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从浴室一出来,就见陈星只穿了条内裤在弹性极好的厚床垫上蹦跶,吓得他忙奔过去将人一把抱住,“宝贝儿这床可禁不住你这么跳。”
陈星这才意识到这床估计有年头了,忙手脚并用地缠到蒋弼之身上。
蒋弼之好笑地将他抱到地上, 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床尾用力晃了一下,古老的木质床架发出“咯吱”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陈星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吐了下舌头。
蒋弼之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取笑他:“还老跟个猴儿似的。”
陈星有些难为情,也觉得自己确实太好动了。
他不知道别人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私下里会怎样,他自己反正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其实也不完全是,他在人前还是挺成熟得体的,但是一旦只有他和蒋弼之两个人,他就越发幼稚得像个小孩子。
他觉得这和蒋弼之对他的称呼有关,蒋弼之喜欢喊他“星星”“宝贝儿”,不就是默认他是个小孩子吗?
“宝贝儿。”
看,又这样喊他。
陈星赖进蒋弼之怀里,仰着头用嘴唇蹭他英俊硬朗的脸颊,懒洋洋的,“……嗯?”
“这床会很吵。”蒋弼之被他蹭得声音也有些慵懒了,还有几分低哑。
陈星扭头看了眼床,有些郁闷地皱眉。
这事儿得赖他。
蒋弼之每年会给自己和陈星两个长假,带着他去看世界。一开始两人的喜好是不同的,蒋弼之倾向于避世,往常就总开着房车去猎场,独自一人住几天;而陈星爱热闹,喜欢去那些著名景点,蒋弼之愿意迁就他。
他说:“我去没人的地方,是为了避开烦恼。但如果我和你去你喜欢的地方,我非但见不到烦恼了,还能收获很多快乐。”
将一个人的快乐变成两个人的,这大概是爱情的一大长处吧。
他们在那些著名的经典城市里选择住处的时候,陈星可能因为从前做导游的缘故,很喜欢特色酒店,甚至是民宿。
这些住处有趣,但某些方面显然难以达到蒋弼之的要求。一开始蒋弼之在出游时总失眠,后来陈星想了个好点子——打卡。每到一个新住处就打一次卡,打卡打得开心了,蒋先生就能睡得香了。
这床有声音,陈星却依然搂着蒋弼之往床上倒。他们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蒋弼之轻吻着他的额头、睫毛、鼻尖……问道:“今天想要慢的?”
陈星脸上有些红,“不要慢的。”
蒋弼之听出他话里还有话,略微欠起些身,两手撑在他身侧看他,低笑道:“那你要怎样?”
他这一笑,像是大提琴发出的一声低鸣,优雅而性/感。陈星几乎是立刻就动情了,微微向上挺了挺腰,有些难耐地在蒋弼之身上蹭着。
蒋弼之笑着摸下去。
“别——”陈星拦住他。
蒋弼之停下手,耐心地等他。陈星难得有这般扭捏的时候,他不禁也好奇了。
陈星红着脸伸出食指,在蒋弼之那双性/感的薄唇上点了一下,小声说道:“蒋叔叔,我请你吃小蝌蚪,好不好?”
蒋弼之忍不住朗笑出声,在陈星羞臊又兴奋的注视下认真地问道:“是想让我吞进去是吗?”
陈星小小地点点头,还很客气地问了句:“可以吗?”
蒋弼之抬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小坏蛋,原来在车上想的是这个。”他纵容地看着陈星,俯下/身去。
蒋先生任何事都能做好,包括口/交。
陈星刚被他含住就忍不住呻吟出来,身子像鱼儿似的扭。
蒋弼之两手按住他大腿根不让他乱动,他力气总是那么大,把陈星的下半身钉死在床上,毫无招架之力地任由他动作,只剩臀/部能有一个动作,就是两瓣臀肉不由自主地紧缩,又在某一次吮/吸后陡然失力,紧接着,又在下一次被舔舐时绷紧。
陈星扬高了头,一声叠一声地哼吟,迷离中看见穹顶的宗教画。
这圆顶石屋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头顶的壁画依旧色彩鲜艳。画里有两个人,幸好都是侧影,没有像有的穹顶画人物那样毫不见外地从上往下看。
可陈星依旧很害羞。
他于情事上同时具备勇敢与羞怯两种矛盾的特质。他面对着蒋弼之,躺在他的下面,或是坐在他的上面,他都不会犹疑。
但他同时又要求严格的私密,得让这个世界暂时只剩他们两人。比如说现在,他就好似保守时代的少女,将床周白色的纱幔放了下来,把自己和爱人包裹进去,他才觉得安全。
然而他又看见头顶的壁画,那画里有人,就让他受不了了,忙扯起枕头盖在自己脸上,也不肯再发出任何声响。
但是蒋弼之很喜欢听他叫/床,任何形式的叫/床声,只要是从陈星口中发出来的,他都爱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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