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在金融公司上班。”曾献冷冷地呛了一句。
边上人一听忙问:“那你们金融公司是不是有点儿内幕啊。”
“没内幕,我们靠的是专业分析。”
听曾献说完他买的几只股,江阔点头:“前两个不要抛,科技版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暖,第三只先观望,明天我帮你定个止损点。后两只趁早卖了吧,不会有起色,这两家公司快要ST了。”
“隆骅那么大的企业也会ST,扯淡吧你。”何卓一脸不信:“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一个月之内,这公司还好好的。”
“用不了那么久,撑不过一周。”
看江阔一脸气定神闲,何卓不服气:“我就跟你赌了,你要是赢了,我给你一百万。但是你要是输了……”何卓话锋一转:“让你掏一百万嘛就不用了,毕竟你没钱,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我输了,就怎么样?”江阔问。
“你就跟献哥分手。”
曾献面色微沉:“何卓你今天什么意思,欠抽是不是?”
“开个玩笑而已,献哥你别生气,我这不是看你男朋友挺有信心的嘛,再说了,就算你们真分手了,想复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又不会拦着你们。”
“不赌。”江阔平静地开口。
“为什么,赌不起啊?刚才不是挺有信心的吗,一玩大的就怂了。”
“恩,赌不起。”江阔看了曾献一眼,见他锁着眉目,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了他的眉心。
第9章
生日趴闹到了凌晨,曾献喝了不少酒,带着醉意靠在江阔的肩膀上。
“送你回家?”江阔问他。
“不,不回去了,我在这里有房间,你留下陪我。”
“好。”江阔扶着他,跟众人告别,何卓看着他们两,脸上沉郁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江阔不喜欢一身的烟酒气,先去洗澡,曾献中途进来吐了一次,一下子就好受了许多。
等他漱完口,看着江阔在打沐浴露,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江阔索性邀请他:“一起洗?”
曾献脱了衣服就凑了过去,江阔用热水慢慢地冲着他的后背:“感觉舒服点了吗?”
“恩。”大概是刚吐完,人有些虚,曾献半边身体抵在墙砖上,任江阔替自己洗干净,又被他用浴巾裹了起来,整个人被搂着带到了床上。
“今天做吗?”曾献问。
“你不舒服,不做了。”江阔从抽屉里找到吹风机,替曾献吹头发。
曾献的发质很软,摸在手里柔顺且服帖,像一团乖巧的小猫。
江阔给自己吹头的时候,曾献就一动不动地坐着仰头看他,他自己发梢还在滴水,顺着优雅的面部轮廓滑落在精壮且裸露的上半身,仿佛是中古世纪的艺术模特。
等风停了,曾献忽然开口:“很多年没有人给我吹过头发了。”
江阔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曾献把手腕的表摘了下来,顺势确认了一下时间,自言自语地说:“过十二点了啊。”
江阔隐隐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是啊,长大一岁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曾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阔怀里:“难得不做,反而睡不着了。”
“聊天也可以。”
“不知道聊什么。”曾献话虽这么说,过了好一会儿又自己开口了:“其实我不太喜欢过生日,每年都这样子,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吃饭,闹过之后一年就没了。”
“每年都跟朋友一起?”
“嗯。我父母,大概是不会记得这天,当然,就算他们记得,也不会想替我庆生。”
江阔大概猜到他不开心的原因了,他知道曾献应该想找个人倾诉,就顺着这话问:“为什么?”
“可能觉得有我这样的儿子,挺丢人的吧。”
第10章
“为什么?”江阔又问。
曾献沉默了数秒:“他们觉得我有病。”
江阔愣了一下,复而安抚似的拍了拍曾献的后背:“你什么时候跟家里出柜的?”
“大三。”曾献换了个姿势,把腿架到了江阔的腰身,伸手环住他:“我没有想刻意出柜。当时我们学校有个系花在同学聚会的时候跟我表白,我拒绝了她,她哭得很伤心。我这个人是最见不得女生哭得,又怎么都哄不好,就只好告诉她实话,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后来有人发了帖子在校园论坛,热度很久都高居不下,我姑姑是我们院的教授,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通知了我的父母,所以家里人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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