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走的男人。”江阔眼神冷了下来:“长什么样子?”
“戴个眼镜,个子没有您高,大概一七五,具体的我记不得也不太清楚了。”
“你们连身份都不确认,就随意让陌生人带醉酒的客人离开?”江阔心里越发不安,抬眼看了看四周,指着一个角落说:“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这,我们这里监控不能随便看的。我问问经理。”
很快经理来了,刚开口说了四个字:“不好意思……”
只见江阔掏出一张卡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你后面的酒架,所有的酒都存我名下,提成算你的。去调监控。”
“好嘞,您稍等。”
交错的光线中,从曾献被人摁在怀里的瞬间起,江阔的眼神就凌厉地仿佛要杀人。
他拨了个电话给吴弄:“你们那个朋友,叫何卓的,把他号码给我。”
吴弄赶紧发过来,但江阔打过去,能打得通,却无人接通。
江阔不耐烦地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帮我追踪一下这个手机。”
……
何卓从没想过有一天能把曾献给带到家里来。
他把曾献扶到床上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滋生出强烈又扭曲的快感。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在此刻睡在他的床上,靠着他的枕头,呼吸都落在他的被子上,这个认知让他心血澎湃,眼神都迷乱了。
“献哥。”他摸着曾献的脸,满足地笑了起来:“你终于分手了呀,我就知道你们会分手的。那个江阔有什么好,简直一无是处,真不知道过去你喜欢他哪点。”
他不负责任地诋毁,越说越愤懑:“你们是不是经常上床,你们谁在上面,是江阔吗!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曾献已经睡着了,没有人回答他。
何卓不甘心地凑过去,手指紧张地攥紧床单,然后弯下腰,亲上了曾献的嘴唇。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回应的吻,何卓却越发贪婪,到后来几乎是吮吸着,想要把曾献含混着酒气的呼吸都吞咽下去。
他满脑子都被欲望侵占了,仿佛放在眼前的是甜美的果实,蛊惑着他摈弃道德,失去理智。
但很快,他短暂的盛宴就被人打搅了,公寓外面不停地有人在敲门。
声音很大,起初像是用拳头在捶,到后来竟是用脚狠踹着,每一下都沉重地如夺命催债。
“谁啊!”何卓吼了一句,透过猫眼往外看,忽然屏住了呼吸。
门外站着江阔。
何卓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地朝卧室方向看了眼,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让人进来。
他不出声,希望江阔以为房子里没人,又懊悔刚才自己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谁知下一秒江阔的声音隔着防盗门传了进来:“何卓,我知道你在。现在把门给我打开,不然明天我要你倾家荡产。”
何卓早知道了江阔的身份,清楚他做得到,咬着牙把门给打开了,开门的瞬间他甚至故作镇定:“是你啊,来找献哥的吗,他在我这里,我看他喝多了不放心,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的。”
江阔没理他,推开他往里走,很快找到了曾献。
他二话没说,把曾献从床上给捞了起来,把人往肩膀上一放,扛着他就走出去。
到客厅的时候曾献不老实地动了动,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江阔赶紧扶着他,却在瞥见他嘴唇的时候停住了动作,他的目光盯着曾献通红的唇瓣看了起码十几秒钟,然后猛地回过头,拎着何卓的衣领就往墙上撞。
第54章 信徒
这一下非常用力,何卓觉得自己后背的骨头都要断了,尖叫了起来:“干嘛呀你,江阔你疯啦?”
江阔眼底惊涛骇浪,愠怒喷薄而出,何卓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脸色都开始发白。
“你亲了他。”江阔说得很肯定:“你算什么东西,连他都敢碰,你配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好心把他带回来,你不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打人。”何卓想装蒜糊弄过去,江阔又狠狠用膝盖地对着他的腹部抵了两下,疼的他缩着腿,弯腰捂住痛处。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江阔冷笑:“你应该庆幸杀人犯法,不然的话,你早就被我一刀给抡了,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何卓还是不肯承认,不停说他不讲理。
“曾献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一清二楚,你对他做了什么,根本瞒不住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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