏成了铁条。
所以得知老金和杨筱在一起时,雷亚还替老金捏过把汗,这要是吵架动手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毕竟老金并非是林寰那样的作战人员而是机械师,算不上战五渣可也和杨筱的实力相差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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