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失笑,“实话实说呗。”
陈星的声音又变得腼腆,“就说,在您那里做私人管家?”
“要不然呢?”
蒋弼之不知这回答怎么又让他高兴了,陈星嘿笑两声,“那我就这么说。蒋先生,我得回去了,刚是找借口溜出来的……”
“好,去上课吧。”
“已经上完啦,马上就要回家啦。”
“那路上慢点,要不要司机去接?”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就行!”陈星对着电话亲了一口,飞快地挂了电话。
蒋弼之心满意足,专心致志开完后面的会议,散会后拿出手机一看,有两个钟乔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让他忙完后务必回电。
钟乔很少这样着急地找他,蒋弼之立刻拨回去,听到钟乔说:“蒋先生,小陈先生和小蒋先生打架了。”
蒋弼之在回家的路上用手机调出车库前的监控视频,看到蒋怀中开着那辆SUV进来,陈星等在车库前,等蒋怀中停好车出来后,两人一起往屋里走。此时还好好的,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随后很突兀的,陈星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面带狐疑地往蒋怀中那边凑过去,如果不是太了解陈星为人,蒋弼之看他那姿势简直以为他要去吻蒋怀中。
陈星在蒋怀中面前停顿两秒,随即退回来,脸色变得极为阴冷,问蒋怀中:“您喝酒了?”
蒋怀中不在意地应了一声,陈星大骂出声,同时动了手。
蒋弼之将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将陈星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让他心惊的不是两人打架的过程,而是陈星突然愤怒的那个转折点。他突然愤怒,突然发狂,像失控的疯子一样向蒋怀中挥出拳头。蒋怀中是练过散打的,肢体反应很快,饶是如此,他一开始在陈星疯狂的进攻下也是狼狈不堪。
蒋弼之扣上手机,眉头皱得死死的。陈星刚才那个样子让他想起他们曾在檀阙起冲突的那次,也是突然……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无休止地缠着他,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企图挽留他,表现得根本不像他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失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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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还没考下驾照的同学都像星崽一样一次考过!
146、
蒋弼之赶回家里,蒋怀中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冷敷脸上的青紫,闻声立刻跳起来告状:“四叔!陈星他是不是有病!”
蒋弼之闻言顿住脚,脸色冷峻地看向他:“当初借给你车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
蒋怀中的气焰萎了一瞬,随即又梗起脖子嘴硬:“我又没喝多!这不是稳稳当当开过来了嘛!英国法律都允许喝一瓶啤酒……”
蒋弼之严厉地打断他:“这里是英国吗!你是只喝了一瓶啤酒吗!”
蒋怀中还要说什么,被蒋弼之抬手打断:“你酒驾错在先,陈星打人错在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再成天跟龙天宝那群人鬼混,我只能让你爸爸把你领回家。”
蒋怀中早离不开这里的声色犬马,闻言顿时老实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偏心眼儿”,悻悻地拿着冰袋坐回沙发里。
蒋弼之不再管他,径直往厨房走,刚到饭厅就看到陈星已经局促地等在厨房门口,见他走过来,立刻忐忑又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蒋先生,我闯祸了。”
他说话不太清楚,一听就知道嘴里有伤,脸上也没比蒋怀中好多少,颧骨擦破了一大片,眼角青紫,嘴角也破了,一张嘴就开始渗血。
蒋弼之停下脚,沉默地看着他连头发稍都散发出温顺与懊悔的模样,心知他已经恢复“正常”。
他在陈星肩上揽了一下,两人一起进到厨房里,蒋弼之反手关上门。他低头看眼陈星走路时有些不能吃劲的脚腕,“疼得厉害吗?”
陈星轻轻摇头,嗓音极为柔顺,“不怎么疼。家庭医生已经来过了,给我喷了药。”
蒋弼之指了指他嘴角,“又流血了。”
陈星下意识用手背去蹭,被蒋弼之握住腕子,从他从前吃饭的小餐桌上拿起块纱布。
“抬头。”
陈星便扬起头,眼帘却还是向下的,不敢与蒋弼之对视,睫毛婆娑颤抖,眼神乖顺可怜。若是往常蒋弼之看见他这副表情,早就心里化成一滩水,忍不住要抱他亲他,但现在不行。
他用纱布在陈星嘴角擦了擦,又问道:“脸上怎么不抹药?”
“脸上也喷过药了,医生说夏天伤口好得快,不用捂起来。”
“嗯。”蒋弼之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陈星才不安地抬头看他一眼,见蒋弼之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露出恼怒或者不悦,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期盼以致出现错觉,他似乎还在蒋弼之眼里看到丝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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