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耍无赖地勾住他的脖子,“可是你爱我!不爱你老婆!”
王堇阳有点儿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很严肃的说:“赵默,我这辈子就对不起你一个人,从和你分手开始我就只有一条路,不可能两边兼得,既然选择家庭就不能再和你好了。而且,我爱我老婆,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和责任,你懂吗?”他快速地扫了眼赵默,歉然道:“你还小,以后会懂的。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有困难我会尽力帮你……” “我和你开个玩笑你就冒出这么多废话!”赵默气急败坏地瞪眼骂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老男人!”
王堇阳好脾气地笑着,像往日一样抬手揉揉小朋友的脑袋,“赵默,你还小……” “我不小了!”
“好好,你还年轻,还可以有很多作为,遇到什麽麻烦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得上……” “得了神经病的人才会来找你!我又没病!”赵默截断他的话,站起来拍拍抖落在裤腿上的点点烟灰,调侃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王堇阳,“王医生,我是来还你钥匙的,你没有欠我什么,你的房子我不能要。”
打扫祭拜堂子的仆人在墙角捡到一粒子弹头,诚惶诚恐拿给彭爷看。
彭爷把子弹头放在手心中把玩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老混蛋和小混蛋真他妈混蛋,合伙了玩我?”
某个小区的诊所里,黄医生掐着麦涛的脖子怒骂:“你的枪法也太不准了吧?他瘸了!” 麦涛很委屈的呜呜:“我很久没有练枪,枪法不准了嘛~下次我一定不会伤到筋骨。” “还有下次?”黄医生抓狂,“我警告你,别再带人来我这挖子弹!我这又不是医院,设备不够!弄出人命来谁负责啊?”
“我负责。”麦涛搂着他蹭蹭。
“你能负个屁!”黄医生一脚把黑帮老大踹飞。
条子龙侧靠在病床上,捂着腹部的枪伤,小心干咳一声道:“那什么,黄医生,瘸了就瘸了吧,你别怪老大。”
黄医生缓声安慰道:“你也不必太难过,估计伤好后也就一点点瘸,应该不是很严重。”遗憾地叹一声,掏出绷带和药瓶,“你坐起来一点,我给你换药吧……”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麦涛说:“你儿子快放学了,我没空,你去接一下。”
麦涛愤恨道:“不!我讨厌他!”
黄医生皱眉,“干嘛和小孩子斗气啊?去,把他接回来,我晚上给你做酱肘子。” 大豺狼两眼星星,粗声粗气的装嗲:“亲爱的,要用芋头一起酱。”
黄医生揉揉大豺狼扎手的脑袋,“好好好,那你回来记得去超市买一斤芋头。” 大豺狼甩着尾巴颠儿颠儿出去了。
条子龙冷汗淋漓:老大,你这样被弟兄们看到可怎么是好啊?
条子龙在诊所里呆了几天,很是无聊,小少爷的杀伤力过于强大,最好能躲则躲。 太阳适合时,黄医生扶着条子龙到楼后的草坪里坐坐,丢给他一只嘴贱的八哥陪聊,然后忙自己的去了。
条子龙百无聊赖,拿火腿肠逗逗八哥:“你好。”
八哥啄一口火腿肠:“去死!”
条子龙:“我死过。”
八哥:“再死。”
条子龙左右张望一眼,见没有人,便丢下火腿肠把手伸进鸟笼里捏住八哥的脖子,杀气腾腾的问:“你说什么?”
八哥扑腾着翅膀:“噶--帅哥--”
条子龙满意地缩回手,懒得再理会这只傻鸟。沉默很久,他自言自语道:“Jason,你现在在做什么?”
八哥委委屈屈地缩在笼子角落,“口交。”
条子龙阴沉着脸张开五指按住鸟笼,另一只魔爪再次打开鸟笼……
八哥全身鸟毛竖起,尖声惨叫:“欠操吧--”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条子龙回过头,还没看清楚来人便被一呼噜带倒在草地上。鸟笼连打几个圈儿滚到一边去,八哥被撞的头晕目眩,稳下身子后抖落几根黑毛,心有余悸地爆粗口:“傻逼!”
那人把条子龙按在草地上,四爪并用抱牢了,肩膀不住地颤抖。条子龙眼前一黑,腹部的枪伤一阵撕痛,更要命的是那人的膝盖居然顶在他大腿的伤口上,很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条子龙抽了两口气,痛得连骂人的劲都没有了,心说:完蛋,又流血了……
把伤员压得几乎昏厥过去的始作俑者将脸埋进气息奄奄的条子龙肩窝里,自顾自的哭了。条子龙支起脖子像狗一样嗅嗅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然后躺倒下来,对着蓝天白云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死鸭子,你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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