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在边上听得心惊肉跳,心道这小子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看对方是谁,这下梁子结大了。
他正心慌,那边曾献对着徐路的脸就连扇了两个耳光:“WCNM!”
徐路一向要面子,平日里哪有人敢这么对自己动手,何况这里是公众场合,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他也恼怒了起来,手指着曾献:“你他妈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个狗东西!”
两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老陈拉都拉不开,边上的人也不敢上来帮忙,茶几上的杯子酒瓶落了一片,遍地狼藉。
经理带着保安过来拉人,曾献怒气未消把徐路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徐路自觉跌了大面子,抄起地上的一个半个酒瓶就往曾献的脸上砸。
曾献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尖锐的玻璃一下子刺进了他的掌心,殷红的血珠直往外冒。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给拉到了一边,老陈急的都要哭了,一个劲儿地给曾献赔不是:“曾总,我带您去医院处理伤口吧,今儿我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实在是得罪了。”
“叫姓徐的去死,劳资不干了,你们枫岳带着那笔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江阔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曾献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还是腾出一只手接了电话,周遭吵闹不休,但他却听到了江阔异常清晰的声音:“在哪?”
“酒吧,跟人打了一架受了伤,一会儿去医院。”
“哪里受伤了?”江阔刚把江司年送到住处,原本心情不错,听到这句声音骤然冷了下去,像坠进了冰窖里。
“没事,手掌。”
“你现在去最近的医院,我很快到。”
老陈本来要跟着,但是被曾献骂走了,只好给他打了辆车送他去X大附属医院。
江阔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曾献取玻璃屑,他本来皮肤就白,原本精致如雪的左手手掌赫然多了一道血口,又深又扎眼,刺的江阔呼吸都安静了。
曾献本坐着,见他来了抬起头,白炽灯光下,他的眼角有些湿濡,一看就是痛得想哭偏忍住了泪意,恼怒之中难免有些委屈。
江阔胸口一紧,很慢地摸了几下他的头顶,轻声问:“谁干的?”
“嗨,说了你也不认识。”
“谁干的。”江阔又问了一遍,声音却比之前更重了些。
曾献撇嘴:“我一**同行,非要花几千万捧小明星拍电影,长得跟土匪是的居然还想占我便宜,被我甩了两耳光就打起来了。”
“哪家公司。”
“枫岳影视。”
第20章
晚上是江阔帮曾献洗的澡。
曾献的手被包成了一个粽子,一只手连裤子拉链都拉不下来,被江阔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干净,带到花洒下面帮他冲洗身体。
身无一物的两人很快都有了反应,浴室里热气蒸腾,隔着白茫的水雾,曾献看到江阔的眉宇之间衔着模糊的寡淡,好像从医院出来就是这样,虽然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温和的语气,神情却有些寂寂的冷。
“怎么了?”
“那个人还想占你便宜?”江阔把他抵在墙上,隔了数秒才开口:“他有没有碰你哪里?”
曾献轻蔑一笑:“他还没那个本事。”
“为什么去见他?”
“还不是为了笔投资,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让他参与了,现在没谈拢,我还得再去拉别的人入局。”
江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道有我在你还要找谁,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曾献说实话,顿时闷闷的。
“别再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碎了。”江阔吻住他的耳垂,怕他的左手沾上水,索性伸手把曾献的胳膊抬了起来,摁在墙壁上,用一种禁锢似的姿态贴合他,把他侧脸,嘴唇和鼻尖亲了个遍。
欲望如同浪潮翻涌而来,他们很快跌落到床上,但江阔始终握住他的左腕,让他的手臂固定在头顶,想克制,又无法自控地做。
一边做还一边交代:“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准打架。”
曾献有点不服气,可扭头对上江阔幽深的眼神,又瘪了瘪嘴:“不打就不打,那土匪要不是用酒瓶暗算我,肯定打不过我。”
不知是跟谁赌气,江阔的动作比平时要重一些,曾献困倦地蜷缩在被窝里,密长的睫毛耷在眼皮上,大概是手掌还疼着,五官不痛快地皱在一起,像个小橘子。
江阔合衣走到阳台上,也不看这会儿已经几点了,给副总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叫枫岳影视的公司。”
副总抱着老婆睡得正香,猛地接到老板这通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被雷劈了似的挺直了身体,隔了好一会才迷茫的问:“我们没投过影视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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