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濂并没有因此振作:“那段怎么……我好怕嘴瓢了!”
江逐流扒拉他刚烫的小卷毛:“咱们团所有人都不太会RAP,以前能免则免。你来了刚好填上这块空白,粉丝不知道多期待。”
贺濂:“……以前不都是你来吗?”
“对呀,但有你就轮不到我了——”江逐流贴着自己的两根指头亲了一下,朝贺濂飞吻,“小濂,爱你哦!”
角落里的顾随闻声而动,即将出警。
贺濂慌忙推开江逐流,一脸贞洁烈女地蜷缩到了李逾白旁边:“江逐流!你别过来,有家室的人要检点,还有我不搞gay!”
“家有恶妻啊。”江逐流难得开了个玩笑。
顾随立刻很配合地张牙舞爪一顿威胁,他统统笑纳,打着哈欠收拾一桌子果皮:“都吃完了那我先去洗澡了,你们俩别玩太晚,明早还要先做造型。”
“晚安。”贺濂和李逾白不整齐地说。
他哼着新歌的rap走了,顾随紧跟其后,连个借口都不找,蹭蹭上楼。一时间客厅中只剩下隐约传来的,裴勉走调的歌声。
波比要乖乖,波比你乖乖,休挂住只牙。
波比要乖乖,波比你乖乖,换牙莫害怕……
气氛怪和谐的。
《Cynics》首唱会安排在周六晚上,FALL的五个人却早早地被黄小果拉出被窝,拖到公司,安排得明明白白。
上午参加时尚杂志的拍摄,吃过饭休息会儿就去场馆,把首唱会的流程走一遍,简单彩排——地点选在一个会展的分会场,座位有限。因为还有“FALL正式回归”的噱头,陈戈搞成了个小型见面会,除了新歌还有老歌和solo。
一开始听到这个提议,秦屹不是很高兴,租场地要钱,找团队也要钱,他又不是公益机构。别的组合也就算了,FALL连门票都卖不出去。陈戈差点当场高血压了,但他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服了秦屹先卖票试试,卖不出去就取消。
反正每天都被骂,钱进口袋最要紧。
哪知最近FALL势头正好,门票在挂出去半小时后全部告罄。
陈戈扬眉吐气。
约档期的杂志只是五大的副刊,但为了表达重视,请了国内有名的青年摄影师梁珊。这女人来头不小,规矩也立得足,拍摄期间所有的造型和风格都由她定,艺人团队敢有半个不字,当场就拿相机走人。
匆忙吃了早餐,坐下化妆两小时。
“白哥,白哥白哥。”身边某个人像复读机成精,做造型时也不安分。
李逾白扭过头示意他有屁快放。
贺濂压低了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了,逐流和唐早打架那个热搜,最后是公司花钱摆平的,对吗?”见他点头,贺濂感慨:“秦总对我们挺好的,不过你说,他们真对这事儿感兴趣吗?”
不是没话找话。
李逾白脑子里“嗡”地一声。
他可以笃定,FALL此前的坠落与极差的路人缘还有舞的人设脱不开干系,而他们能在短期内迅速地起死回生,说明用实力吃饭并没有问题。在这当口,紧接着唐早招惹了江逐流,如果陈戈没力挽狂澜,像楚寻常那样任由热搜发酵……
他们会被公司毫不犹豫放弃,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来十个贺濂也救不了。
真的有人故意搞他们?
李逾白背后突然冒冷汗。
他转向贺濂,对方明显也想到了,但旁人都在不好说得太过,只能打暗号期待李逾白能听懂:“什么时候我们约唐早严颜他们吃个饭,前辈先表示大度,大家都一个公司的,总不能老这样——”
“行,今天结束跟裴勉说。”李逾白装作不在意地垂下眼。
为了配合《Cynics》迷离的未来感,梁珊给他们设计的造型偏向金属系,用视觉乐队的灵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多种元素。李逾白刚化好妆,看向镜子里的男鬼,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全黑的服装,挂着各种亮闪闪的饰品。前胸几乎敞开到腹部,用交错丝带像系鞋带那样缝起来,但动作大一些基本就一览无余。
黑发,脸被涂得苍白,带点小烟熏感觉的眼妆,像日本70年代流行的女性妆容。也许是那抹酒红色唇膏的关系,他原本偏冷淡的五官突然间艳丽了许多,只是仍然不苟言笑,仿佛一朵明媚的高岭之花。
拿着道具贝斯,李逾白不太习惯地皱起眉,摸了下那根带铆钉的choker。
偏偏梁珊这个魔鬼还在说:“阿白真的很适合这种风格啊,你眼睛就应该多画画眼线,那么漂亮的。来,再做个唇环,有点痛,你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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