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制止住准备对服务员发难的黄毛儿,提议道:“不如去嘉宜吧。”
坐回车里的瞬间,陈星和蒋弼之都有种获救的感觉。
蒋弼之提前打过电话,等他们进到包间以后,一切都已经打理好了,几个冷盘摆在桌上,酒杯餐具皆已就位,蒋弼之反客为主,彬彬有礼地请黄毛儿和高个儿就坐。
屋里温度适宜,连外套都不用脱,倒是另两人只穿了短袖衫,一进门就冷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蒋弼之让服务员拿过菜单,让他们每人再添两道菜,黄毛儿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后就不敢动了,偷偷看向陈星。
陈星同他耳语道:“你就点吧,不用你请客。”
蒋弼之问他们喝什么酒,高个儿说这么好的菜得配白酒,黄毛儿便也跟风说白酒。
蒋弼之想了下,让服务员上了瓶白酒和一瓶人头马XO,又单独给自己和陈星要了瓶干白。
黄毛儿给蒋弼之敬酒,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不但谢他请自己在那套房白住了一晚,还谢他肯借钱给陈星,帮陈星度过一难。
蒋弼之两手端着酒杯站起身,和他碰了下杯,饮了一大口,“举手之劳,陈星很能干,这都是他应得的。”
黄毛儿顺着他的话使劲儿夸陈星,他看出陈星这个老板很不一般,极力在他面前为陈星塑造好形象,高个儿也明白几分,附和着说着陈星的好话。
XO口感柔和,喝不出烈,尤其混着白酒一起喝很容易醉,黄毛儿他俩很快就有几分上头,在蒋弼之面前没了拘谨,敞着话匣子滔滔不绝,连陈星跑得快跳得高、运动会一个人能报好几个项目这种事都抖出来了,亏得蒋弼之还一直兴致勃勃地听着,时不时问一句:“是吗?”“后来呢?”“还有呢?”直说的陈星面红耳赤。
“星哥一直就比我们有想法,刚一听说药费一个月八万,我们都懵逼了,上哪儿找那么多钱?星哥是特别能挣钱,也会省钱,可够用几个月的?这不是逼我们去抢钱——”
“高个儿!”陈星本来还红着脸听着,突然听见他说“抢钱”,慌张地喊了出来。
高个儿顿住口,莫名地看着他,陈星却一直看着蒋弼之,见他深深地看自己一眼,复而和蔼地问高个儿:“然后呢?”
“然后后……星哥说不能抢,绝对不能做那种事。”高个儿说完还十分生硬地加了个总结,“星哥就是这么遵纪守法,蒋董,他给您做管家您就十万个放心。”
陈星心虚地闷头喝酒,半杯白葡萄酒转眼见了底。
他喝了酒,蒋弼之在酒店找了代驾,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起坐在后排,陈星都不敢看他,一直扭头瞧着窗外假装喝醉。
代驾离开后,两人坐在车里没出去,陈星不再装醉了,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等候发落。
蒋弼之笑了一声,按上他后颈:“真动过抢劫的念头?”
陈星下巴都要杵到胸膛上,轻轻地点了下头,又摇摇头,“动过那种念头,但是马上就觉得不能那么干。”
“那就没什么。”蒋弼之抬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谁还没起过坏念头?能控制住自己就行了。以后你问小月就知道了,意念犯罪不叫犯罪。”
陈星总算抬起头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不是有一点点变坏了?”
蒋弼之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脸,皮肤白/皙细嫩,眼神明亮,头发整齐,衣装得体,虽然十分年轻,但已分明是个社会精英的模样,和他那两个朋友很不一样。
“怎么会?我已经了解你了,不会再因为那种小事觉得你怎么样。宝贝儿,你太敏感了。”他低笑一声,“要不是你自己露馅,我还反应不过来呢。”
陈星懊恼地咬了下嘴唇。
“我还想起一件事。彭宇以前是有个煎饼摊吧?你还在他的摊子上给我做了张煎饼。”
陈星眨巴着眼睛瞧着他,没有说话。
蒋弼之奥妙地笑了一下,“后来你还问我有没有吃那个煎饼——”
陈星移开视线,闷声道:“我那会儿是钻牛角尖了,知道你吃东西干净还问你。”
蒋弼之把他的手握在掌中,轻轻地捏着,“不是我不想吃,是被钟乔给扔了。你当时给我做的那个煎饼什么都没放,连酱都没有,家里的规矩你也知道,剩的东西肯定都不吃,钟乔也是疏忽了,当时该问我一句。”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还是怪我自己,我应该跟你解释清楚,不该跟你置气。”
陈星听他说完,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半晌只轻轻叹了口气,“蒋叔叔,吵架好傻啊,以后我们可不要吵架了。”
“嗯,不吵架。星星,以后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千万别再因为这些小事给我定罪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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