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菜回去做。”
江阔如果来,曾献怕被人打扰总会让做饭的阿姨不用过来。
他之前听到曾献说话的语气闷闷的,就知道小少爷肯定发了不小的脾气,估摸着也没心情出去吃饭,总不能用没有营养的外卖哄他。
输了密码进门,客厅里却不见曾献的身影,江阔打开卧室的门,果然见房间里开着浅黄色的壁灯,他人躺在床上,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已经睡着了。
江阔这会儿没叫他,脱了正装搭在沙发上,又解开袖口折了几道开始洗菜做饭。
这些菜是按照曾献的口味买的,曾献喜欢吃鱼虾和瘦肉,对江阔来说并不难,他在国外长大,因为不爱吃的汉堡和披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连江司年都对儿子的手艺赞不绝口。
曾献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本来只准备闭目养神没打算睡着,所以也没调静音,此时摸了手机接通了,听到话筒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曾总,周译函爆出被同性包养的新闻了,还有很多张床照,锤得比钢筋混凝土还要实在,粉丝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啊?”曾献慢慢回复了意识,撑着手臂坐起来:“朴麓找人做的吗?”
“当然不是,我听业内有人说,是他金主自爆的。想想也是,床照那么私密的东西,除了当事人谁能拿到,周译函是跟徐路撕逼了吧,怎么分手弄得这么难看?”
曾献坚定地认为徐路脑子坏掉了,嗤笑了一声:“真是报应。”
被这么吵醒了,他也睡不着了,看了眼时间心想江阔该下班了。
果然外面有些许动静,曾献走近了却突然闻到一阵香,这香味显然是从厨房传过来的,混在飘动的油烟里,带着钩子似的挠的曾献胃里发痒,好饿啊,他咽了下口水。
加快了步子走过去,曾献一下子看到了正在煎排骨的男人。
江阔没找到围裙,此时穿着雪白的衬衫配笔挺的西装裤,倒像是深山里的老房子在寂寥的旷野里冒着炊烟,清清冷冷又人间烟火。
他不由看呆了。
江阔转头:“醒了?去刷个牙,十分钟后开饭。”
等上了菜,曾献发现完全合着自己的口味,之前的不高兴一扫而空,他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肉麻,最后咬着虾仁嚼了好几口,还是忍不住:“你真好。”
“心情好些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开心?”曾献问完了然:“连你都看到新闻了。”
“公司的女同事议论了几句,我偶然听到了。”江阔把鱼肚上的长刺挑出来,给他夹了整块鱼肉:“你跟朴麓的关系好像不错?”
“我们认识好久了,有时候会约了打球。那些记者真的无聊,朴麓直的跟个电线杆是的,怎么可能跟同性有什么。”
“那他要不是直男,你会喜欢他吗?”江阔状似随口一问,曾献倒是愣了数秒,莫名有些心虚。
其实最开始他动过心思,曾献这个人找伴儿看脸看性格,朴麓是明星脸长得肯定不错,性格也很随和讨人喜欢,是符合曾献审美的。
但是察觉到朴麓康庄大道的笔直,他就很快打消了念头,只当兄弟相处了。
眼下猛地被江阔这么一问,曾献否认了。可他方才犹豫的那小会儿,江阔却记住了。
晚上在床上,江阔吻得他喘不过气,动作也比平时用力,曾献的小腿被他握着,好几次都战栗地发抖。
他总算回过味儿了,睁着那双晕着生理盐水的眼睛瞪江阔:“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江阔没回答,只是贴着他的侧脸说:“乖,腿再分开些。”
曾献就不乐意了:“你肯定在闹情绪,我凭什么任你宰割,我又没犯错。再说了,我出了事儿你怎么都不问问后续结果怎么样,你不关心我。”
压在上面的人只好明知故问:“结果如何?”
“热搜都被人撤了,说来也奇怪,都不知道是谁的动作,把所有的消息删除的干干净净,关键词都没了。”
“这不好吗?”
“也好也不好吧,难免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江阔垂眸,心道我偏要删,就不喜欢你们两名字放一块儿。
他的手指摁住曾献的下巴,在曾献明显动情的时候偏放缓了动作:“叫我的名字。”
身下人有些空落落的闷哼一声,热切地想要索取。
江阔却不着急,坚持道:“我是谁?”
“江阔。”曾献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像吐出缠绵的气,江阔用力地吻住他,把他的气息吞了进去,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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