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野逼果然是野逼,私生女吗?陶文昌脑洞大开,这要是薛业生的,俩人高一肯定去过一中后面的小树林。
“咳,这谁啊?”但他很快冷静不再脑子过剧本,“男生宿舍怎么带个女孩进来?”
“杰哥妹妹。”薛业爱屋及乌,想显得自己和妹妹熟,“叫祝墨,墨水的墨。”
陶文昌完全惊呆,祝杰还有个妹妹?这么惊悚的吗?是不是小小年纪就会放冷笑那种?薛业这么僵硬的肢体语言摆明和小姑娘不认识,他又不懂打开陌生人交流市场,只懂捶人,估计正愁得头大。
奶爸光环再一次大放异彩。
“祝杰的妹妹啊,来,帅哥哥好好看一眼。”陶文昌蹲下和她平视,“我叫陶文昌,是你哥哥的室友,同学,兼深度感情顾问。请问祝墨小朋友几岁了?”
祝墨想了想,伸出手比4个手指头。这个人比哥哥爱笑,可他没有亲那个人。
“4岁了?”陶文昌吃惊,4岁长这个身高有些矮啊,性格也不开朗,“那帅帅的哥哥抱你行吗?”
“试试。”薛业替祝墨答了,“杰哥不在谁也别碰。”
“你这么紧张干嘛,给小美女吓坏了。”陶文昌眉梢微挑,薛业这副凶相也就给祝杰好脸色,他小声地问面前,“你别怕他啊,他叫薛业,是你哥哥的好基友,好人,我是大帅哥,也是好人,你小名叫什么啊?”
祝墨给他一个对视,随后眉毛朝眉心靠拢。正当陶文昌感叹这丫头习惯皱眉的样子像极了野逼哥哥的时候,听到一声童音。
“妈妈说我叫墨墨。”祝墨害羞了,跑回哥哥座位玩桌上的沙包。
服了。陶文昌搓着手站起来,以后祝杰带着薛业和他妹全靠脑电波交流吧,说句话真费劲。
祝杰回来门还锁着。他敲门,听到里面一声马上,陶文昌。半小时之前,他的三周因伤休假变成了半年禁赛,年初的赛事、冬训和春季联赛已经和自己无关了,不归队训练。孙康显然不明内情,比自己还震惊。
能捐楼压处分的人居然被禁赛,谁都震惊。祝杰意料之中,禁半年只是警告,逼自己回去认错,继续暗无天日的治疗。
不回去就是永久禁赛。爱他妈禁不禁。
陶文昌把门打开,祝墨坐着,薛业站着束手无策。
“怎么了?”他先问薛业,狂乱的心情顿时静了。薛业还没开口,祝墨从座椅蹦下来,小跑过来抱他大腿。抱得很紧,紧得祝杰开始迷惑。
“嚯,还真是亲哥啊,怎么哄都不说话,挺黏你。”陶文昌先锁门,再看薛业。
要不说薛业没情商呢,这是你杰哥的妹妹,将来一家人,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拉近一下关系?结果就傻站着不吭声,给4岁小姑娘泡了一碗方便面。
“杰哥。”薛业双手搓外套,“祝墨晚上没吃饭,给她泡面了,不吃。”
“不吃?不吃就是……不饿吧。”祝杰拉着祝墨的领子带回座位,“你吃饭没有?”
薛业摇头。“我吃面,她不吃浪费。”
“别吃,我去买。”祝杰的胃疼了一整天,现在头疼怎么解决祝墨。他不懂没怎么说过话的妹妹为什么黏自己,还有,给她吃什么,晚上怎么睡,明天怎么办。
陶文昌心下一凉,吃瓜吃到顶了。祝墨一口饭没吃祝杰不关心,转身要给薛业买晚饭,这么无情冷酷的哥还是头一回见,很绝一男的。
“咱俩去吧,我也没吃呢。”他打赌三天之内祝墨必饿死在这俩手里,除非自己伸出直男的援手,“薛业你锁门。”
薛业应了一声把门锁好,他确实饿了,拿面桶回座位准备开吃。刚放好调味包,祝墨悄无声息地站在右侧一米外。
小孩子走路都这么轻吗?薛业差点又跳起来。
“哥哥亲你。”祝墨用两只手揉眼睛,揉完朝外伸手。
这是什么意思?翻译机陶文昌又不在。薛业抱着面桶开动思维,嘴张开又缓缓合上,合上一会儿又张,最后凳子往后挪了一挪。
“吃面么?”他挺酷地问,还和祝墨比了一下手,真小。
这个人手上和哥哥一样,贴了黑色的胶带。祝墨开始放松,点头。
点头了,薛业赶紧把桶递过去。谁知她又不接,但没有刚才那么抗拒,只是摇头。
“不要?”薛业把叉子来回搅动,碰运气似的挑起一根面条,往祝墨嘴边戳了戳,“我喂你。”
祝墨听到肚子里咕噜一声,有点委屈,不懂自己为什么被拎出家了,可爸爸打哥哥好多次。哥哥总和爸爸吵架,从不理自己,可哥哥的屋子里有沙包,和刚才桌子上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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