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的解释,林尹然才知道明年他的父母给他找了份实习的工作。任家的家境并不算好,所以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快点赚钱补贴家用。但是有挂科就不能毕业,对方公司不允许实习生有未消掉的挂科记录,所以这时候任小千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而林尹然还记恨着那句“果然很虚荣”,哪肯就这么放过他,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要追我么?”
任小千微微一愣。
林尹然拿过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昂着下巴,骄傲的像只孔雀:“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如果在开学前你能让我心动,我就给你改成绩。”
年前苏黔给苏维打了个电话,说是父亲希望几个孩子们都能到美国夏威夷一起过年。苏维知道这只是父母想为几个奔波于事业的孩子放放假,他也不好做扫兴的那一个,便答应了。
可要怎么处理大黄,苏维不禁犯了难。
他将事情和大黄说了以后,大黄当然强烈要求和苏维一起去美国。
他怨妇样的抓着苏维的衣角,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医生,你怎么忍心把无亲无故的我一个人丢下过年。这里这么热闹,我听着窗外的动静,一定会觉得热闹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万一我因此患上抑郁症怎么办?”
苏维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逗他:“抑郁症么,不怕,我给你治。”
大黄被噎了一下,扑到苏维膝头撒起娇来:“二哥~~求你了~~就当你借我机票钱,我会以身相许还债的~~”
苏维冷淡地说:“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苏维觉得带他去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年不太好,但具体是怎么个不好他也说不上来。考虑过后,觉得丢下大黄一人在家里的确不妥,只得松口答应了。
原本大黄命案缠身走不了,如今则是一身轻,苏维很快帮他办下了旅游签证。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号,他们出发了。
在机场,苏维又见到了苏黔、苏颐和李夭夭。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大黄在家人面前露面,所有人都对大黄感到很好奇,苏黔更是趁着上厕所的间隙偷偷将他拉到一边,面色不善地问道:“这人是谁?”
苏维火药味十足地顶回去:“关你什么事?”
苏黔气得两眼喷火:“这是你的、你的、你的新情人?你还真一条路上摸黑走到死了?”苏大哥不相信这世上有男人天生只能喜欢男人,还以为弟弟一时瞎眼,总也会被女人吸引而回到正道上的。
苏维对他叛逆的很,索性也不否认了,笑容讥讽地说:“让哥失望了。”
苏黔被他的阴阳怪调气的险些一口气缓不上来。
上了飞机,大黄发现苏黔一出手就把整个头等舱包了下来。他不安地坐在宽敞的座椅上,左摸摸,右看看,附到苏维的耳边小声问道:“二哥,你大哥看上去很有钱啊。”
苏维说:“还好吧。只是他喜欢显摆罢了。”
大黄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
飞行的路程很长,足有十几个小时,不一会儿大黄就和自来熟的李夭夭聊了起来,聊的尽兴时两人索性换位置坐到了一起。
李夭夭八卦兮兮地问大黄:“听说你是苏维捡回家的。你们真的……嗯?”
大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问号:“嗯?”
李夭夭挤眉弄眼:“嗯嗯?”
大黄满脑门问号:“嗯?”
李夭夭皱眉:“哎呀,看苏维那种性格,怎么能随便捡个人回家呢。你们真的就是医生和病人?”
大黄后知后觉地噢了一声:“你是说……医生也喜欢我?”
“也?”李夭夭目光如炬。
很快,李夭夭从大黄这里将话都套了出来。
他举着打着石膏的胳膊雄纠纠气昂昂地说:“追男人是吧,你问我啊,我是你祖师爷!”
大黄从善如流地抱拳拜师:“师父!”
李夭夭说:“嗨!别看苏维表面上这么冷,其实要拿下他,关键就在一个字:死缠烂打!”
大黄:“一个字?”
李夭夭:“一个字!”
大黄愁眉苦脸地对手指:“自从我对医生一见钟情,至今已经死缠烂打……唔,快半年了!”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那说明你脸皮还不够厚!”
“……求师父赐教!”
李夭夭奸笑:“言语调戏那是最低等的!时不时占个便宜啦,最好,生米做成熟饭……”他目光暧昧地在大黄下身打了个转:“你要能把他干的在你身下求饶……哼哼哼哼……”
飞机在夏威夷降落后,一直健谈的李夭夭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紧张的下飞机时脚步都发飘。他对未曾谋面的苏家父母怵的很,想到做生意发家的大佬大抵都有黑白两道的交情,就觉得冲着自己平日里欺负苏颐的那些事儿,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而大黄却并不知道苏家的背景,苏维一直对自己的家人讳莫如深,直到上了飞机大黄才看出苏家似乎有那么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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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