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气喘吁吁,连眼皮都跟着充血,却了然地笑了。他吻干杨剪额前的汗,圈抱着那人的脖子,“舒服吗?”在他耳边吹气。
杨剪闭上眼,拿睫毛蹭他,有点湿乎乎的,“嗯。”
“你多久没做了啊。”李白的声音很轻。
“好久了。”杨剪哑声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李白来不及想那么多,他推着杨剪的肩膀让人躺回床上,两膝跪直,半硬的性器就从股间滑出,弹过他刚射完还在没精打采的那根。李白扯下套子,这种朝上的角度很容易把精液漏出去,弄了他一手,打滑得厉害,他就把每根手指挨个舔干净,再去给旧套打结,“再来?”他从床头摸来一片新套,没底气地问。
杨剪似乎在笑,“帮忙戴一下。”
李白垂头撕开包装,有点忍气吞声的,他觉得自己不买套只带油过来的话,也许会更好。杨剪说不定看他太惨,也不会拒绝。可现在却又没了那么多反骨,既然已经拿出来了,他干脆坐在脚后跟上,又把自己往这窄窄的单人床里缩了缩,背对杨剪,任那人在他腰上乱捏,小媳妇似的把那套子往下捋。
毕竟好几年没碰过了,他还怕自己不熟练,捋得又慢又小心,偷往杨剪脸上瞥,想多少看见点那人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真的,可以做很多次。”鼻音哝哝的,有点孩子气。
“嗯。”杨剪的态度模棱两可。
“有什么不可以呢,屁股,嘴,鼻孔,肚脐眼,耳朵,耳朵上的洞嘴上洞眉毛上的洞,我有好多洞,哪个也不会怀孕……”李白自顾自地念叨,十指用力把安全套彻底捋平,也就他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手里那根东西又硬得跟刚才一样了,“你想用哪儿,就用哪儿,你可以随便操我……”
“是吗?”杨剪明朗地笑起来,突然由躺到坐,双手掐在他腰臀两边,随便就给他翻了个面儿,把他逼到床头,靠在自己已经捂热的那几根铁杆子上,屁股底下就是枕头,“但我好像没那些癖好,洞太小我也捅不进去啊。”
李白颤巍巍打开腿,把柔嫩全露在外面,任那炙热的大家伙乱来,拨弄他湿溻溻的穴口,碾那些缩紧的褶皱,杨剪也没再等他适应,随便揉了两下,一顶腰就是最深,弄得他方才被捅大的洞还没来得及缩紧就又被塞满,还要问他:“我就想用这儿,你觉得呢?”
李白呜呜咽咽地,捂住脸摇头。
“你觉得不好。”杨剪把他的手腕抓起来,拎到床头上沿,让它们抓住铁杆,哪儿都不能再挡。他听见李白不断地辩解,“不是,不是……”声音好软,同时他下身也开始顶,就着紧咬自己的小穴狠狠地往深处契,他知道李白就是喜欢这种半强迫的失控感。
越逼越紧了,他往前挪,身前与床头前那块狭小的空间很快就不够人去躺,李白在这夹缝之中,顺从地把腰弓起来,两条腿高高翘起,膝窝被他扛在肩头,膝盖被他压得往自己的肩膀上贴,身子就这么柔软地对折起来,迎风的草一般,迎上他一次接一次的撞击。
显然有不少叫声涌上喉咙,李白却紧咬着嘴唇,愣是憋出了哭嗝。
倒是能听见几声轻哼,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到这种时候,李白已经叫哑了嗓子。
“想叫就叫。”杨剪说。他觉得,再这么憋下去李白恐怕会出毛病,喘不上气也不好用亲吻堵,他都有点不敢往重了操了。
“隔……”
“什么?”
“唔,嗯,隔壁!”
杨剪把他屁股往上托了一把,搁在自己大腿上,一时没有应声。
李白果然急了,两手还是十分听话地抓在杨剪先前给他放的地方,傻傻地忽闪眼睫,“那边有,啊!有你的学生……”
“不用怕,”杨剪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晰干燥,“等天亮了我跟他们介绍你。”
李白胸口一噎一噎,是被吓得,“介绍,什么?”
“那个很会叫的哥哥。”杨剪探身下去,吻他的脸。
这下可好,李白连哼哼都不肯,战战兢兢缩在杨剪身下,不敢动,只能哆嗦,好像连身体里面也变得脆弱,格外不舍地黏着他。
杨剪觉得好玩的同时又有些于心不忍,对于那群小孩儿的看法,李白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在意,这种又羞又怕又压不下欲望的沮丧样儿也太惹人怜。他又挤了两下润滑,涂抹在阴茎根部,用抽插带着补充进去,窄小紧涩的穴道又变得滑腻了,被扩张得松紧有致,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干这档子事儿,但李白自己仍然缩得很小,双手在铁杆上绞在一起,紧紧地攥。
突然闪电一照,把身下这人照得透白,只有眼眶和嘴唇红得离谱,杨剪才真正注意到,暴雨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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