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东问:“还有什么事吗?”
新秘书:“厦门那个度假村一期的第一笔款子……拨不出来……”
“多少?”
秘书递过文件,“三千多万,差韩经理的签字……”
洪安东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公章,“拿去吧。”
秘书畏畏缩缩的,“洪总,你的签名没用……”
洪安东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意思?”
“洪老先生说厦门这个度假村,凡是千万以上……都只认韩经理的签名……” 洪安东把桌面上的东西全揭到地上去,咆哮:“我才是总裁!他姓韩的是什么东西!” 秘书低眉顺眼的转动手指头,暗地里腹诽道:什么什么东西?你老公呗。 洪安东抓狂地来回走动片刻,问傻秘书:“那你说怎么办?”
秘书:“洪总,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洪安东指着她的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聘你干什么?”
秘书哀怨地询问道:“那,那我把文件送到山上去,请洪老先生签字?” 洪安东:“那我爸问你韩谦为何不签,你怎么回答?”
秘书想也不想:“因为他辞职了。”
洪安东倒抽一口冷气,耐着性子问:“我爸问你他为何辞职了,你怎么回答?” 秘书这回思考了几秒,认真答道:“我想,或许是韩经理要和洪总划清关系吧。” 洪安东吼得震天动地:“或许你妈!滚--”
洪安东受了强烈刺激,通宵发奋将天下地产各个大项目的账目彻查了一遍,这才惊觉自己的地位只半年时间就要被韩谦架空了,他这个总裁根本就是个空壳子!更让他不安的是,近六千万巨款在韩谦手上去向不明。洪安东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寒透了半截身子,六千万对于天下地产来说并不是一个多么庞大的金额,让洪安东心凉的是韩谦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韩谦老早就做好和他一拍两散的准备,贪污这一笔巨款存入海外帐户,不至于像几年前和他闹翻时一样走投无路。 Jason清闲了一晚上,拉拉大提琴,看看电视,哼着小调洗漱一下就去睡觉了。睡到天快亮时,洪安东回来了,把他按在床上往死里干了一轮,完全就是在泄愤。Jason没有在洪安东身上闻到一丁点酒气,但对方的行为就像个酒醉后的疯子,他声泪俱下地又是求饶又是喊救命,几次作势要逃换来洪安东更猛烈的攻击,在徒劳的反抗过程中,叫床声声声都能引爆男人的征服欲--当然,演得十分逼真,导致洪安东在完事后产生一些微薄的愧疚心理,摸摸他的屁股问:“没事吧?” Jason不应,装出消沉的模样,看过去甚是可怜。
洪安东把Jason当成老婆发泄一通,气消了一大半,心下嗤笑:这小婊子挺敬业,还是爱惜着玩,别玩坏了。洪总替小鸭子揉揉肩上的牙印,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下次我会小心点,”摸出一张金卡塞在Jason枕头下,“给你点零花钱,别生气了。”
小鸭子看了客人一眼,眼波带着些水汽幽幽流转,汗津津的俊脸一副虚弱相,嘴唇嫣红,病西施似的让人疼。
洪安东把小鸭子揉进怀里,亲了亲,还真的心疼了一把,暗暗自责:刚才是过分了一点,要是这么对待韩谦,十个小弟弟都不够他剪!
洪安东陷在温柔乡里幻想自己有十个小弟弟的时候,韩谦带着宝宝到山上去和洪家两老谈话,他其实并没有想移民,只是想和洪安东撇清关系。而两位老人家向来对他视如己出,老太太更是将宝宝当成心头肉,他觉得自己就算出于礼貌也得和老人家汇报一下,起码得带女儿去向两老表达一下谢意。
不想,他把自己的打算和洪老爷子一说,老爷子怒了:两个男人结婚就够荒谬了,居然还想搞离婚?更何况,我辛辛苦苦栽培了半个有用的儿子,还指望你替我撑家业,现在你甩甩手就走,把一堆重大事务都推给那个阿斗?你这不是明摆着逼我这老人家出山吗?
韩谦勉强笑一下,“伯父,您夸张了,洪安东完全有能力管好天下的,只不过是贪玩而已,你也需要放手给他机会锻炼嘛。”
老太太更关心两个人的婚姻问题,明知故问地问问原因么,韩谦心照不宣地丢给她一个百搭式理由:感情不合。
两老求着韩谦再和洪安东谈谈,韩谦婉拒了。他和洪安东没什么可谈的,他怕见洪安东,每次任他如何气愤如何悲伤如何心灰意冷,败家子只要没正没经地扔几个糖衣炮弹就把他降服了。自己经受不住炮弹,卧倒爬走总行了吧?这次不同了,他心意已定,先躲洪安东一阵子,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再谈离婚的事,至于要不要移民等离婚后再说,总之就是洪安东跪下来求他他都不再回头。 算清这笔糊涂账,今后单身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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