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害怕地握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是钟管家?你不是有我电话吗?”
蒋弼之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眉间亦有愁绪:“我们两个就不要再联系了吧。尽快忘记对方,对我们都有好处。”
陈星为他的冷酷生生打了个寒战。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他突然又变了脸,愤怒地下了定论,“你就是玩玩!跟那些有钱人没什么两样!”
蒋弼之无奈叹气。
“蒋弼之,那个煎饼你没吃吧?”他冷冷地瞪着他。
蒋弼之沉默地看着他,知道他这是准备再次给自己定罪了。所以说他们真的不合适。
“没有。”
陈星冷笑,“哈,你看,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根本没什么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他的头发已经长长,平时被发胶固定着,显得很英俊,此时被汗打湿,凌乱地垂下来,让他那偏执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疯癫。
蒋弼之摇了摇头。正巧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钟乔,告诉他已经到酒店了。
“陈星,保重吧,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他毫不留恋地转头。
“蒋弼之!”陈星又喊他,比之前哪一次都更急切都惶恐。
蒋弼之有些厌烦地转过头看他,他喝了很多酒,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太累了。
陈星竟然不管不顾地扑进蒋弼之怀里,用嘴去袭击他的嘴唇。
蒋弼之皱着眉用手挡住,冲他摇头。陈星又趁机舔他的手心,还咬他的手指。蒋弼之疼得“嘶”了一声才看出陈星是想挑/逗,可他毫无章法,又没有分寸,咬得他手指很疼。
“松嘴。”蒋弼之疲惫地说道。他已经完全招架不住陈星的情绪化,从喜到怒、从怒到喜,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过渡,令他颇感无力,他身边蒋安怡是一个,如今的陈星又是一个。这真是没办法,他难过地想,他不该喜欢这样小的对象,他们注定理解不了对方。
陈星不依,牙齿用力咬着他,眼睛则透过凌乱的发丝死死盯着他,里面有眼泪在打转,将他的视线折射地七零八落。
蒋弼之被他闹得很累,也很伤心,竟然也有跟着落泪的冲动。
“陈星,松嘴吧,你这样咬得我很疼。”
陈星像做错事似的忙松了嘴,哀求道:“那件事我都忘啦!你也忘了今天的事好不好?”他又跑回起点了。
蒋弼之只想快点结束和醉汉混乱的对话,摇头道:“你忘不了。我也忘不了。”
陈星怔了怔,竟然又开始脱裤子。他没有系腰带,也没有穿内裤,瞬间就赤条条了。
没了衣服的束缚,似乎令他的行事也更加无所顾忌。他一把抱住蒋弼之,像是生怕他跑掉,“我们做吧!”
蒋弼之难过地用手挡住他的脸,“你这是何必呢?这种时候做、爱毫无意义。”
陈星只执拗地说:“做吧,跟我做/爱!你不是很喜欢吗?”他在蒋弼之怀里蹭动,甚至拽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屁股。
蒋弼之箍住陈星的腰让他不要乱扭,另一只撩起他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双落泪不止的眼睛。
“为什么呢?”他因为无奈和难过而蹙起眉,万分疲惫地说道:“你这样,明天酒醒了又要后悔。听话,现在赶紧上床,我给你倒杯水,喝完就睡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其实你并没有很爱我,你只是习惯了我一直来找你。”他依然坚信陈星一切的失态都是因为喝醉,因为他认为自己在陈星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陈星颓然地低下了头,但他很快发现蒋弼之勃、起了。他立刻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示意蒋弼之往下看,好像那器官就是蒋弼之的白旗,一旦起立就可以将他刚才说的话都全盘否定似的。
蒋弼之叹气:“这说明不了什么,你的身体本来就对我很有吸引力。”
陈星脸上的表情凝了一瞬,随即说道: “你不能这样说走就走。我现在一想到和人上床就害怕,有漂亮的女生在我身边脱了衣服我都没办法,你得负责。”
他的确十分狡黠,一下子从蒋弼之之前的话里找到他的软肋。
他此时又显得十分冷静,蒋弼之都分辨不清他到底是醉着,还是已经清醒了。
“那我们更不能做了,会进一步误导你。”
“不是误导,就是心理阴影。我后来仔细想了想,也许我本来就是同性恋,要不然怎么一直没有谈恋爱。我现在只盼着不要一想到上床就害怕,我觉得你能做到。我不喜欢心理医生,我不希望那件事有更多的人知道。”
他的话条理清晰,蒋弼之便也和他认真地对话:“这个你放心,心理医生会保护病人的隐私……”
陈星不耐烦地打断他:“蒋弼之,上床有那么难吗?两个人都高/潮了,我也不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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