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看着那逐渐沉入山峦中的红日,感受到不同于日出的另一种壮美。整片天被它染上艳丽无匹的色彩,越发秾艳、越发蓬勃。
晚霞是如此之艳丽,艳丽到都不会让人因黑暗的渐近而感到伤感,因为你清楚地知道,只需要再等几个小时,太阳又会从另一个方向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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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应该是不能更新了,出去放松一下。
123、
蒋弼之果然带回来两罐米酒,可惜还没来得及品尝,马上又因公出了几天门,等他再回家时,陈星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很想找机会同他说话。可蒋弼之看起来有些疲倦,晚饭都没怎么吃就早早上楼休息了。
这天夜里,因为知道蒋弼之又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陈星有些兴奋过度失眠了,所以门外响起一声闷响时,他立刻就从床上弹起冲了出去。
蒋弼之上楼的时候绊倒了,正抓着楼梯扶手企图站起来。他听到陈星的脚步声后浑身一僵,将头压得更低了。
陈星惊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一步两阶地往下跃,一边喊着:“先生您没事吧?”
蒋弼之拽着扶手半跪起来,没有抬头,“别过来。”
他声音不大,陈星却听从惯了,堪堪止住往下冲的身形,可看到他无力的样子又十分担忧,攥着楼梯扶手不安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受伤了吗?”
蒋弼之看起来十分虚弱,费力地站起来后依然低着头,朝他摆了摆手,吩咐道:“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说我老毛病犯了,让他赶紧过来。”
“哦!”陈星立刻返身往屋里跑,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垂头丧气地一阶一阶慢慢地往上走。他从没见过如此虚弱的蒋弼之。
陈星打完电话立马去找蒋弼之,很好找,斜对面的卧室门没来得及关,从洗手间里传来痛苦的呕吐声。
陈星跑过去,看到蒋弼之正抱着马桶虚弱地喘气。
“蒋——”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蒋弼之疾言厉色地打断:“出去!”他终于肯抬头看陈星,脸色虽憔悴不堪,可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依然很吓人。陈星立刻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蒋弼之只看清他一闪而过的脚后跟,顿时为刚才的失态懊悔不已,可他来不及多想,又是一波猛烈的呕吐袭来。
没一会儿,他听见陈星回来了,声音里带了点小心翼翼:“先生,我给您倒了杯水。刚才医生在电话里说您要是一直吐的话容易失水……”
蒋弼之赶紧放下马桶盖,自己撑着站起来、冲水,然后才伸出手去。
他接过杯子后没有喝水,只是漱了漱口。
“您、您得喝水。”
蒋弼之微弱地摇摇头,“喝了就吐。”
陈星明白了,他刚才自己下楼就是去喝水了。陈星十分郁闷,他为什么不喊自己?
“我扶您上床吗?”陈星感受到蒋弼之对他的回避,试探地问道。
蒋弼之果然摇头,“你去楼下等医生,我这边没事。”
陈星看着他惨白的脸上那病态的潮红还有满头的冷汗,郁闷陡然变为怒意,音量跟着有些失控:“走路都走不稳还没事呢?还想再摔一跤吗?您就算是不想理我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吧!”
蒋弼之扶着墙抬起头定定看着他,脸色喜怒难辨。
陈星瞬时没了底气,放软了声音道:“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您真不用担心我捣乱。您是电解质流失过多才浑身无力,搞不好会晕倒的,我真不放心您一个人。”
蒋弼之沉默片刻,终于点了头。
陈星如得了特赦般跑过去搀起他的胳膊,蒋弼之像故意躲他,微微偏过头去朝向另一边,不过陈星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些许味道,不重,可确实是不好闻的味道。
他好像明白蒋弼之是怎么回事了。
陈星没有将人直接扶到床上,而是让他先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去洗手间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擦擦脸能舒服点。”
蒋弼之沉默地接过来自己擦。
陈星又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睡衣放到一边,把毛巾接过来,“我再给您擦擦身上?都是汗,然后换件干净睡衣?”
蒋弼之点头。
陈星又去洗了一遍毛巾,回来时蒋弼之已经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病态的脸色一经对比更显憔悴。
这次他没再逞强,由着陈星将他身上擦了一遍,又帮他换上新睡衣、新睡裤,然后才扶着他上了床。
他还记着刚才冲陈星吼的那一声,心里有愧,很想同陈星说些什么,可陈星刚给他垫好枕头就又跑了,拿了漱口水和空杯子回来,蒋弼之立刻将嘴唇抿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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