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鸥说:“我没这么说啊,我们明天有一场演出你知道吗?我就是说,如果你在C城,可以顺便来看看。”
陈訾想,操,老子本来就要偷偷摸摸进来。
但他当然不能说出口,而且还要拒绝:“我来你们演出干什么。你这人真够搞笑的,是不是卖不出去票要找人凑人头啊。我说你也信守承诺一点,上次说好的谁输球谁道歉你忘了吗……”
“我记得。”徐鸥总算明白了这人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德性,强行打断,“我还记得你说要让我见识真正的技术,听一听你给我做的歌是什么样的。还有一个事情,你要不然也听听?”
陈訾被徐鸥这转变的态度给弄懵了,倒老老实实地听着。
“我们厂牌这边,”徐鸥说,“让我来传达一下,他们挺想和解的,要不你问问飞鹰那边的意思?还有你是怎么想的?”
徐鸥自从知道陈訾以前是自己的粉丝以后,也循着痕迹,找到了许多以前陈訾的东西,他以前顶多听过网易云里那个AKA独狼的歌,现在却看到了以前的陈訾。那时候的陈訾看起来像个乡村杀马特非主流,技术也不过关,在说唱贴吧跟人交流,说希望哪天可以见到徐鸥。battle比赛总是输,有一次临近胜利了,最后却还是只拿了第二。
徐鸥便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回忆起来陈訾第一场拿冠军的比赛,被他这么搅和,加上这层滤镜以后,就让徐鸥突然有了一丝歉意,开始想,也许和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飞鹰和鹿山再这么对立下去,就真的很影响收入了!可是要哪边主动低头认输,似乎都不太可能,天才的徐鸥想了个办法,坑蒙拐骗、独辟蹊径。
可是徐鸥等了半天,陈訾都没说话。
他有些傻了。
作者有话说:
徐鸥,你很适合去搞诈骗。
第20章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总有一种幻觉,那就是钱可以解决除了死亡之外的一切问题。如果不能解决,那问题就是钱还不够多。这很明显是一条歪理。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大部分时候,这条歪理在世界上都畅行无阻,99%的难事都行得通,所以就会让人觉得,其实也不算有错。只有老婆都没了的时候,才总算追悔莫及。
“所以我经常会怀疑你是山区出来的,”许繁煦说,“就是那种寒门学子,读不起书,还因为捡破烂别人瞧不起,特别惨。所以心态扭曲,发誓一定要赚钱让别人看得起他,不然你这一天天的,是不是蛋疼啊。”
很明显,梁晔生并不是这种类型的神经病。
梁晔生说:“没人让你说话就闭嘴。”
“过河拆桥。”许繁煦撇撇嘴,放弃了继续和梁晔生耍嘴炮。毕竟他和梁晔生只是朋友而已,并没有那1%之一的例外关系,而钱对他来说,也是真的有用,“虽然你这人有点毛病,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上次你推荐我买的那支股票,这几天赚翻了你知道吗?股神再给我露两手呗。”
“个人问题没解决,”梁晔生不理他,“没心情看股票。”
“那现在不是有新进展了嘛,”许繁煦说,“你看你都专门让我过来伺候您挑衣服了。”
梁医生的这个周末没有病人,专门空了出来,离八点还有那么久,把许繁煦叫过来,许繁煦的业余生活比梁晔生丰富得多,以前规培的时候,上着班就溜号出去玩滑板,还被领导批评过。梁晔生跟许繁煦说,感觉他衣柜里的衣服都不适合穿去livehouse,让许繁煦帮他挑几件。
可是许繁煦话多得让他开始后悔。
“别纠结了哥,”许繁煦说,“去个演出而已,随便穿穿就行了,虽然你其实是去约会的。”
他想起来,打开手机开始搜:“演出叫什么啊,要不然我也去好了。哦不用了,我查到了,票还没卖完,只要100块钱……看你老婆挺便宜的啊。”
他立刻就准备下单。
“要不你还是滚远一点。”梁晔生觉得自己已经对许繁煦很有礼貌,“不要去玷污别人的演出。”
许繁煦却还没放在心上,等他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梁晔生给许繁煦的老婆、自己的直系师妹打了个电话,无意间提起某个网红店最近在C市开了,自己路过的时候看到排了很长的队。
师妹自然是不会自己去排队的,任务就落在了许繁煦身上。
许繁煦一边开门往外走一边骂人:“梁晔生你真他妈连人都不是……哎!”
他撞上了人,梁晔生却僵住了。
陆鸣这几天,每天都来,治疗他那莫须有的牙痛,但今天晚上有演出,梁晔生原以为他不会来。陆鸣睁着眼睛,看一眼衣服换到一半的梁晔生,又看一眼许繁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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