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痴如醉的还有此时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了孟钦时,此人正拿历史书挡着脸,脑袋不停地往下栽,眼看着就要磕到鼻子。
那姿势,看得他身边的白小余倒吸一口凉气,生怕他脸砸在课桌上。
“宗法制最大的特点就是嫡长子继承制,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点个人说一下。”方靖文晃晃悠悠的在教室里打转,然后在孟钦时旁边停下。
啪——
大魔王眼疾手快,抢在孟钦时的脸和课桌亲密接触之前用手撑住了他的额头,用力一把将他的头抽起来。
那动作之行云流水,活像是武侠小说。
孟钦时迷迷瞪瞪了一会儿,然后在方靖文的注视下努力辩解道:“我没睡着...真的没有!”
方靖文双手环抱在胸前,手里拿着书:“来,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孟钦时站起来的同时冲着旁边的白小余挤眉弄眼,什么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
白小余低着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跟他传讯,嘴巴都没动一下:“宗法制...”
“什么?”孟钦时一边翻书一边问他。
“宗...法...制...”白小余又说了一遍。
眼看着他俩传来传去,方靖文就跟没听见似的,由着他俩闹,直到孟钦时终于听清了问题,翻到对应页朗声道:“为了保证贵族的垄断地位,有利于统治集团内部的稳定与团结!”
“来,大家鼓个掌。”方靖文边说边转身走向讲台:“为了孟钦时和白小余之间的革命友谊,毕竟也不容易,你们说对吧?”
讲台下,一阵闷笑。
“我知道,下午第一节 课是挺困的。”方靖文把书往讲台上一搁,扫视了一圈台底下昏昏欲睡的学生:“但是我建议你们不要睡,长期趴在桌上睡觉对颈椎不好,并且还容易流口水,多毁形象呢。”
放学后,秦锦拿着扫帚往操场那边走,孟钦时跟在他身后手里也拎着扫帚,知道的是去打扫卫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拖着扫帚要跟人干架。
方靖文要他俩做一个星期的校园清洁,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头一天放了学孟钦时打算溜,刚走到校门口就被站在校门口值周的方靖文叫住了,然后一路拎回了教室去拿清洁工具。
倒是秦锦,既不抱怨也没有不耐烦,冷冰冰地拖着扫帚,从操场这头扫到了操场那头,把落叶全部堆在一起。
“哎,真倒霉。”孟钦时哀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明明是闻澈那孙子挑的,怎么要我来背锅?”
秦锦不愿意说话,自顾自的扫地。
听见回应自己的只有一阵沙沙响,孟钦时继续说道:“不行,我给他打电话,喊他过来扫地!”
秦锦白了他一眼:“你省省吧...”
“我不甘心啊!”孟钦时抱着扫帚,下巴搁在扫帚把儿上摇摇晃晃:“而且我就算了,你还要跟着扫。”
“走开!挡到我了!”秦锦拿扫帚在他脚边扫了扫,不耐烦的说道。
校园广播站里传来了活力十足的清亮女声,几句简短的介绍以后,广播里传来了轻快的音乐声,那是最近正流行的选秀节目主题曲。
从孟钦时身边路过的几个女生一听前奏,就忍不住跺脚尖叫起来,满脸通红左右摇晃着,一看就是资深脑残粉。
随后几个人一道走远,连同叽叽喳喳的声音一起飘向了远方。孟钦时扫了几块地,然后又停下来,看向正在倒了垃圾往回走的秦锦。
他望着不远处那几个时不时朝秦锦看的女生,思考了一瞬,然后说道:“秦锦,你能不能换个座位啊?”
秦锦:“为什么?”
“那...你看不出来吗?”孟钦时问他,语气酸溜溜的:“余姝彤对你有意思!”
“哦?”秦锦一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她,对着谁都说不上三句话,但是爱主动跟你聊天,上课才两天,就积攒了一箩筐的问题来问你,就是在创造机会。”孟钦时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滔滔不绝:“而且,重点来了,她还跟你送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秦锦眨了眨眼。
秦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以为那是我的牛奶吗?”
“我......”他要怎么说自己在窗户外看见余姝彤把牛奶掏出来,然后放在了秦锦桌上呢。他一个大男人,吃女生的醋,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孟钦时,我真没看出来啊。”秦锦收起了扫帚,将他上下打量一回:“你还挺有心机?”
“那你说,你换不换坐嘛!”
“不换。”秦锦边说边往回走。
孟钦时委屈,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好苦,别人追媳妇儿只用防男人,而他不光要防男人,还得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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